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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着急?”
    江男有一点为难,一会儿她妈和她姑就回来了,大半夜的,能让她下楼吗?
    想了想:“行吧,不过你别往我家打电话啊,震我手机就行,我能看见。”
    “好。”
    刘澈挂断电话就冲进了洗漱间,三下两下就脱的剩下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他站在喷头下面,头顶洗发香波,被泡沫弄的都睁不开眼睛了,一边还高声唱歌:
    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
    衬衫的纽扣要故意松开几个,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
    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抽烟的样子要故作潇洒;
    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
    噢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
    浴室门打开,刘澈猛一仰头,甩的镜子、墙壁上满是水珠子。
    两手一撸脸上的水,他还跟着音乐节拍,趿拉着拖鞋、颠着儿身体唱最后一句,而且到了大镜子前,裸着身体摆出比枪手势:“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疯狂有一点帅!”
    捂着心口,演中枪了,靠在潮乎乎的墙壁上。
    表演结束,他呼噜噜刷牙,冲着镜子傻乐。
    擦香香,挑衣裳。
    晚上十一点五十六分,江男就穿件碎花睡衣连衣裙,头发都没梳就下楼了。
    她下楼就傻了,将计划书挡住半张脸,挡住情不自禁的“我的妈呀”。
    刘澈是一身衬衣、西裤,不同以往的打扮。
    他怀抱一大束粉色玫瑰花,一边张开双臂笑着,一边对由远及近走过来的江男说道:“本来想明天来着。”
    江男站定接过玫瑰花:“我都没把那当回事,你们这都干嘛啊?”说完,也笑的只见牙箍不见眼了。
    年轻真好,年轻还能把生日当回事,当个很重要的日子过。
    “江男。”
    “嗯?”
    刘澈看手表:“十、九、八、七,你认真看我。”
    “呵呵,好。”
    刘澈抬眼和江男对视,又一把拽过江男的手:“十七岁,生日快乐。”
    江男感觉手腕一凉,低头一瞧。
    江阿姨是从心里往外地问道:“你爸妈知道你花这么多钱送别人礼物吗?”
    可见江男做下病了,在林雅萍那留下的后遗症。
    “哈?”
    刘澈咧着嘴,似乎在笑,又似被江男这没头没脑的话搞的一愣。
    江男还在低头看欧米伽手表,边看边说道:“是不是太贵了,毕竟你们还没上班,才高中毕业,这要是让家里知道了,不好吧?”
    这回刘澈听懂了。
    他舔了下下唇,随后想了想,又笑出了声:“江男。”
    “嗯?”
    “你这人,真是,挺好的事,磕儿都让你唠散了。”
    江男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挺大个人,还没个孩子大气。
    只能抱着玫瑰花,眨动着眼睛看刘澈,脚底下也不闲着,还踢了踢地面,难得露出了傻气:“谢谢,我很喜欢。”
    这回刘澈干脆握拳放在唇边,爆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
    “笑你傻。”
    “你才傻。”
    “就是想笑你。”
    “讨厌。”
    江男娇喝完,憋了几秒后,自己也看着刘澈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嗝……”
    刘澈都不给女孩笑完的机会,一把扯过拉着江男的胳膊:“来,跟我来。”
    “干什么呀,还有节目?”
    “到了就知道了。”
    江男一路被拉着小跑,一路不停地问:“不会还有礼物吧,收到手软?可我,你看,我穿睡裙呢,还有什么……”
    她不问了,也不磨叽了,因为她离老远就看到了地上的小飞机。
    刘澈撒开江男跑走,扭头喊道:“看着。”
    江男双手抱着鲜花站在原地,猛点头。
    两分钟后,一架一米多长的航模慢慢起飞了,红色的机身像一团在地面上升成的焰火。
    江男伸出食指指着飞机,她从飞机慢慢腾空那一刻,就惊喜的又叫又跳:“嗳嗳,飞了飞了,真的飞了!”
    刘澈一直仰头盯着飞机,嘴边带笑淡定的操作,说道:
    “我让它和你打个招呼,就说:江男,你好。”
    话落,飞机真的就一点头。
    男孩子继续朗声说道:“来个转弯,等着,让它在你的头顶上飞。”
    江男高兴的啊:“好,太好了。”
    飞机过来了,江男将玫瑰花赶紧放在地上,手舞足蹈的的仰头看飞机,还直嚷嚷:“刘澈,刘澈你让小红在我头顶上多飞一会儿呗。”
    满天的星光下,一架红色的小飞机,给女孩子逗的啊,两手交握,还时不时给“小红”鼓掌。
    而男孩子,也不像刚才那样只专注的遥控飞机。
    刘澈的目光落在女孩碎花睡裙上,落在女孩高兴的笑容上,他眼里的星光点点,比天上的还多。
    正所谓喜欢这种东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看好了,我再让它给你打个滚,讨个喜(媳)。”
    江男却好奇地、很破坏气氛的问:“这是动力产生的吧?”
    “对。”技术男刘澈也跟着上线:
    “动力产生推重比,不过这架,它是螺旋桨产生的拉力达到一定数值,就能飞起了。
    翻滚、转弯、绕圈、直飞,这两年我只做了两架,这架叫……”
    江男疑惑:“叫什么?”
    “喜欢是靠近你。”
    江男摆手嫌弃:“这么长的名字,不如小红,”又问:“那另一架呢?”
    “另一架是蓝色带红色杠的机身,叫:爱是离不开。”
    “啊哈哈哈,才发现,刘澈你好酸啊。”
    好吧,刘澈也跟着仰头看飞机笑了起来,酸吗?
    其实他情话就这么两句,还没有对人说过呢。
    此时楼上。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八更(为掌门战地妞妞+1)
    苏玉芹站在北阳台,端着水杯,端半天了,嘴里的去痛片都快要化了,她也没喝口水。
    她就一直望着远处停车场的那个方向,看她闺女和刘澈,再半张着嘴,顺便吃惊地看看半空中的红飞机。
    “那小子,那是谁啊?”
    哎呦,苏玉芹立马捂心口,被吓的不轻。
    你说这大半夜的,江源芳冷不丁出现,就在她耳边用气息说话:“源芳啊,人吓人吓死人。”
    江源芳有些委屈,她都站在这两分钟了好吗?是嫂子你没发现。
    “我早就知道你下地吃药了,早来了。”
    江源芳也没问嫂子你吃的啥药。
    在她看来,根本不用问,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事吧。
    那离婚了,这么糟心,她一个当妹妹的,听说后都觉得闹死了,再说人到中年,谁没吃过安眠药。
    心大的江源芳,直接指着远处江男的身影:
    “那是咱家男男吧,哎呦,大半夜的不睡觉,我的个妈呀,那是飞机?!
    那男孩子又是谁啊?
    你说咱男男,就穿个睡裙下楼啦?也没个样子,大半夜去见男孩子?”
    “都认识,你别这么说,我也熟悉,叫刘澈。”
    “你认识?是她同学?”
    “是今天来那个任子滔的同学,他们是一届的,但都和男男是朋友,他们这都岁数差不多,在一起玩嘛。”
    苏玉芹现在是越来越习惯女儿的交际圈比她广了,她才算是白活半辈子。
    而且也不想提做买卖的事儿,就江源芳那嘴,一惊一乍的,再听说闺女现在就挣钱了,给她往外一宣传,她可真是没事找事。
    江源芳嘀咕道:“一个刘澈,一个叫任子滔,我才来半天,见俩了,认识俩了。”
    这话说的有点歧义,但江源芳却从不管苏玉芹高不高兴。关键是她也知道,她一个当亲姑姑的,还能有啥坏心肠把脏水往亲侄女身上泼啊?
    就字面意思,嫂子知道她是啥样的人。
    江源芳重复了两遍后,干脆挤开苏玉芹,又把纱窗拉开,也不怕蚊子咬,探头眯眼仔细瞧,想看清男孩子长相,但是太远了,也太黑了,看不清。
    十五分钟后,怀抱九十九朵粉玫瑰花骨朵的江男,鸟悄的放轻动作,掏钥匙拧门了。
    她进了屋,先把花放在地上,捧的手酸,又蹑手蹑脚转回身,犯愁怎么关安全门,咣当一下才能关严,正两手握紧门把时,啪嗒一声,餐桌正上方的灯亮了。
    苏玉芹先从厨房出来了,紧接着才是从卧室里出来的江源芳。
    “妈,姑。”
    江男本能的先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眼神闪烁小声问:“你们怎么醒了?”
    江源芳一脸八卦,还面带审视的观察侄女五官:“人缘挺好的啊,大半夜,有花有飞机,还有岁数相当的小男生,你可比我和你妈会活,瞧你学习成绩要下降的。”
    说着话,江源芳走上前:“来,过来,伸手,给姑看看手相。”
    “干嘛啊?”
    江男以为是发现手表了,结果江姑姑真就神神叨叨的看江男掌心纹路,看完啪的一声拍江男手掌心。
    江源芳笑着说:“瑟,生日快乐。”
    江男的掌心忽然多了一百块钱,而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舅舅那屋门也开了,合着,大半夜都不睡觉了。
    苏玉福是抱着半人高的大熊笑道:“大外甥女啊,生日快乐。”
    江男开心到都害羞了,这才知道舅舅单独出门是为了给她买娃娃,估计兜里的二百块没剩啥了。
    一波接一波的感动,江男抱着苏玉芹的胳膊娇嗔道:“妈。”
    苏玉芹笑着说:“妈也有礼物,新衣裳,早就给你买好了,等白天出去跟同学玩穿。”
    鹅黄色的连衣裙,米黄色的平底凉鞋,江男觉得她妈妈这审美啊,这是要给她打扮成“昨日黄花。”
    早上,江男的眼睛有点肿,一看就是兴奋的没怎么睡好。
    她吃着姑姑给煮的面条,一会儿接爷爷电话,一会儿接姥爷电话,还得忙着扯住苏玉芹,一脸讨好的将鸡蛋往她妈妈嘴里塞,念念有词:
    “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妈,你吃,你也快乐,一定要快乐。”
    苏玉芹也不知是怎么的,听了这话,情绪突然就激动了。
    所以在江男手机响了,她一听到女儿在叫爸时,再也控制不住,半遮着脸赶紧急匆匆去了卫生间。
    她将门一关,撇嘴就闷声哭了。
    江源芳看了眼在接她哥电话的侄女,又看了眼卫生间的门,敲了两下:“嫂子?没事吧。”
    还好,江男这面接完电话,那面苏玉芹也已经擦干了眼泪,出来时,她拍了拍江源芳的手,示意没事儿,随后就又憋不住笑了。
    因为女儿正在数落侄子,数落的那个逗。
    “苏天宇,大伙都送我礼物了,你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那你得表示啊?”
    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透着憨厚,甭管多大。
    苏天宇问:“那怎么表示?”
    “来,老弟,起立,你就站这,给姐念喜磕儿,怎么样?当礼物了。”
    苏天宇很捧场,违背自个的心,撒谎道:“我姐最漂亮,我姐最聪明,我姐鼻子眼睛嘴长的都好,我姐长得跟那花似的,我姐也不胖,我姐瘦成一条条……”
    “无效无效,你这是唱喜歌吗?你这是磕碜人。”
    苏天宇受不了了,扭头冲苏玉芹求救:“姑,我要吃饭,你看我姐啊。”
    在江男和苏天宇打打闹闹,又要抢人筷子不让吃饭时,有人敲门。
    这回连江源芳都猜,不是任子滔就是刘澈。
    其实心里更多是纳闷:
    也真是怪了,就一个学期没见,她以前那囔囔不喘的侄女,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就是瘦了点吗?唉,这要是没来,没亲眼见到,她一直都不信来着。
    当然了,除了打嘴架,第一次打嘴架她就知道,侄女从老实孩子变成了牙尖嘴利。
    然而,大伙都猜错了。
    苏天宇也彻底知道她姐真没吹牛。
    他由衷的想问问他姐:“你究竟有几个好朋友?”
    付俊泽亮相。
    付俊泽站在门口抱着个大纸盒箱,冲江家人点头,因为不知道该叫屋里这几个人什么称呼,就统一称呼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又问:“江男,我是不是来早了啊?”
    呦,这男孩子俊的,这是屋里仨大人的第一印象。
第二百四十七章 九更(为掌门战地妞妞+2)
    付俊泽的礼物是:纸皮灯。
    他亲手做的,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