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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再关注太子,低下头一阵阵的咳嗽。
皇后与众位王爷说着体己话,笑道:“众位王爷,就数老五最孝顺,风雨无阻都要来给本宫请安。”
八王爷魏广大咧咧的与皇后毗邻而坐,歪着身子,用两根手指夹着茶盏,挑眉说到:“我看五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喜欢在宫里厮混,也不知道是又看上哪个宫女了……”
齐少凡顺着众人的视线落在了五王爷的身上,原来他是五王,魏曜。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魏曜转头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没有接魏广的话,倒是问起了她:“绾妃娘娘咳的这么厉害,可要宣个太医看看……”
齐少凡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冲他笑了笑,轻声道:“本宫向来就是这副样子,太医说要多调养。”
他的目光含着深意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众位王爷又与皇后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等太子和王爷们都走出了门,齐少凡又是咳嗽不止。
皇后冷眼瞧了瞧她,挑了挑眉毛说到:“行了,你这副样子还是回去养着吧。你咳着不难受,本宫看着还难受。”
齐少凡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来陪她用午膳的,闻言就从善如流的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那臣妾就告辞了。”
皇后挥了挥手,齐少凡这就退了出去。
出了凤阳宫,太子和几位王爷已经走得没影了。齐少凡也不急,漫步走着。穿过一条抄手游廊,下了台阶,魏曜忽然从一片璀璨的杏花后面走了出来。
“绾妃娘娘……”
齐少凡毫不意外的停住了脚步,斜睇了他一眼,眼中慢慢绽开一抹盈盈的浅笑。
她看了一会身侧盛放的杏花,抬手在枝头摘下了一朵杏花,放在鼻翼下轻嗅了嗅。
她借着这个嗅花的动作,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没有人,她才轻声说到:“王爷,今晚子时,本宫会给你留门。进来后到西边的走廊,会给你留一扇窗。记得来呀……”
她今日本来就病着,又穿着素色的纱衣,瘦削的肩膀被柔软的衣料勾勒得更加柔弱。雪白的脸孔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眼波流转,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勾人。
魏曜目光痴怔的盯了她半晌,眼里漫开无边的热火,也转头看了看四周,光天化日,他也不敢再放肆了。视线内没有看到人,他才压着异样,向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低声道:“一定。”
也不多说,他又上下欣赏了几眼齐少凡,这就满脸愉悦的转身走了。
齐少凡望着他走远,将手中的杏花‘啪’地折断,随手扔了。
77、你还真敢来
魏青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眼睛平静无波的盯着棋局,心思却不在棋局上。
冯善知道王爷在专心听他说话,他也不急着下棋,双掌合拢摆放在胸前。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仔细观察,绾妃娘娘确实与从前很是不同。我虽然见过娘娘的次数不多,但她给我的印象高贵且冷傲,尚未进宫之前,她的才气就名冠京城。”
“写得一手漂亮的梅花小楷,经常为太后抄经,宫中人人皆知。因她才貌双全,皇上十分宠爱于她,进宫还不到两年,就位列贵妃。这是宫中从来没有过的先例。”
魏青听得有些走神,过了半晌,指尖捻着的棋子在棋盘上轻扣了扣,问道:“她的棋艺如何?”
冯善信誓旦旦的道:“那还用说,她的祖父谢老将军爱棋如命,听说谢家的子孙都会下棋,倒是她的名声最为响亮。皇上从前最爱与她下棋。”
她上次与他下棋时,不但靠常言作弊,连他胡乱落子让着她,她都没看出来。到最后,棋局的胜败她都不会分辨,还要询问常言。分明不会下棋。
魏青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经常替太后抄经?”
冯善点头:“我让人去寿康宫悄悄的打听,寿康宫的人说,绾妃娘娘从前陪太后礼佛十分虔心,时常给太后抄经呢。”
魏青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拢在了一起。
若真的虔心,怎会连经书上的字都不认识?
冯善看王爷心不在焉,有些困惑的问到:“王爷怎么突然查起了绾妃娘娘?”
魏青默了一刻,道:“近来的两桩事件与她有些牵扯。”
“哦。”冯善不好细问,便象征的点了点头。
魏青又沉思了半刻,抬头对他说到:“没别的事了,你去忙吧。”
内务府大事小事都还等着他,冯善忙站起来:“那我就告退了。”
魏青将他送回水榭,冯善告别了。他转头再回内室,小九掀开帘子,将脑袋探进来叫道:“王爷?”
他负手立在棋局旁边,随手将棋子一颗颗捻回棋篓里,抬头看了小九一眼:“什么事?”
小九将藏在身后的灯笼小心翼翼的举到前面,询问到:“您提回来的这盏灯笼是翰林院的,是不是要给翰林院那边送回去?”
宫里各门各部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标识,并且都有数量登记。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那边到了年底清点的时候就对不上帐。
魏青的目光落在灯笼上,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有些失神。脑海里浮现漫天星斗的夜色下,女子提着灯笼,在他面前步步倒退着,冲他灿烂的笑。他失神了片刻,目光淡淡的收了回来,道:“不用了,拿过来给我吧。”
小九一听,就有些纳罕,虽说把灯笼扣留下来,翰林院的人也有办法填补上去。这盏灯笼既谈不上精致,也谈不上实用。王爷要这盏灯笼干什么?
心下虽然有些不解,小九还是乖顺的将灯笼送到了王爷面前。
魏青接过灯笼,站起身环视了一眼整个内室,最后将灯笼摆在了看书写字的书案上。
黑色的云朵慢慢浮动,月光被云层遮住,云层飘走,月光又乍然恢复明亮。
齐少凡睁大了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敞开的西窗。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风声听得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窗外还是悄无动静。她失神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平躺的姿势。手中的丝绦无意识的在指尖一圈圈缠绕,缠紧。直到手指失了血气凉得有点颤抖,她才松开了丝绦。
她望着飞扬的帐幔,睁大的眼睛渐渐有些撑不住了。又等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望了一会窗外茫茫的夜色,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倒扣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忽然,庭院里好像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她手中的茶碗险些打翻,她压住紧绷的心弦,轻轻的放下茶杯,慢慢隐藏在了帐幔后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压抑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窗外。
她屏住了呼吸,手指不自觉的揪住了帐幔。
忽然,只听见“哧”的一声,然后一声低低的惊叫,伴随着人体重重滑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六子和小佩子飞速冲到窗外,大喝一声:“终于抓到这贼了,给我打!”
“啊……”
木棒像雨点般劈头盖脸的打在人身上,以及惊慌失措的痛呼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齐少凡从帐幔中走出来,走到了窗前。
来者已经被麻布袋给蒙住了头,小六子和小佩子举着棍棒,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乱招呼。两人打得起劲,看到她过来,小六子一脸兴奋的冲她笑:“娘娘,捉到这装神弄鬼的贼人了!”
“好你个谢绾,你敢……”
“……”
“啊……啊……还不给我住手……”
“……”
走廊里全是油,任魏曜怎么挣扎打滚,就跟溜冰似的怎么都爬不起来。他一边挣扎躲避,一边叫骂,声音里的怒火恨不得要将齐少凡碎尸万段。
“好你个贼人,还敢对我们娘娘不敬……”
小六子刚要叫骂,齐少凡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她拿起桌面上的羽毛扇,转身打开大门走了出来。她来到走廊下,低下头俯视着魏曜,像是欣赏阶下囚一般,目光里含着浅淡的笑意,将他上下打量着。慢慢说到:“你倒还真敢来,我就怕你不来呢,你的胆子倒是挺肥的嘛。”
魏曜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扭过头来,隔着麻布袋,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他隔着麻袋,朝着齐少凡瞪了好一会,待喘息平稳了下来,气息里仍有些气急败坏的战栗,他一字一顿道:“好你个谢绾!”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五个字,齐少凡也能听出其中的怒火与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恨意。
“你给本……给我等着!”
他也知道太丢人,硬生生将自称转了口,不敢比齐少凡先叫破身份。
78、给你一个教训就够了
齐少凡俯视着他,昨夜若不是那位老嬷嬷,她就会被他凌辱了。
感觉打得差不多了,她才挥了挥手示意小六子两人停手。
小六子停了手,犹不解恨的朝他身上补了两脚,才疾言厉色道:“娘娘,要如何处置这贼人,送交给神卫营吗?”
看到魏曜明显的浑身颤了一下,齐少凡唇角泛起一点点笑容,说到:“先将他给我绑起来。”
“是!”
两人早就准备好了麻绳,不由分说就将魏曜拉起来绑了。地上的油今天又多铺了两层,魏曜的脚底、身上都是油,在铺满油的走廊上,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像一条死狗般任人摆布。
不一会儿,小六子两人就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绑好了!”
齐少凡看了看魏曜,对两人说到:“你们先回避……”
“这……”小六子怔忪了一下,有些不放心。
“我有些话要问他,你们先下去吧。没有听到我的使唤,不要过来。”齐少凡说完,给了小六子一个眼神,小六子立即就意会了,知道娘娘是让他去叫人。他答应了:“是。”
这才跟小佩子一起退了下去。
魏曜被绑住了不能动弹,躺在地上呻吟着。
齐少凡慢慢走到他面前,拿了支窗用的朱漆杆子,将他头上的麻袋挑了下来。
麻袋被揭开,只见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鼻孔下糊着血。
得以重见天日,他猩红的眼睛立即恶狠狠的朝齐少凡瞪过来,那仇恨的眼光仿佛恨不得生吞了她。
他好不容易才磨蹭着坐了起来,没有了旁人,他也不再顾忌,他磨着牙一字一顿的道:“贵妃娘娘可真是不简单,是本王小瞧你了。”
齐少凡将他从头到脚欣赏了一会儿,将朱杆撑在地上,冷笑了笑,语气还算平和的说到:“本宫简单的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抬起朱杆在他的额头上戳了戳,道:“难道没有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吗?现在感觉如何?”
魏曜被她的奚落刺激的面皮发红,随即又涨得发紫。他恶狠狠瞧着她,好像要发作,却又像被一口恶气哽住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的反应让齐少凡觉得尤为解气,她又拿朱杆捅了捅他的额头,魏曜受到她如此侮辱,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齐少凡越发平静起来,淡笑道:“养不教,父之过。本宫作为你的母妃,今夜乃是教教你如何立身处事。人可以无能,不可以无耻。你记住了吗?”
魏曜瞪着她,眼中情绪翻涌,恶狠狠的咬出两个字:“母妃?”
他忽然嗤笑一声,满眼嘲讽的将齐少凡上下打量了一遍,语气轻薄的说到:“早晚我要叫你跪在本王的**下承欢!”
“啪”齐少凡甩手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本宫可不是你这个下流之徒能亵渎的。”
魏曜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一边脸颊几乎都红肿起来。
她用朱杆往他的额头上用力一戳,他立即失衡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说,如果我把你交给七王爷,你会有什么下场?……你上次诬陷他,那笔帐,只怕他还记着呢。”
魏曜想要起身,却被她用朱杆顶住了,他就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挣扎了一会无果。他终于放弃了,就这般仰面躺在地上,声音里带着狞笑说到:
“贵妃真的敢把本王交出去吗?本王半夜出现在贵妃的寝殿,别人又会怎么想贵妃呢?”
“把本王交出去,贵妃只怕也得惹一身骚吧?如果贵妃不在意自己的名节,本王又有何惧呢?”
“说实在的,本王最多就是禁个足,但贵妃的名节只怕也没了吧?贵妃本来就失了宠,等着贵妃的,说不定只有冷宫了。”
“更何况,还是贵妃勾引本王,给本王了留了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