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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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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说任何具体的内容,他便知道君陌问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握着木棍,站到了梨树前方。

    君陌随后起身。静默调息片刻,然后把铁剑刺进崖坪,直至滑柄。

    崖坪坚实,铁剑入而无声。

    酒徒猜到书院二人要做什么,眉梢微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师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前辈你要的是什么。但如果前辈今日还试图阻止我们,那么书院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大师兄的性情很温和,很善良,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做话轻言细语,是最最可亲的人,极少动怒,更没有威胁过人。所以他的威胁很有力量。就像他很少与人拼命,所以他拼命的时候。谁都要害怕。

    酒徒皱眉,他要的是真正的永生,可如果为了永生,却逼的书院发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自己,未免有些不划算。

    今天之前,他根本不相信书院能够杀死自己,但现在他发现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当然,就算书院能杀他,只怕也要拿书院来陪葬,甚至拿整个唐国来陪葬,从道理上来看,这种局面应该不会发生。

    只是如果书院真的发疯怎么办?如果这些人真要和自己拼命怎么办?

    酒徒说道:“道门请我来西荒,要我转述一句话,我的话一年前便已经带到了,而且我也试过把棋盘留在悬空寺,既然没有成功,我自然不会再出手。”

    大师兄说道:“多谢。”

    他知道酒徒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通过今日的战斗,此人已经确认佛祖留下的棋盘确实没有办法凭借外力打开,但他不想说破。

    酒徒能猜到书院想做什么,是因为他认识夫子,他见过轲浩然,知道书院看似肃雅平和,其实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疯子。

    悬空寺诸僧不了解书院,自然猜不到书院准备怎样做,他们看着站在梨树前的大师兄,神情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首座看着君陌,看着他手里的剑,忽然神情微变。

    君陌没有看他,握着剑柄,一声断喝,铁剑开始在崖坪里行走。

    铁剑的行走,便是切割。

    只听得一阵极恐怖的摩擦声响起,石砾激飞,烟尘大作,铁剑绕着梨树,在崖坪表面强横地移动,最终破崖壁而出。

    崖坪地面上出现了一道缝,大师兄弯腰,把手伸进缝中。

    君陌再次问道:“师兄,可行?”

    大师兄说道:“有些辛苦,但可行,你呢?”

    “我……还不能走。”君陌提着铁剑,看着峰下晦暗阴冷的地底原野,说道:“那里有很多人需要我。”

    大师兄赞道:“师弟大善大勇。”

    君陌说道:“但求心安。”

    大师兄说道:“唯善能令心安,是为善,能勇而精进向前,是为勇。”

    被师兄如此赞美,君陌依然平静,因为他相信自己配得起这二字,说道:“我送师兄一程。”

    大师兄说道:“我送师弟一程。”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微微一震,崖坪间那道裂缝骤然变宽。

    摩擦之声大作,一块数丈大的崖坪,缓缓离开山体。

    那株梨树,便在崖坪上。

    泥沙俱下,崖坪之下,隐隐可见梨树的虬然树根。

    这座巨峰是佛祖的身体,山崖何其坚固。

    君陌的铁剑,竟把山崖切下来了一块。

    而现在,大师兄要带着这块崖坪离开。

    看着这幕画面,悬空寺诸僧,震撼无言,忘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大师兄把木棍插进腰里,抓住君陌的袖管。

    然后他们消失不见。

    崖坪上也缺了一块。

    山崖的缺口处异常光滑。

    那株青青的梨树,也不见了。

    大师兄和君陌就这样走了,他们带走了佛祖留下的棋盘,带走了佛祖留下的梨树,甚至还带走了佛祖手掌上的一块肉。

    首座沉默不语,脸色苍白。

    酒徒喝了口酒,感慨说道:“疯子,从老的到小的,都是一群疯子。”

    ……

    ……

    大师兄把君陌送回了地底的原野,然后回到了书院。

    从这一天开始,书院后山多了一棵梨树。

    梨树下有张棋盘。

    很多人围着棋盘在看,废寝忘食,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他们不想看佛祖,也不看棋盘里的众生,只是在看怎样才能把这张棋盘打开,把小师弟从里面给救出来。

    ……

    ……

    (如果能在书院后山学习,想来是件很快活的事情,真的很帅啊,四章完成,今天的更新肯定还是会非常晚,提前向大家汇报一下,不会发单章另行告知了,一是比较累,二是下午和晚上要去办些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何时

    书院后山尤其是镜湖附近向来四季如春,而且这梨树本就不一般,自然没有萧瑟之感,满树青叶,洒下一片荫凉。

    众人坐在荫凉里,对着那张棋盘发了很长时间呆,依然没有看出来,这张棋盘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没有想出打开棋盘的方法。

    木柚用绣花针拨了拨鬓间的飞发,有些恼火说道:“还没想到法子?”

    四师兄看着棋盘,神情凝重说道:“我想了七十三种方法,但既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打不开,那些方法必然不行。”

    木柚说道:“总得试试。”

    众人离开梨树,来到溪畔的打水房里,看着四师兄把棋盘搁在炉上,任其被幽蓝的高温火焰不停烧蚀,不由神情微变。

    北宫未央抱着古琴,满脸担忧问道:“就算这佛祖棋盘不会被烧烂,但小师弟在里面,会不会被烤熟?”

    西门不惑用洞箫指着炉上的棋盘,说道:“烧了半天,黑都没有黑,这棋盘不是烧烤盘,小师弟又不是猪肉。”

    四师兄没有理会这些插科打浑的家伙,待确认棋盘被烧至极高温度后,用铁钳夹起,扔进了打铁房后清冷的溪水里。

    只听得嗤嗤声响,溪水里白雾大作,正蹲在水车最上方眺望远方的大白鹅被吓了一跳,挥着翅膀飞到溪畔,对这些人很不满意地叫了两声。

    热胀冷缩,是对坚硬物体最好的破坏方法,然而令书院诸人失望的是,那张棋盘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一条裂纹都没有产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书院诸人对这张棋盘做了很多事情。

    木柚把棋盘扔进云门阵法里,试图让大阵把它撕开,但还是没有效果;王持熬了一锅据说是世间最毒、腐蚀力最强的汤汁,把棋盘扔进去煮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熏得溪里的鱼死了大半。大白鹅愤怒到了悲伤的程度。棋盘依然没有动静;四师兄取出宁缺留在后山的那个小铁罐,试图把棋盘炸开,最终也只炸死了镜湖里一半的游鱼,大白鹅伤心地不想活了,棋盘依然如故。

    某天,五师兄宋谦忽然说道:“说起棋盘这种事情…………我总觉得,既然是用来下棋的。那么总得和棋有关。”

    他与八师兄乃是当世棋道最强者,如果说起下棋、或者说棋盘,确实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熟悉的人了。

    众人眼睛顿时明亮,满怀希冀望向他,木柚问道:“然后?”

    宋谦摸了摸头,说道:“然后……没有然后了。”

    众人闻言恼怒。心想既然说不出来道理,为何要忽然开口说话?王持先前正在处理那锅剧毒的药水,没有完全掌握场间的局势,从自己的院子里取了两匣棋子,问道:“那……该把棋下在哪里?”

    众人很想把王持教训一顿,但想着现在小师弟在棋盘里,陈皮皮在临康城,十一便是书院最小。忍着没有发作。

    四师兄想了想。把他手里的棋匣接过来,然后把匣里的棋子。一股脑地全部倒在了棋盘上,只听得清脆的响声不停响起。

    棋盘上堆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众人围着棋盘,有些紧张地看着,甚至都忘了呼吸。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棋盘和梨树回到书院后山,六师兄便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直到此时,众人的脸上流露出垂头丧气的神情,开始绝望的时候,他提着一把大铁锤站了出来,看着众人憨厚说道:“最后还不是得砸?”

    他看着众人憨厚说道:“还是让我来砸吧。”

    木柚说道:“两位师兄在悬空寺也没有砸开。”

    六师兄说道:“我们时间多些,可以一直砸。”

    四师兄想了想后叹气说道:“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安静的书院后山,从这一天开始变得嘈闹起来,镜湖畔不停响起沉闷的巨响,六师兄挥动着铁锤,不停砸着棋盘。

    他虽然很强壮,这辈子不知道挥了多少记铁锤,但终究有累的时候,当他累时,四师兄和五师兄等人,便会上前替手。

    痴于棋的人离开了自己的棋盘,痴于沙盘的人也离开了沙盘,痴于阵的人也离开了阵,在佛祖的棋盘旁,变成了勤劳的铁匠。

    痴于音律的人却没有什么变化,北宫未央和西门不惑太过瘦弱,尝试了两下,连铁锤都举不起来,于是被大家赶到了一旁。看着同门们热火朝天、大干苦干的画面,二人难免有些失落,于是坐在一旁操琴吹箫,奏个慷慨激昂的曲子,替大家助威,也替棋盘里那个家伙加油打气。

    砰砰砰砰,铁锤不停落到棋盘上,后山崖坪的地面震动不安,前些天侥幸活下来的鱼儿惊恐地躲进水草深处,大白鹅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棋盘,心想那头憨货不知道在不在里面,小白狼在山林深处对着夜空里的明月低啸,想要学会父辈的威风模样,却被山下传来的撞击声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唯有老黄牛依然神情宁静,坐在草甸上,不时低头吃两口青草。

    无数锤落下,棋盘依然没有平静如常。

    木柚的晚饭做的有些迟,做铁匠的师兄弟们早已饥肠漉漉,自然有些不满,有些人开始怀念以前做饭的那个姑娘。

    “她是昊天,做的饭当然比我做的好吃!想吃?那就把她从棋盘里揪出来!”

    木柚很是愤怒,蹲下看着棋盘,语重心长说道:“小师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记得带着你的媳妇,一起出来。”

    ……

    ……

    临康城里某座著名的道观前,陈皮皮正在对着广场上的数千信徒授课,他神情平静,言辞清晰而明确,秋风拂起他身上的道袍,飘然欲飞,当年胖胖的少年,现在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道门使者的风范。

    叶苏已经离开南晋,由他在陋巷陋室里开创的新教。却没有就此颓败。反而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兴盛起来。

    因为陈皮皮在努力地继续他的事业,而且有剑阁的帮助,南晋从官方到民间,没有谁敢阻拦新教的传道,至于那些坚持效忠西陵神殿、冥顽不灵的道人和神官,早就在某些漆黑的深夜里,变成了大泽里的尸体。

    此时讲经授课的盛大场面。便是新教在南晋受欢迎程度的体现,数千信徒里有老有少,有穷苦的民众,也不乏身家不凡的富人。

    陈皮皮今天讲的是西陵教典第三卷新注讲义,原本深奥难懂、只能任由神殿神官解释定义的教典,在他平缓的声音解析下。变成最简单明了的话语,不失教典本义,却又有了与西陵神殿截然不同的阐释。

    传道结束,数千信徒对着道观前的陈皮皮虔诚行礼,然后纷纷散去,按照新教的要求,他们想要展现对昊天、对新教的虔诚,那么首先要做到的事情。便是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种要求很简单。所以新教的教义推广,真的很轻松,任何宗教信仰最开始传播的时候,似乎都是如此。

    陈皮皮在数名剑阁弟子和南晋军队的保护下,离开道观向自己居住的街巷走去,沿途遇见的信徒,都恭敬地避让到一旁。

    回到陋巷里的那间陋室,他看着站在窗边的那名瞎剑阁,一面脱道袍,一面埋怨道:“每次都要派这么多人跟着,很烦的。”

    柳亦青转过身来,阳光从窗外漏入,把他蒙着眼的白布照亮,他微笑说道:“听说自从派出人跟着之后,你受到了更多尊敬。”

    “我不知道那叫尊敬还是畏惧。”

    陈皮皮用湿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白花花的肥肉不停颤抖,看上去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在道观前飘然若仙的感觉?

    柳亦青说道:“尊敬,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畏惧……比如对神殿的态度。”

    陈皮皮沉默了会儿,把湿毛巾扔到盆里,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神殿如果真要杀我,你们也没有办法。”

    任何强大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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