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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能这么做……“郝贝瞧向父亲:“我不能他想说不能造成家人自相残杀,岂知瞧向父亲,他却向自己发笑:“阿贝来吧!你不能,我可很想揍你,逃也逃不掉!”
郝宝道:“听见没有?你见死不救,害的是你自己。”
郝贝忐忑不安:“可是我的剑法又敌不过爹爹。”
郝宝嗅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怕?”
郝运喜笑道:“阿贝你搞啥”爹平常如何教你?郝家字里岂有‘害怕’两字?”
“可是打不赢的仗,我何必打?”
郝运道:“你是可以不必打,只要过来让我打就可以了。”
郝贝怔怔楞楞,不知所措。
郝宝道:“阿贝你的胆子是不是破了?还是女人胆?总是搞些临阵脱逃的事?”
“我不是害怕,也不是破胆,我只是不愿自家人互相残杀。”
郝运眉头一皱:“我几时说要杀死你们?”
“是阿宝说的,他要为初恋牺牲。”
郝运瞪向郝宝:“阿宝你想找谁拼命?”
“这还用说,当然是你。”
“为了一位姑娘,你想和爹作殊死战?”郝运嘲汕地说,郝宝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
郝运讪笑道:“你想的美,我的生命可比你珍贵,还跟你拼?何况你有本钱与我作殊死战?放心,我只是想抽你几板教训教训你这混蛋子儿而已。”
郝贝闻言大喜:“这样我就放心了,哥你也不必壮烈牺。我也可以不必参战了。”
郝宝冷道:“你错了,我随时准备故意牺牲,我要让你因为不参战而遗恨终身。”
“哥,你别这样,我留下来……至少可以在你牺牲后,转告孙雪儿,说你是为她牺牲,她一定会歌颂你伟大的爱情情操。”
“我才不会那么傻,让你去破坏我的形象。”
郝贝不解:“怎么会,称不是为她而牺牲……”
“怎么不会?”郝宝瞪眼道:“雪儿要是问起我是怎么死的,你要如何回答?”
“这……”
“你一定会说我是被打屁股打到死的,对不对?这不是在破坏我的形象?”
郝贝闻言怔诧楞了眼,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想的真透彻,不过这种死法倒也特别……”
郝宝冷道:“你到底帮不帮?”
“我……”
远远的郝运已笑道:“阿贝你也参战吧!反正爹要教训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郝宝道:“听到没有?你是要独自上战场?还是与我并肩,作战?”
郝贝眼看已是不能善罢,脱不了身,只好抽出长剑,勉强上战场,叹息不已:“想到这种打不赢的仗,我就很泄气。”
他和郝宝已联手通向郝运。
郝宝趁机拍拍郝贝肩头,惹笑道:“非常恭喜你,我长到二十岁才被爹爹教训,你十八岁就被教训,总算有一件事你快了两年。”
郝贝一脸苦丧:“这两年得来真是不易,只不知被爹教训是何滋味?”
郝宝叹笑:“大概很过瘾。”
郝运已老大地叫嚷:“快过来啊!阿贝待会儿你会发现爹爹教训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郝宝细声道:“看见没有,这就是过瘾的地方,他已经失理智,随时都会失手,夺去你我性命。”
郝贝叹道:“看来只有以身试险了。”
登时出剑,兄弟俩左右夹攻逼向郝运。
郝运从容应付,一支树枝拨得猎猎作响,忽东忽西,宛若行云流水,无所不至,时而开心剑法,时而无声剑法,摆明是吃定两兄弟。
兄弟俩并肩作战,也因郝运有意先耍后揍,双方打得热,却势均力敌,互不让步。
郝贝但见老爹并非想象中那么难以对付,不禁甚有心得地说:“原来和爹比剑是这么过瘾,我早就该上手了。”
郝宝见他剑势松懈,登时急叫:“阿贝你搞啥?欠揍是是?”
他想迟到郝贝左侧,心想挨揍也该先揍弟弟。
哪知郝运早有预谋,黔笑一声:“来不及了。“树枝挥出厚劲道,点偏郝宝剑身,趁机而入,一个旋身已掠向他后头,树枝已巧捷地打向臀部,啪然一响,又脆又响:“呵呵!这招叫‘美人拍马屁’愈拍愈响。”
又是一棍打得郝宝往前扑,唉唉痛叫,但见郝贝停在那里偷笑,郝宝哪能咽下这口气,长剑一抖也打向郝贝屁股,啪然脆响,打的可全心全力。
郝贝想躲,已是不及,唉呀一声,连连后退,惊痛直叫:“哥你怎能打我?”
郝宝谑笑:“这叫‘连环马屁’,是爹哪还顾得了攻向郝贝。郝宝一招得手,也已奸笑:“我也没骗你,一屁换一屁,各不吃亏。”
“阿宝你竟敢暗算你爹?”郝运怒不可遏,反身攻势更是凌厉,非得要回十倍报复不可。
郝宝心知父亲要拼命了,自己也不敢大意,全力以赴,他知道父亲不会杀了他,是以攻多守少,再加上郝贝参战,局势并未太糟。到后来他干脆不守了,只顾猛攻。
郝贝见哥哥只攻不守,却未被父亲任何杀伤,心头为之哆嗦,也如法炮制,杀得兴起,还不时叫好。
郝运可惨了,顾及不伤儿子,用的又是相同剑招,难免处处受制,显得十分狼狈,眼看再这样下去,实在没面子,不禁大吼:“好什么好?马上你们就知道与爹为敌的下场!”
突然换了招式,突出“开心“及“无声“两剑招之外,啸声大起,宛若万马奔腾,冲向山巅,淬又如水银泻地,扑将下来,简直席卷整个宇宙,紧紧将兄弟俩困在游涡中,但见枝影幢幢,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只听得叮叮当当,宝贝兄弟长剑已脱手飞出,紧接着唉叫声不断传出。
这乃是郝运深藏不露的独有绝招“玉勒争嘶“,今日用出,果然不同凡响。
郝贝被揍得受不了,唉唉直叫:“爹……停手啊!你儿子快不行了。”
郝宝也趴在地上不动了。
郝运这才撤了剑招,威风凛凛地立在两人前头:“好小子,你爹不发疯,你们以为好欺负?”郝贝模着臀部,一脸苦丧:“我们哪敢欺负爹?我们哪是的对手?”
“知道就好!“郝运瞄向郝宝:“看你还敢不敢偷袭你爹?”
郝宝可被揍惨了,除了臀部,左眼眶也被盖了一记树枝,圆圆的青肿,暗自叹息:“看来卤肉饭和卤蛋全吃了……”扭动一下臀部,仍觉得疼痛,干脆不起来,仍然趴着。
他可不想再谈及偷袭一事,免得父亲又毛了火,屁股哪能再挨揍,还是岔开话题的好。
“爹你这招是不是私招,我们怎么没见过?”
郝运想及数年来的顾虑,深伯管不了儿子而留了几招,今日用起,果然效果良好,自是得意非常。
“你爹不曾用,你们哪来见过?嘿嘿!我得留一手,免得你们造反,我哪能教训你们?”
宝贝兄弟俩闻言,不禁四目交接,心头秫然无奈。
“阿贝你见着没有?爹实在很自私,偷留了绝招不肯教我们。”
郝贝泄气道:“如此老爹让我感到很没面子。“郝运笑脸一拉:“阿贝,你竞然说那个(老)字?”郝贝道:“没办法,这是你暗杠的代价。”
“爹只不过留了两三招而已,你们岂能那么现实?”
“什么?两三招?那么多!“郝宝大叫:“一招就不得了,还两三招?不老也得老……”
郝运怒道:“阿宝你还说那么多(老)字?”
“不多,不多,才两三个字而已,老都老了还怕什么老……”
“你敢!”
郝运怒意又起,一个欺身,树枝复往郝宝臀部抽去,抽得他唉唉痛叫,再也不敢叫“老“。郝贝见状想起,郝运一个转翻,见他逃开,二声“哪里逃!”也扑身抽了过去,郝贝唉呀一声,仍就吃了一鞭,频频叫痛。
郝运这才又有了笑意:“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敢造反?”一脸老大姿态,摆的甚是威武。
郝宝不敢再言老,却也忍不下这口气,本想大叫,但目光触及那要命的树枝,语调也放软多了,免得讨皮肉痛。
他叫道:“爹你什么意思?”如果咱们郝家每一代都留两三招,只要经过两三代,郝家的绝学岂不要断绝了?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爹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藏招?难道爷爷也对你藏招?你说,爷爷有无藏招?”
“我……我不知道……不过他可能有……”
“有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有,你也要学爷爷藏一辈子,别让你儿子知道。”
郝运感到一丝歉意:“我是……我是觉得你们很皮,怕将来管不了你们,所以……”
“所以什么?”郝宝有点儿得理不饶人,“活了四十来岁,竟敢和儿子争意中人,这种儿子(以郝宝爷爷而言)难道不皮?”
“这事你爷爷并不知道。”
“我们却知道。”郝宝转向郝贝:“阿贝你说,就算咱们儿子很皮,我们会不会就此留两手?”
郝贝连忙摇头:“自是不会,再怎么皮,郝家的绝学仍不能绝传。”郝宝得意转向父亲:“听到没有,爹你应该觉悟,否则等老了,你会后悔……”
“阿宝你又说那个(老)字?“郝运树枝一扬又想挥出,郝宝马上闭口,乌龟般往后一缩,省得讨打。
郝运收了手,冷道:“再说那个(老)字,你也别活了。”
郝宝道:“可是你私藏绝学的毛病很让人失望?”
郝运虽感歉意,但此时却又心有不甘,叱道:“谁说我想私藏绝学?这几招,我自会传给我孙子。”
“孙子?”宝贝兄弟俩不禁对眼瞧瞧你又瞧瞧我,一脸怔诧。
郝宝道:“爹你是要你的孙子,我们的儿子来教训我们?”
郝运笑道:“我正是此意,嘿嘿:如此又能教训你们又能保住绝学,岂不两全其美?”
宝贝兄弟对眼苦笑,父亲这招可绝得很。
郝宝道:“爹你别笑的太快,你的诡计是无法得逞。”
郝运讪笑道:“你爹要做的事,你能阻止?”
郝贝窃笑道:“我们是不能阻止你,可是我们总能阻止自己生儿子吧?”
说完宝贝兄弟已呵呵大笑,郝宝道:“我不生儿子,你哪来的孙子?”又是大笑。
郝运老脸一楞:“你们不生?”
“对,不生!”郝宝坚决道:“为了阻止你诡计得逞,在所不惜牺牲一切。”
郝贝道:“为了你,儿子只好难产了。”
郝运恼羞成怒,扑身而上,掐着两兄弟脖子:“你们竞敢不生?”
“不生就不生,你能如何?”郝宝硬嘴直叫,一张脸已被掐的通红“不生,我就叫你们生“郝运掐得起性,可掐得又猛又用力,兄弟俩登时吐笑翻眼,不断尖叫挣扎。
实在快咽了气,宝贝兄弟不得已求饶:“爹放手啊!我们生儿子,就是……”
郝运这才得意放手:“不怕你们不生,俺只留了几招,你们就想绝子绝孙,未免太过分了!”
宝贝俩抚着脖子,不停咳嗽,泪也流了出来。
郝贝道:“如此掐法,连公鸡都会生蛋了!”
郝运闻言也想笑:“知道就好,就算你没娶,爹照样让你生!”
郝贝苦叹道:“这年头当男人,样样都要学,真是命苦。”
郝宝揉搓脖子,但觉舒服些,仍不甘心:“爹你少得意,就算儿子生出来,我仍会跟你一样,留两手不教他。”
郝运冷笑:“放心,我会自己传授,这叫隔代相授。”
如此一说,郝宝竞也无言以对,但想及隔代相授,登时有了主意,笑的更黔:“嘿嘿!
爹能,我们也能,我也决定向爷爷教功夫,嘿嘿!到时……”他想反揍父亲一顿,以报今日之仇。
郝贝立时拍掌叫好:“这主意实在不错,想必爷爷对孙子会特别有兴趣才对。”
郝运先是一楞,但想及自己已尽得父亲绝学,功力又比儿子高,只要小心些,自是不会栽在儿子手中,再则父亲远在千里之遥,儿子自不易找着,相授功夫,谈何容易。
想至此,心头已驾定,摆摆手中树枝,不屑道:“你们去吧!到后来你们才会发现,你爹是一位多么出色的儿子。神气地将树枝贯力插入泥地,只留七分在外,显耀内力深厚,然拍拍手,鼻头一扬,大步迈向内院,虽然屁股被抽一记,仍有些痛,却掩不住他自认比父亲青出于蓝的得意,方步迈的更大。
乍见郝运离去,宝贝兄弟俩倒不再在乎武功传授,反而吁一口气,父亲的教训终于结束了。
郝贝不自觉地问:“今天事就到此为止?”
郝运闻言,登时顿足,他哪是想终止教训?只是方才要现自己青出于蓝的了不起,一不小心就把树枝插在泥地中,迈开方步神气地走了,如今若再走回来,难免会露出“得意形”
之举止而落入两兄弟口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