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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雅萍是在气势汹汹地赶到医院后,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停的三轮车。
    她先用高跟鞋哐哐两下对准轮胎,上去就是一顿踹,踹完才急步走进去,找到处置室,推门进去,一边盯着任建国胳膊肘处的纱布,一边骂道:
    “你有没有正溜?你俩有没有正溜?
    作吧,我就说大清早不是好嘚瑟!
    知道我从哪赶回来的吗?”
    任建国讷讷不语。
    “我和老徐约着要去庙,给子滔求高考,今天是好日子,错过今天就没啦,你瞅着的,任建国,子滔要是考不好,我就neng死你!”
    ……
    时间过的很快,两位当爸爸的,即使出现这个小插曲,他们也在炎热的天气里,瘸着腿、忍着疼、带着伤,于一周后,将儿女们交代的事情都办完了。
    而这时,江男也经历完期末考试,这就代表着暑假在对她招手,她也能接手买卖的事了。
    但不得不提成绩下来那天。
    那天,江男将一瓶可乐事先放在了讲台上,这叫先敬为上。
    所以当爱喝可乐的景屹文,抱着数学卷子走进来时,他一眼就看到了。
    景老头和江男对视,在很多同学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拿起暖壶问道:“杯呢?”
    江男将不锈钢的杯子摆在桌角,点了点:“这呢。”
    老师给江男倒水,这让班级同学们全部侧目。
    而江男是看着那水流,笑的松了口气。
    四个月时间,每天睡觉都没敢超过五个小时,她做到了。
    老师对全班同学解惑:
    “江男,第一次考咱班倒数第七名,都知道吧?
    第二次测验二十八名,第三次第十三名,进步大吧?我也以为这学期到顶了。
    但是,但是啊同学们!这一次期末考试,江男同学考了第四名。”
    班级里,立刻响起集体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景老师又拍了下桌子强调道:“如果你们中间有谁,也能像她进步这样神速,我同样,也给你们大红袍蓄水!”
    付俊泽马上激动站起身:“老师我?我没带杯啊。”
    “你给我坐下,你本来数学就好,考第一有什么了不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十年寒窗苦,只为这三天(一更)
    这次期末考试成绩,江男装的很低调,但是她是真的很开心,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开心。
    觉得这学期对自己,真是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且认为,这还和年龄、阅历无关。
    她觉得是毅力、是挑战自己,居然能一件事坚持四个多月,塌下心来认认真真念书,每天只睡不超过五个小时。
    要知道那些早起困顿到直点头的日子,那些因为晚睡做梦都在做题的日子,简直了。
    她还太清楚人性了。
    其实人啊,越长大、越因为重生开挂,越容易给自己找到懒惰的借口,总会劝自己,不用那么苦、不至于。
    还好,她把那些想法通通甩掉了,没有犯懒,现在也终于有自信了,感觉自己克服成年人走捷径的心理后,会慢慢变的更强大,学渣变学霸好像离的不远了。
    然而,她错了。
    她忘了学霸的精神世界,咱普通人无法领略。
    就比如此时此刻,高考之前,高三最后的誓师大会上,估计连任子滔的各科老师在内,也并不了解那个他们教出来的任子滔学霸在想啥。
    “皇后”班主任站在阶梯教室里,她是腰上别着扩音器,手上拿着麦克风,连比划带吐沫横飞的大声强调:
    “同学们,一定要检查,哪怕是很有把握的题。
    只要你全答完了,只要你还有剩下的时间,尽量做到从头到尾检查一遍,不要嫌麻烦。
    你们要知道,高考,多考一分,超越千人,多考十分,你会超越整整一个学校。
    而这,绝对不是口号,老师也绝对没有夸张,你们有没有往心里去?!”
    任子滔靠窗而坐,他往心里去就怪了,因为他食指揉着眉头,在开小差思索着:
    三模那次,那道数学题,老师为什么会少给他几分?害的他成绩退步。
    明明答案是对的,难道是懒得写哪个步骤了吗?
    那省略的也应该是不必要列出来的吧,笨蛋都会,写它干嘛?
    唉,都没考好,现在想想也好心堵。
    然后任子滔就开始掏书包,掏出一袋饼干,又插上耳机子,一面吃饼干,一面看窗外。
    六子赶紧用胳膊怼了怼刘澈,扬了扬下巴,示意看窗边,然而刘澈连眼皮都没撩就说道:
    “瞧什么?他现在别说吃饼干了,就是啃猪蹄,校长也不会管,因为人家啊,咱们通通比不了,那就是个强到令人发指的存在。”
    六子立马耸了耸肩笑了。
    心想:是啊,真他妈的比不了,这三年一个宿舍住着,跟任子滔学的没变态就不错了。
    那任子滔,都强到三模考了个全市第三,换别人都得乐疯了,但是,最近那哥们说啥也不开心。
    而且,他昨晚找习题册,发现上面写满了答案,他还以为学失忆了。
    自己啥时候做的啊?不对啊,这里还有好多不会的呢。
    结果子滔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告诉他:“唔,六子,我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就给你那册子做了,唉,最近压力太大。”
    瞧瞧,听听,顺手。
    人家任子滔的减压方式,是做题,这谁能比得了,服了。
    ……
    就这样,在江男他们高二生,高高兴兴地离校后,整个校园,只剩下高三党们。
    这气氛就变的异常诡异了起来。
    江男听说,刘澈是学完一科,不打算再摸那科的情况下,就将那书本全扔了。
    而且他还跑到楼顶上,手指冲下嚣张嚎叫道:“还有谁!”
    江男听说,刘柳是一边默默叨叨念着平常心平常心,一边在五号那天,一个人失踪了,居然是跑到了桑拿店里,找了个男人给他踩背。
    江男还听说,有个别高三生坐在教室里,学着学着就整个人扑在了一摞摞试卷上,莫名其妙抱着哭诉:原来这些就是十年寒窗的心血。
    嗯,江男更是听说了,暗恋他子滔哥的何惜,出手了。
    真是出手。
    何惜叫任子滔到小树林里梨花带雨说:“你看看,我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磨出厚厚的茧,就为了能考到北京的好大学,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说完,冲任子滔比右手中指。
    她子滔哥哥回:“那你以后得注意握笔姿势了。”
    所以说,在江男听到这些后,她也有点紧张了。
    尤其是当她打电话问:“子滔哥,你感觉怎么样啊?”
    任子滔告诉她的是:“什么怎么样?空明淡定。”
    这话给江男弄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隐约能回忆起,上一世高考前,子滔哥好像回家了,好像他爷爷奶奶也来了。
    因为有一幕,是她出门,正好看到坐在车棚那的子滔哥嘛,还拿着书笔呢,那说明根本没有淡定嘛。
    江男就怕啊,很怕是带着任子滔他们做生意,对他们成绩真有影响,又怕重生的小蝴蝶翅膀,给他们扇偏了。
    毕竟这是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国度里,这对于人生来讲是太大的事了。
    然后,因为以上种种,江男本来的暑假计划就被打乱了。
    她先在放假前两天,站在几台大货车前,指挥着印有“玄霆科技公司”几个字的大号纸箱往车上搬,后来发现她爸和任大爷太给力了,她嘱咐了几句,就带着王爽、付俊泽跑走了。
    干嘛去了呢?
    跑到商城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呢?
    耐克。
    这给她累的,跟搞服装批发似的,总共买了好几套耐克,半截袖、大裤衩、鞋,全部备齐。
    接下来他们仨高二生,还提前帮高三生们踩点去了。
    江男给任子滔、刘澈,在离考场最近的宾馆开了房间,每个房间亲自考察。
    又跑到刘柳在另一个不太繁华的学校周边,费力寻找。
    他们在找宾馆的时候,连王爽都知道,进去就问前台:“贵不要紧,房间够大、一定要有窗户,不要有噪音,剩下多少钱都行。”
    这仨孩子就彻底跑上内勤。
    任建国和林雅萍是通通看在眼里。
    嗯,还有江源达和苏玉芹。
    江源达劝自己:闺女不是外向,闺女还小,不懂,你看,买衣服是买好几套嘛,给好几个男生买衣服,总比给一个买强。
    林雅萍是拍着江男肩膀说:“大娘谢谢你们了,不过男男吶,为啥给他们买耐克?焕然一新?”
    江男极其迷信地摆着小手:“啥啊,耐克嘛,大红勾,全对的意思。”
    林雅萍一听,慌忙蹲地上划拉衣服,捡出仨裤衩就留下一句话:“等晚上再送。”
    任建国纳闷,江男也纳闷。
    不过等半个小时后,任家的阳台晾着三条紫色大裤衩时,林雅萍笑哈哈给大家解惑了:
    “我给染了,染的是不是挺好?穿在腚上,紫腚对嘛。”
第一百九十章 勇敢地挥别(二更)
    当付俊泽看到那几个准高考生,换上他送来的红色耐克半截袖、紫色大裤衩、带红色条纹的耐克鞋时,连耐克袜子都给染红了,他低头间,发出嗤嗤的笑:
    “噗,不赖我们啊,是子滔哥你妈给染的,她嘱咐你们一定要穿。”
    说到这,没心没肺的少年,干脆大笑出声了:
    “啊哈哈哈呵呵呵,她说,咳咳,你们那大腚,穿上带对勾的耐克,紫腚对,谐音就是指定对、一定对的意思。
    小弟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先预祝你们紫腚对组合,能赛出风格,考出好成绩。
    另外,明天,我去六子哥那考场,江男和王爽留守你们这面,缺什么少什么,校门口一找就能看见。”
    ……
    七月七日这天。
    哈尔滨的天,并没有迎来专家预测的一场雨。
    甚至气温还在大清早时,就能让人感到很闷热。
    热到让所有考生家长,心里紧张到口干舌燥。
    江源达是早上六点多钟就出门了,他今天是想去地下城拢拢账。
    最近效益非常一般,当然了,一般就一般。
    一:咋挣也没有他闺女挣的多,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都有些习惯女儿的强大了。
    二嘛,这都闹的要离婚了,啥事能有离婚大?
    三:最近家里是一件事接一件事,他是经历了股市大起大落的三百来万,又差点从三轮车上摔个半死,钱嘛,也就不像原来那么想不开了。
    就在他悠哉悠哉开着车,路过公交站时,就很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车。
    江源达冲一位扯着孙子的老大娘问道:“是送高考生吗?”
    “是,是。”
    “那上车吧,我送你们。”
    “啊?”
    “我女儿高二,明年也高考。”
    就这短短的对话,使得江源达硬是开了四十多分钟,跑到了距离很远的考场。
    他自己都没想到。
    要知道,任哥昨天还问他呢,那意思是要不要陪着,他当时就差说:“开玩笑,天死啦热的,我这腿还没完全好呢,再说又不是我姑娘考试。”
    而类似发生在江源达身上的一幕,三天时间,也经常发生在这所城市的很多角落里。
    后来据日报报道,全市私家车连同出租车在内,这几天发生了上千件不留姓名的雷锋事件。
    标题也异常醒目:只为孩子们,明天会更好。
    后来就连新晚报也接连报道,不仅是雷锋事件,全市高考家长们,自发配合交警指挥交通。
    只要车辆行驶进考场区域,他们就会举起手中的大牌子,那牌子上写道:为孩子高考,禁止鸣笛。
    而以上这些,江男作为在考场门口的旁观者,作为既不是高考生,又不是学生家长,她甚至感受的更深刻、更直观。
    她看到了,似乎是一对儿早恋的男生女生,他们在等待入考场前,两张稚嫩的脸,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对视。
    或许,这对少男少女,并不知道高考之后还能不能在一个城市。
    但女孩子却在真心诚意地嘱咐男孩子:“语文,标题要用对称句式,注意,首尾两段不超过两行,中间要分三到四段,三段最佳,每段首句要亮出观点,你也一定要记得检查。”
    男孩子说:“加油,我不会粗心的,你也一定要好好考!”
    江男看到了,考第一场语文时,家长们把车辆看管的很严,却漏掉了一台人力车。
    那骑人力车的大爷忽然扯嗓门喊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