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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一愣,细思了片刻道:“除非开启战事……”
魏青的手指从酒盏上松开,手指曲起,在桌沿上轻扣了扣:“匈奴公主在本王手里,开战不是什么难事。”
左将军一听,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若这个时候开战,皇帝必定得将兵符交还给王爷啦!妙计啊!”
刘培却皱起了眉:“不一定,皇帝现在防着王爷,说不定他会指派一个人来做大将军,让王爷辅助。”
左将军气得一跺脚:“娘的!”
众人都沉默下来。
魏青的目光落在手旁的酒盏上,凝视了片刻,重新拿起酒盏,道:“也不尽然……”
他细细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慢条斯理的说到,“谁执掌兵符不是重点,重点是兵符来到了阳州就行。”
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眼中都漫开了惊喜。
白天睡过,精神太足,齐少凡在床上翻了一会睡不着,干脆也不睡了,起来让云彩拿了书来解闷。
阳州的节气,还留着春寒。
云彩将上次买的书籍都搬到她面前,拿了件风衣给她披上,又去点香。
虽然魏青已经回来了,但考虑到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她仍做男子身份掩饰。只是云彩天天服侍她,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仍然像从前一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她。
厚厚的书籍摆在床头,她随手拿了几本挑了挑,无意间就看到一本《前朝志》,她有点意外,隐约记得自己没买过这么一本书。
拿在手里翻了翻,艰涩的古文看得她难受,便丢回了书堆里,重拿了本图画书看了起来。
云彩收拾好了一切,就坐在一旁打络子。
她看了会书,瞥见云彩五指灵巧的翻动,很快就打好了半枚络子,七彩的丝线编织的蝴蝶络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放下书道:“你编这个来做什么?”
云彩抬起头,朝自己的腰间比了比,又朝她的腰间比了比。
齐少凡明白了,她是给她编的。
她伸手从云彩手里接过来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精致,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给魏青编一个。
她笑着问到:“你都会编什么?会编同心结吗?”
她在宫里看到有宫妃身上挂过同心结。
云彩也回以她一笑,点了点头。
她又问:“能教教我吗?”
云彩又用力的点点头。
齐少凡这就将书都搬开,坐到床边来。云彩理了丝线出来,然后将线举到她面前,先编了个给她看。
齐少凡看她倾着身子,便拍了拍床:“坐到床上来吧。”
云彩怔了一下,惶恐的摇了摇头,齐少凡就将她拽了过来,笑道:“我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那么拘谨。”
云彩受宠若惊的笑了笑,笑容还有些苍白,但很快就放松下来,给她演示了一遍,这就拿了线给她,教她一起做。
齐少凡学的快,很快就知道怎么编了。
云彩怕她伤着眼睛,将灯拿到了床头,两个人这就愉快的打起了络子。
不到一个时辰,齐少凡就打好了一枚。
只是第一次编这个,到底没经验,编得有点丑。
她嫌弃了一阵,准备拿剪刀绞了。云彩连忙将她的手给抓住了,一个劲的朝她比手势,一双眼睛望着她,眼神闪闪发亮。
齐少凡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求她赏赐给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她便给了她。
云彩接了络子,如获至宝,拿了贴身的手帕出来,一点点的包好,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服里。
齐少凡看她这个样子,心下有些怪异。
她隐约感觉到这个婢女对她格外的敬重,好似把她当成了心中的神祗一般。她都不知道这种崇敬源自何处。
不过,在这个封建时代,奴化太厉害。对主人忠臣敬畏,在奴仆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她也没有深想。
她又编了两个,慢慢的熟练起来。不过,还得多练练手才能送人。
夜不知不觉深了,她也有些乏了,便让云彩将东西收拾了睡觉。
云彩将窗子关好,给她把帐幔放下来,把香灭了,这就退了出去。
齐少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正睡得昏沉时,周身感到了一阵寒气。她打了一个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正被一双臂膀从身后用力抱着,鼻息间闻到了凌冽的酒气。
知道身后的人是魏青,她一下子就醒了。
他下午从她这里走后就去了军营,他这是喝多酒了?
她都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从军营赶回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看样子他是没有惊动她这边服侍的人就直接进来了。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王爷……”
她担忧的叫唤了一声,支着身子刚要坐起来,没想到立即被魏青按回了床上,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醉意,潮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轻声道:“叫夫君。”
简洁的两个字,却一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
在她愣怔之间,他**的吻落在了她眉眼,又从她的眉眼往下、下巴、脖颈,嘴里一边催促她:“叫夫君……”
莫名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叫不出口。
心潮一片涌动。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醉。”他循着她的唇深吻了一阵,手指穿过她的发,滑到了她的后颈,他握着她后颈,将她的脑袋微微抬起,令她看着他的眼睛。
昏暗中,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他低声说道:“阿绾,叫夫君。”
“……”
“快叫夫君!”
“……”
感觉到他的情绪的失控,齐少凡有些心惊,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夫君。”
回应她这一声的是他粗暴的扯去了她的衣裳,他冰凉的手指自她滚烫的皮肤上抚过,令她不自觉的颤抖。
“以后,我是你的夫君,跟着我。”
他潮湿混乱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阿绾,别负我。”
269、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不许负我。”
“……”
“想要什么都给你。”
“不许负我!”
“听见了吗?”
他扯去了她的衣裳,又脱掉了自己的。滚烫的身体贴上她,肌肤熨帖带来一片极致的舒适,他情不自禁将她抱紧,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阿绾……”
他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樱红,齐少凡只觉得浑身都酥了,思绪瞬间沉入了一片混乱。
“不负你……”
轻轻的三个字,即刻被他动情的吞进了口中。
“阿绾、阿绾……”
他意乱情迷的在她耳边反复低唤。
她没有力气答他,只是轻哼着。
他放开她的唇,吻着她的锁骨,又来到了胸前。又从胸前回到了她的红唇。
两个人都是意乱情迷,魏青捧着她的后脑,动情的深吻着她,她抱着他的腰,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施为。
只是当魏青吻过她肩胛骨上那朵细小的曼陀罗花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仿佛被什么迷怔了,他怔怔的看了她一会,随即身子晃了晃,就倒在了一边。
齐少凡感觉到他忽然停了下来,怔了一下,睁开迷离的眼看他,却发现他倒在一边睡着了。
她茫然的撑着床,软绵绵的坐了起来,想到自己未着片褛,有些无措的扯过被子将胸前盖住了。
“魏青……”
“……”
“魏青,醒醒……”
“……”
“你……还来不来了……”
她小声的叫着,可是他睡着一动没动。她有些羞涩的裹紧了被子,轻踢了踢他:“魏青……”
他昏睡着,没有回应。
“……不会吧……”
刚还好好的,为什么说睡着就睡着了?!
她有些心急的挪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脸。他的呼吸时急时缓,仿佛是被梦魇住了。
她忽然有点抓狂。
真的睡着了?!
难道就做到一半吗?
齐少凡看了看自己露在被子外的光溜溜的手臂,羞愤欲绝的睁大眼睛瞪着他。
瞪了好一会,他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用目光削了他几个来回,可惜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她忍不住气恨的嘀咕道:“数三个数,不起来,我穿衣服了!……好,不来算了,下次别想再碰我了!”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简直!
她满心羞恨,正想爬起来穿衣服,忽觉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不来,她可以来啊!
她做贼似的凑到他面前,先观察了他一会,确定他真的睡着了。她就迅速爬到了他的身上,手有些打颤的摸了摸他,仍然是坚硬如铁。
她羞涩的捂住了脸,一手扶着他,就小心的坐了上去。
谁知刚碰触到他的,他仿佛是本能,急切的抓住她就顶了进去。
齐少凡霎时痛得惨叫出声。
他即使昏睡着,却在睡梦中也仿佛有着某种本能,紧贴着她,迷乱的与她耳鬓厮磨,紧抓着她的腿,渴切的动作着。
她被他禁锢住不能逃开,趴在他的胸口泪流满面,心里也是泪流满面,又不是处女,为什么这么痛啊?
她痛得咬在他的肩头,他受到了刺激,却撞击的更加猛烈起来。
齐少凡只感觉自己快要痛死了。
她流着泪撕咬着他的肩膀,一边捶打他,一边小声唾骂他,可惜他根本就听不见。
渐渐的,痛感消失,奇异的舒服漫上来。她好像落入了一个极热的水池里,周围云蒸霞蔚。她变成了水上的扁舟,又好似变成了水下的片片水藻,随着他一起沉沉浮浮。
后来,意识完全变成了一片辨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迷乱和混沌。
……
第二天,她是被魏青细细密密的吻给吻醒的。
她翻了个身,才翻到一半就痛得哼出了声。
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给人拆了。
魏青将她揽进怀里,手安抚似的抚摸着她,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轻轻的道:“对不起,没忍住……”
“……”
她没说话。
“阿绾……”他又轻唤了一声。
齐少凡觉得浑身没劲,眼皮都不想抬。懒得和他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他亲吻着她的发,低声的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好不好?”
也许是他的嗓音太动听,听得她心里一阵悸动。
她翻了个身,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算是回应。
他看她这般反应,知道她没生气。愉悦的笑了。他迷恋的看了会她,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
“还痛吗?”
他将她抱进浴桶,试图跟着进来,齐少凡连忙将他推住了:“别别别,这个桶太小了,你别进来了!”
本来是防着他又折腾她,没想到他给她洗好了,还是没逃脱被他折腾的命运。
两个人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仿佛眷恋着每一秒和她相处的机会,将服侍的人都遣散了。亲自帮她清洗,又让人将饭菜都送到房里,亲自喂给她吃。
她被他抱在怀里,算是体会到什么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被他这般疼爱呵护,心里甜得淌蜜。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舀了鸡汤送到她的唇边,温柔的叮嘱:“这几天我会有些忙,有什么想吃的,跟关管家说一声就行。要是不想起来,让人把饭菜拿到房里来吃就行。”
齐少凡心里腹诽,她又不是在坐月子……
面上却赞同的点点头。
现在正是恃宠而骄的时候,此时不恃宠而骄,更待何时?
他喂她吃完饭,亲自端茶给她洗漱,她也不吭声,尽情享受着他的服侍。
下人将碟盘收拾了,他又抱着她温存了一番,才走了。
午后的阳光正暖,她闲来无事,便让关管家给她在后院的榆树上弄了架秋千,秋千弄好了,她便捧着本书,坐在秋千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自从魏青回来,四公主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她自己走了,还是被魏青下令驱出去了。
问过关管家、姜海、常太医等人,都说不知道。
四公主走了,她也没个人说话了。
看了会话本看得太耗神,她就有些乏了。
昨夜基本没怎么睡过,这会被暖暖的太阳一晒,她就更困了。
她将书往脸上一盖,就睡了过去。
270、阳关夜色
足足抬了半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