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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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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那般可怕。

    楼内书架旁,宁缺怔怔看着纸上的那些字句,像座雕像般久久无法动弹,那些蝇头xiǎo楷就像一个个雷在他的脑中炸响炸开,嗡鸣不断。

    片刻后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掀开那本薄薄的《气海雪山初探》,目光在书纸上一瞥便移开,xiong膛开始难以抑止的ji动起伏,通过那张纸上的文字帮助,虽然他依然无法知道那扇mén背后是什么,但终于知道了那扇mén在哪里。

    ……

    ……

    (这时候应该是在十二个xiǎo时的飞机上吧?耶,我这个屯子里的家伙终于也出国咯,希望有机会能去霍村这些大城市看看……)

第九十五章 永字八法

    渐渐平静之后,宁缺看着纸上那些墨字开始发呆,默默想着是谁在纸上留下了这些字句?是谁在为自己答疑解惑?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悄悄转头望向东窗畔,nv教授依然平静地低头描着xiǎo揩,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里,宁缺看着教授素淡的身影,想着纸背上那些对nvxing极为不莽敬的解说,下意识里摇了摇头,那等污言秽语不可能出自nv教授之手。

    会不会是楼下那位旧教习?宁缺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那位教习虽然言谈风趣,但能看的出来骨子里是个谨守规矩的人,如果他要指点自己想必应该会当面直言,而不会选择留书这种方式。

    思来想去,总想不出来在纸上留书的那人是谁,宁缺困惑地望向窗外,听着那些林草深处雄xing昆虫们的鸣叫,旋即自嘲的笑了起来,心想留书那人大概是书院某位老不修的教习,若让司徒依兰等人看见这些文字,定会愤怒地跳将起来。

    留书中的文字把观书之道与对nv子的态度结合起来,虽然猥琐下流,但却极为浅白简单易懂,不然宁缺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察觉到自己有可能从中感悟到什么,在他看来,留书之人乃是刻意用这种手法开解自己,正所谓自污秽中觅道,不由对此人佩服到了极点,心中默然想着留书之人必是位修道天才。

    既然认定留书之人乃是书院某位修道天才先生,宁缺的态度自然变得更为认真严肃,他拿起《气海雪山初探》和那张薄纸走到书架尽头,在那片夕照温暖的地扳上坐了下来,敛气静神片刻后,才重新开始读那份留书。

    陈皮皮明显低估了宁缺这个可怜人的领悟能力,即便他没有写最后两段,没有以对nv子的偏激态度来做解说,只需要前面那几句关于客观事实和理解为惑的话,宁缺便能明白他想表达的真实意思。

    “不去理解,不要去思考,只身……难道这就是当年书院抄书的神符大师本意之所在?那么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看这些字,而不去想这些字的意思。”

    宁缺看着魔头的薄册,默默思考了很长时间,这些日子他拼着jing神大量损耗,不停苦藏书,非常清楚那些文字对自己jing神世界产生的冲击,两相比较他愈发觉得留书人建议的观书方式很值得尝试。

    只是看见一个明明你熟记于心的字或词,却偏偏要不去思考它,还要假装不知道这个字或词的意思,甚至不是假装,而是要你真正忘了这个字或词的意思,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院外有棵陪你度过童年少年时光的大槐树,你今日看见这棵大槐树,却要说没有见过它,你要假装自己不知道它是一棵大接村,你要忘记它是那棵陪了你无数年,见证了你的顽皮青涩甚至是初恋初吻的大槐持……谁能做到这样?

    宁缺没有翻开魔头那本薄册,怔怔地看着册旁那张薄纸,心思却飘到了窗外,飘到了别的地方,苦苦思索着怎样能够做到见字忘意。

    “要把认识的所有字都忘风……怎么才能做到?”

    西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越蹙越紧的眉梢上,泛起淡淡的光泽,忽然间眉梢末端微微一挑,宁缺的眼眸里闪过一道亮泽,在这一刻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接触书法写的那个字,想起这些年来他用máo笔用树枝写过无数遍的那个字。

    那个“永”宗

    对于任何一个接受过普通书法舌练的人来说,永字永远是他们最熟悉的字。那个世界的东晋年间,那位史上最生猛书家王羲之先生认为永字八笔刚好具备槽书八法,正所谓点为侧、横为勒、竖为努、钩为跃、接为策、撇为掠、短撇为啄、捺为璨,这便是著名的永字八法。

    宁缺的眼睛越来越亮,一个永字拆开重复再组,便基本可以组成世间任何一个字,那我用永字八法拆字复观,那就等若可以把所有字都认成永字?

    他很清楚这不是有智慧的方法,这甚至不是聪明的方法,只是一个笨方法,而且谁也无法知道这种方法能不能用,但他此时根本难以压抑住内心的渴望与冲动,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掀开了《气海雪山初探》的第一页。

    “天地有呼吸,是为息也……

    宁缺盯着书册的第一句话最前端的那今天字,更准确地说,他眼中并没有整个字,只有天字的第一个笔画,那端端平平的一横。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漆黑一片的jing神世界里画过,嘶啦一声,微弱的白sè光芒从那道细微的绝隙中渗了出来。

    然后他眼中出现了浓墨第二横,接着是淡然的一道长撇,最后方是一捺。书册页面上那个饱满完整的天字,就以这种解构的方式依次出现在他的眼帘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始终无法构成一个完整的意思。

    眼中明明是个字,但只允许你看笔画,不允许你在脑海中组合,听上去简单,要做到这一点却是极难,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幸运的是,宁缺苦修书法近二十年,拆字早已变成了某种本能。而书家要求首先写好每一笔画,再重组框架,如今他则是在脑海中强行截掉了后面最重要的那个部分,若jing神本能里要求去组合那些笔画时,那个深刻脑海中的永字便开始发挥重要柞用,被他自行理解为永字的某一部分而不是天字的某一部分!

    即便是他,要做到这种把虚妄当成真实的事情也极为困难,他此时已经把自己的jing神全部集中起来,握着书册的双手微微颤抖,学袍后背已经被涌出的如浆汗水打湿,眼睫máo痛苦地不停眨动,嘴唇抿的极紧,像是幼年时第一次懵懂地tiǎn笔尖。

    今次书册上的墨字进入他的眼眸之后,终于没有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变得模糊起来,变成一团团的墨污,然后飘离纸面开始震dàng他的脑海,而是无比清晰无比缓慢地呈现在视野之中,安静驯服的像是无风湖面上飘着的树叶。

    此时的宁缺浑然忘了当初这些怎样的折磨自己,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笔画,看着那一撇一捺的走向锋势,就仿佛看到了那片微风之下的湖面,那些树叶缓缓的飘向东飘向西飘远或者飘近至自己身前。

    没有狂风巨làng,没有chun风亭的暴雨草原上的群狼,他眼帘微垂盘魔坐在温暖的午后阳光里,坐在书架尽头的地扳上,颤抖的双手不再颤抖,绷紧的身体渐趋松驰,紧抿着的嘴唇渐渐放松,没有晕倒没有昏厥没有呕吐,只有平静。

    风起风停总是轻柔曼妙,楼外林草深处的昆虫们再次开始欢快的鸣唱,欢庆这个幸福的chun日,欢庆新的充满奇趣的世界出现在自己眼前,温柔的chun风裹着这些歌声飘进窗内,在旧空旷安静的空间里dàng漾,偶尔落在少年身上,轻轻柿动他的衣裳,学袍前襟微微颤动,似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里面缓缓流淌。

    学袍前襟上的痕迹流淌没有能够连贯圆融,每至胸腹间某一处便会悄然折回,就像是chun风扬起湖面上的水波,推动着水面的树叶向四周散去,最终触至湖畔石壁便默默折返,终究是无法登岸或者破岸。

    东窗畔的nv教授此时似乎感应到了些什么,眉尖微微蹙起,她仰起脸来,侧耳静静聆听窗外的虫鸣、chun风的动静,然后转过头看向西窗下的少年,微微一笑。

    “是为息也……”

    宁缺看到了息字,忽然间心神微散,龌光下意识里离开书册,整个息字以完整的结构扑面入来,直入眼帘。吓通一声,有顽皮的牧童向xiǎo湖里扔了块石头,水波微起,dàng的那些树叶走向混luàn不安起来,他只感觉脑海中嗡的一声,顿时清醒。

    虽然已经有了很多次经验,但这个息字依然对他的jing神世界带来了极大的震dàng,他闷哼一声,右手闪电般探出接到木地扳上,勉强支接住身体,强行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书册上任意一个字,脸sè极为苍白。

    虽然如此,但他此时苍白的脸颊上却是挂着难以压抑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看到了那扇mén,虽然这并不见得是那位留书人想要替自己开启的mén,但至少在他打开这扇mén后,他没有昏过去,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用这种方法继续看下去,且不论能否一窥修行世界的奇妙,但对手书法之道必将大有稗益。

    他没有急着站起身来,而是继续盘魔坐在阳光下,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先前的感受,试着寻找那些脑海深处的笔画,那些消散于湖面上的树叶。

    不知道过了多炎,他睁开眼睛展颜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西窗畔的案几上,拿起那处的máo笔和一张新纸,略一沉忖之后,开始给那位留书者回信。

    在回信中他先是真诚地感谢对方的指点,然后把自己的解决方法和疑惑也极坦诚地写了进去,请对方点评指教一下是否可行,最后极为郑重地请教道:“观书其想之际,作佛见湖中树叶走向,那可是神符师笔画本意?我见那湖中树叶飘离痕迹散luàn,却隐隐然有规律可遁,胸腹气海中若有所风……

    “那……可是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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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今夜无人入睡

    宁缺用手指拈住纸张两角伸到窗口处,窗外的暖阳chun风迅速把墨迹润干,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极谨慎地把纸张对折,然后放入书册之中,还是先前那个位置。

    他站起身来,把书册放入书架之中的老位置,然后走到东窗畔,向nv教授先生恭谨长揖行礼,nv教授微微颌首回礼。

    接着他应该直接下楼,但在直身的过程中忽然间心头一动,心想这位nv教授先生在旧内描揩数年,想来也是书院中极了不起的人物,而且看她xing情恬静和善,既然那位留书者都愿意指点,说不定她也愿意帮助自己?

    做为一个身家已经过了两干两,吃顿早饭还习惯xing要jing打细算的穷苦少年,宁缺想来想去,总觉得不能放过这种机会,略一停顿后,极为恭谨地开口说道:“先生,学生方才读书时强行忘字形,似乎若有所得,不知这法子可还使得?”

    nv教授静静看着他,过了很久之后才微笑说道:“依照书院规矩,即便是术科学生在未入二层楼前,也只能凭自身悟xing来看这满楼藏书,但你本无修行潜质,却凭着毅力悟出了些许道理,虽然那些道理并不见得对,但也算是极为了不起。书院规矩终不能破,那我只好送你一句话。”

    宁缺深深鞠躬,恭敬说道:“多谢先生指点。”

    nv教授看着身前案上那些写了无数年的暮花小揩,平静说道:“观字,忘形,存意……有心无意方为念。”

    观字忘形存意,宁缺知道自己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他用的法子乃是拆形,距离忘形的境界还差着极远的距离,至于存意二字他更是不知何解,不由摇了摇头,口里喃喃念着有心无意方为念这六字,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此时暮sè已深,往常这时候旧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但今日却显得极为热闹,司徒依兰牵着金无彩的手站在最前方,猪由贤站在楼梯侧手边,而更远一些的书架深处,隐隐可以看到谢承运和钟大俊的身影。

    这阵势好像是在迎接自己下楼?宁缺看着楼梯下方的同窗们微微一怔,望向身旁的裕由贤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居然……是自己走下来的?”司徒依兰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宁缺摊开双手无奈说道:“我上次之前好像也是走下来的吧?”

    司徒依兰笑了笑,说道:“说正事儿,书院历年来的规矩,新生入院之后便会分舍聚上一聚,总有些来自它郡甚至是外国的同窗没逛过长安城,所谓聚会也就是带着大家伙逛逛,饮些酒水说说闲话,我们丙舍也是要聚的,像我和无彩久住长安之人当然责无旁贷,所以就由我们领头,本应是数日前就办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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