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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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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说当规则掌控世界时,世界是稳定而乏味的,只有出现新的力量,打破旧的规则,这个世界才能重新拥有活力,并且有趣。

    夫子说人是这个世界的最伟大的产物,因为人有智慧,并且能够传承,人有对抗甚至打破这个世界根本规则的本能意愿。

    那种意愿是那般的顽固而强大,可以称之为渴望。

    所以人间与昊天必然走向对立,直至分出胜负。

    在这个世界过往的历史里,昊天获得了无数次胜利,人间迎来了无数次漫长的黑夜,那些传承的智慧凋落在寒冷的永夜里。

    但人间总会再次复苏,再次发起挑战。

    ……

    ……

    现在是白天。天自然是白的。

    从空中落下的雪花也是白的。

    风雪中的朱雀大街一片洁白。

    街上积着的血,渐渐变得乌黑。

    倒在血泊里的唐人,都穿着深色的衣裳。

    散落在街面上的砖头,铁锅,还有夜壶,都是污秽而黑的。

    既然昊天选择了白色,人间便选择了黑色。

    这个世界在宁缺的眼里,变得黑白分明。

    光明与黑暗。圣洁与腌臜。

    黑白的世界。在他的眼中变成极简的画面。

    变成了两条绝对平行的直线,冷漠地遥望,绝不愿意接近。

    两条线缩短,便有了长度。

    这是宁缺很眼熟的图案,是他学会的第一道神符:二字符。

    紧接着,其中一根直线忽然偏转。刺进了另一根线条。

    这便是他昨夜在湖畔悟的第二道神符:乂字符。

    当两根直线相触,两个世界便相通,却不能相融。开始发生剧烈的冲突。

    一股凛冽的切割意,仿佛要把整个空间切开。

    与颜瑟大师的井字符不同,井字符有自已的规则。有自已平静的区域,乂字符则是向着四周漫无边际的蔓延,就像野草般狠狠地生长。…;

    乂字符很强大,切割之余,两个世界又能相通。自有一种生生不息之意,代表着人间与昊天的平衡。

    但这不是宁缺想要的,也不是如今的长安城需要的。

    看着雪街上的那道乂字符,他仿佛看到了无数野草,又像是看到了两根枯柴,更像是看到一把柴刀插在肥沃的原野上。

    两根柴无法搭的牢固,有一根木柴缓缓垮塌。

    有一把手握着刀柄,想要把那把柴刀从原野间抽出来。

    野草里忽然出现了一块带着青苔的石头。

    那是魔宗山门前大明湖底的石头。

    小师叔破块垒阵时,在每块石头上斩出两道剑痕。

    两道剑痕,一个字。

    ……

    ……

    宁缺真正的醒了过来。

    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陌生,在魔宗山门里看着小师叔留下的剑痕,在烂柯寺里对着石尊者像时,他都有过类似的经验。

    今日在雪街上他沉思很短,获得的却是极多,即便有些现在不能为他所用,但只要他能活下去,必将成为他修行路上最宝贵的财富。

    他知道有一些事情已经发生。

    然后他听到了朝二掰那句干你奶奶。

    接着他听到观主问大师兄:苍天可曾饶过谁?

    他曾经听过这句话。

    在魔宗山门里,莲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话。

    当时他的回答是:人定胜天,何须天来饶。

    但今日他不想这样回答。

    他和观主之间隔着数百名老弱妇孺。

    对他来说,这些老弱妇孺便是千万人。

    穿过这千万人,他看着观主的眼睛,说道:“天若不从,灭了便是。”

    和当年回答莲生相比,今日他的答案显得更加平静肯定。

    不是因为他有信心战胜观主,也不是他想表现自已的狂妄,而是因为他真的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平静。

    因为人心所向为自由,天必然不从,那便只有灭天。

    无论会胜利,还是会失败,这件事情总是要做的。

    因为所以,这就是书院的道理。

    说完这句话,他握住刀柄,准备把朴刀从地面上抽出来。

    随着这个动作,他腹内那颗缓缓旋转的液体猛地炸开,喷洒的到处都是,浩然气像野草般狂肆地生长,摇展着腰肢。

    长安城感应到了雪街上的变化。

    无数的天地元气,随着风雪落下,通过阵眼杵,灌进他的身躯。

    他的气息随之骤变,开始向着知命境的巅峰不断攀爬。

    ……

    ……

    (注:家里狗病了在尿血,在外面跑了一天,不是诉苦,只是更新的很晚,向大家解释一下,第二章继续写着,希望两点钟之前能写出来。另外再次强烈觉得,第二卷入魔那些章,值得大家再重温一遍,关于宁缺教桑桑:自已的事情自已做……这是我外甥女小时候,幼儿园老师教她的一句话,那时候每当我要帮她做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很认真地对我说:自已的事情自已做,反之亦然。我很爱她,我这时候很想她,亲爱的,我知道你会看到这段的,帮我给你的同学问好。)(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章可能会再晚一点,争取三点前

高估了能力与速度。

    低估了这段情节的难度。

    呀呀呀呀。

    。

    。

    。

    。

    。……

    手打中……手打中……

    【如果此章是属于作者求月票之类废话的,请跳过继续看下一章】

    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打完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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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千万刀

    整座长安城的天地元气,磅礴浩荡,根本无法计算数量,此时通过阵眼杵,顺着宁缺的左手,不停灌进他的身体里。

    天地元气没有实体,没有质量,比最清的水还要清,比最轻的空气还要轻,但此时进入他体内的数量实在太多,自然带来难以承受的负荷。

    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知命巅峰的修道者,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接纳了如此多数量的天地元气,也只有被瞬间崩死这一个下场。

    但宁缺修行的是浩然气,身体强逾钢铁,世间除了道佛魔三宗兼修的观主,还有本身是魔宗宗主的三师姐余帘,再没有谁比他更强。

    他的身体就像是精钢打铸的容器,并且是打造元十三箭的那种异种精钢,承受着不断涌入的天地元气,然后将这些元气压缩到难以想像的程度。

    此时的他就像大海深处的海贝,身体和灵魂承受着无比恐怖的压力,却不知何时才能凝缩出璀璨夺目的珍珠。

    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除了睫毛不停眨动,衣服上的残雪不停融化。他只是看着观主。

    他身上的伤口再次崩开,汩汩向外流着血,那些血水就像是红色的玉石一般晶莹,遇着街上的寒风便散化开来,变成极细的微粒。

    那些微粒离开衣服表面,游离在他身周的空气中,像极了火焰又像极了雾。他看上去就像燃烧的火人,又像是极寒冷的冰人。

    他继续抽刀。

    锋利的刀锋从朱雀大街的青石缝中缓缓上升,带出黑色的泥屑,眼看着便要离开雪面,长安城里随之发生了很多事情……清晨,长安城落雪如幕,观主挥袖破块垒。飘然入城,连败书院大师兄和三师姐,然后有很多道神符出现在他的眼前。告诉他此路不通。

    从那一刻开始,直到在朱雀大道的风雪中看见观主,宁缺在长安城里走了很多地方。斩了与桑桑相关的很多过往,抹掉了昊天在在惊神阵里留下的很多痕迹。

    那道笼罩湖山塔寺的寂灭气息,随着数百道乂字符的重现与变形,瞬间消失不见,即便是飘落的风雪也骤然停止,冰封的长安活了过来。

    那道不知来自何处的气息,随着宁缺的动作,继续向四周扩散,同时也向天穹冲去,狂野地冲散厚重的雪云,湛蓝的天空重新出现。

    夫子离开人间,观主便是天下第一。

    天空最先感觉到这种变化,他第二个感觉到。

    他感觉到了危险。

    他的眼眸忽然变淡,比灰色更淡,直至淡到透明,仿佛水晶,里面有无数的光影在高速掠动,就像是有很多故事正在幕布上发生。

    他看到了一些片段,一些令他无法相信的片段。

    在长安城里,观主无法看清楚未来的事情,正如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此后的书院会变成怎样,但他曾经看到过一些他坚信不疑的画面。

    但那些画面改变了。

    就在宁缺抽出刀的那一刻……雪停,风息。

    朱雀大道很是安静。

    观主看着宁缺,眼眸回复正常,却留下了一抹讶异。

    他信的是道,对于杀戮这种事情,无爱亦无憎。

    今日观主杀人无数,自有他的道理,他的需要。

    他先前要杀宁缺,也是基于需要。

    但他此时要杀宁缺。却是基于一种莫名的警惕。…;

    这份警惕是那般的强烈,甚至让他的道心有些微摇。

    他要杀死宁缺,这种渴望甚至快要变成本能。

    但他感知到,自已与宁缺之间的空气里,隐藏着一些什么。

    他不能晋入无距,便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死宁缺。

    那么他至少不能让宁缺举起那把刀。

    观主看着宁缺说道:“凡信奉……”

    宁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时候要说话。

    青峡前的书院弟子,听到这三个字。则一定能够联想起,天谕大神官颂读的那段西陵教典,那种与悬空寺讲经首座言出法随齐名的道门神术。

    宁缺没有死。

    因为观主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

    因为大师兄同时说了三个字:“子不语。”

    说完这三个字。他脸色骤白,棉袄上溢出的血越来越多。

    便是阻了这么一瞬,宁缺终于拔出了刀。

    刀锋完全地离开了雪面。

    看着他手中的刀。观主退了一步。

    退便是走。

    千年以来,只有他杀入长安城。

    眼看着便能毁掉惊神阵,毁灭唐国和书院,成就不世之功业。

    只要能够杀死宁缺,便能做到这一切。

    对于观主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自然是极大的诱惑。

    但他却要离开。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不舍。

    只有真正道心通明,不染尘埃的人,才能如此。

    街上无风亦无雪。

    观主不能前进。便向后退去,右脚退落地面,脚底便有风雪生。

    风雪中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门。

    只有无距境界才能看到的门。

    观主的右脚踏进了那扇门,青衣顿时变得透明起来。

    下一刻,他便要踏入虚空之中。

    长安城里的天地元气。已被宁缺所乱,却依然无法阻止他离开。

    宁缺不准备让他离开。

    因为他已经拔出了刀。

    刀锋离开雪面,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就像是蘸着油的毛笔抹过被篝火烤至滚烫的肉块,又像是蘸着墨的毛笔滑过雪白的纸面。

    长安城的街头巷尾,柳下梅边。同时发出数百声轻响。

    像是琴声,像是弓弦振动的声音,最像刀锋出鞘的声音。

    那是撇与捺磨擦的声音。

    那是数百道乂字符所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是更多道刀锋出鞘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则是真实的声音。

    东城猪肉铺墙上挂着的十余把杀猪刀,已经在皮革制成的刀鞘里寂寞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忽然间那些杀猪刀破鞘而出。

    距离朱雀大道不远,某家宅院里的案板里插着把尖刀,刀上染着新鲜的血,不远处还有一锅炖肉冒着些微的蒸汽,忽然间那把菜刀从菜板里跳了出来。

    两名少年躺在朱雀大道旁的血泊里,身受重伤,无力地靠着被雪水打湿的墙,虽然没有死,却已经无法再拿着身旁的刀和叉。忽然间,那两把柴刀和菜刀从雪堆里蹦了出来,落在了他们的手边。

    宁缺拔刀。

    长安城里所有的刀都拔了出来。

    数百把,数千把,数万把刀开始展露锋芒。

    雁鸣湖畔的冬柳在飘。

    潭拓寺里的寒松躬着身。

    磨刀石上积着着的雪飘了起来。

    数百道神符里的其中一根线条,很轻微地动了动。

    长街上残雪迷离,无数道凌厉的气息,陡现其间。

    无形的门被瞬间斩成碎片。

    观主身上的青衣出现无数道细微的裂口。

    他以天魔境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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