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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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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一个问题。

    宁缺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莫山山,问道:“我们的下一刀应该砍在哪里?或者说下个字应该写在哪里?”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连这个问题都没有弄明白,不免显得有些可笑。

    莫山山没有笑,她伸出手握住宁缺递过来的阵眼杵另一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是惊神阵,也是长安城。

    不是真实的长安城,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长安城。

    莫山山取出眼镜戴在鼻梁上,看着眼前的雪湖,看着这座长安城,思考片刻后试着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里。”

    她指着雪湖上的一蓬残荷。

    ……

    ……

    (虽然不多但还是在写,这表明我还是活着的,三月份一定不是现在这样,四月份肯定会写很多,当然这一切建立在身体没事的基础上。)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一百六十二章 随行随斩

    莫山山的双唇很红很薄,抿在一处就像是女孩闺中的胭脂纸,疏长的睫毛,在寒冷的雪湖风中微微颤抖,表面凝着浅浅的霜。

    当她戴好眼镜,镜片遮到眼前后,那些霜渐渐融化,就像眼眸里的光影,圆圆的镜框与她微圆柔润的脸部线条一衬,显得很是可爱有趣。

    她的目光落在雪湖上,看到了一枝残荷,便指了过去。

    那枝残荷是城中某道小巷,那道小巷后方有片小池,还有座坊市,坊市贩卖各式杂货,以池为名,叫做荷花池。

    她在阵法上的天赋造诣非凡,这些天随宁缺了解惊神阵,此时握着阵眼杵的另一端,便把这座长安城看的清清楚楚。

    那枝残荷,或者是猜测。

    但宁缺也愿意相信。

    他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和那副可爱的眼镜,想起这是自已在烂柯寺送给她的,却又想起当时车厢里坐的是桑桑。

    他握着朴刀向身前斩去——两道锋利的刀光斩断镜片里的反光,斩断不可追的回忆,斩断风雪,斩断了那枝残荷。

    ……

    ……

    荷花池坊市卖的是杂货,或者说是便宜货,距离朱雀大道不远,往日里人声鼎沸,小商贩呦喝的声音从清晨便开始。

    今天因为朝廷的严令,因为有神仙进了长安城,所有人都留在了自已的家中,所以此间变得异常安静,一个人都看不到。

    忽然间,坊市某处房檐出现了一道豁口,喀喇声响中,破碎的瓦片纷纷落下,砸的地面积雪一片狼籍。但那座房却没有垮塌。

    对面约二十丈外的库房墙体上。也出现了一道非常平直的豁口,里面存放的羊皮像内脏般流了出来,堆在地面上。

    坊市空中什么都没有。落下的雪片却向四周避去,仿佛那里有某种无形的存在,让所有的事物都不能进入那片区域。

    覆着雪的地面上出现两个漆黑无底的洞口。似通往深渊的路径。

    两记刀痕来自雁鸣湖上,借惊神阵之力,须臾而至荷花池。刀痕无形,肉眼无法看到,但刀痕的威力,却通过坊市的毁坏展露无遗。

    坊市里看不到那个字,那道符。

    雪花飘落然后避散,屋檐垮塌,地面有洞。如果有人从远处望去,便能看清楚那两道纵横其间的夸张刀痕,看清楚那个字。

    “乂”。

    风雪中响起一声很微小却又清晰的声音。那是衣料撕碎的声音。

    有一片青布缓缓从空中飘落。落在地面上。

    观主现出身形,神情漠然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青色道衣在雪风里不停摆动,前襟已然缺了一片。

    下一刻,他再次踏入风雪中,消失无踪。

    ……

    ……

    宁缺和莫山山已经走过雪湖,来到了湖的北岸。

    两个人握着阵眼杵的两端,看上去就像不想分开的玩伴。

    莫山山白皙的脸上现出不健康的红晕,然后咳了起来,指向湖畔的垂柳。

    冬时天寒,夏日青青如衣带的柳絮早已枯干,无力垂在寒风里,显得格外衰败,有些像被冻至僵硬的细蛇。

    宁缺再出刀,两道刀痕把岸畔的垂柳切成数道碎片,然后破风撕雪而去,遁入天地之间,去往长安城的另一处地方。

    ……

    ……

    这里是朱雀大道旁的某道偏巷。

    这道巷很普通,与里数千条窄巷没有任何区别,巷口有一座常见的井,井沿积着茸茸的雪,很像一种雪圈的甜点。

    两道刀痕来到了巷口。

    乂字符在整座雄城的帮助下,向四周延伸。

    井沿上积着的雪,忽然离开青石,悬浮到了空中,看上去很诡异,但在天真烂漫的孩子眼中,只怕越发像那道甜点。

    啪的一声轻响,雪圈忽然从中断裂,变成了一道笔直的雪绳。

    雪凝成的绳索,拦在了巷口。

    窄巷幽静,落雪无声,只有当风从巷中出来时,偶有呜咽。

    风雪里出现了一只脚。

    那只脚穿着青色的布鞋。

    那只脚踩在雪绳上,然后踢出。

    只是很简单的一踢,却仿佛要踢倒岷山,倒挂易斗。

    雪绳崩散而碎。

    观主借反震之力飘然而退,避开那两道刀痕。

    风雪轻落,他的双脚落在小巷深处。

    他的眉头终于挑起。

    ……

    ……

    莫山山随宁缺走入雁鸣湖北岸的院落。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宁缺这个家。

    宁缺的情绪有些变化,变得更加沉默。

    顺着梅园旧径,走过花厅,来到前室,他看到很多旧物,想起很多旧事,然后抬头望向那根微微变形的房梁,神情莫名。

    当年便在此间,陈皮皮看到叶红鱼,跳到空中,狠狠地撞上房梁。后来夏侯来到这里,这根房梁又受了极大的折磨。

    但这根房梁终究还是撑着这个家没有倒下去。

    “别说要砍在这里,我真舍不得。”他看着那根梁木说道。

    莫山山望向厅外,那里有盆腊梅,因为无人修剪而格外茂盛放肆,看上去显得野意十足,问道:“砍在这里怎么样?”

    宁缺笑着说道:“叶红鱼喜欢这些梅花,我和桑桑并不在乎。”

    说完这句话,他挥刀便把这盆野了的梅花斩成了无数碎末。

    片刻后,长安城某处府邸后院里的柴堆,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栅栏。

    一袭青衣险些被栅栏困住,然后像梅花般被切碎。

    ……

    ……

    宁缺和莫山山一路行来,一路落刀。

    落刀便是写字,便是书符。

    他用朴刀斩出无数道神符,替代了朱雀大道沿线被损害的阵意,又借用了长安城别处的无竭天地气息,硬生生把观主拦在了皇宫之外。

    书院三人坐在朱雀大道南段的废墟旁,他们感知着长安城的变化,在坊市侧巷里时隐时现的犀利符意,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小师弟还没有把惊神阵修好,但现在这种替代手法已经足够了,问题在于,这种足够对于书院和大唐的要求来说并不足够。

    “无论今日结局,我都会回道门。”陈皮皮低着头说道。

    大师兄和余帘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就此表达什么意见。二人站起身来,平静对视一眼,然后并肩向某处走去。

    既然并不足够,那他们便必须去。

    宁缺就算能够借助惊神阵把观主拦住,甚至把观主逼出长安城,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今天不能杀死或者重伤观主,书院便是输家。

    。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斩过往

    长安城这座大阵,与世间别的阵法都不同,与天地相通,纵使受到再严重看似不可逆的损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能自行修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书院想要把天下无敌的观主困死在长安城里,观主入长安的目的也非常清楚,他就是要毁了这座城。

    想要毁掉长安城,观主只能走一条路。

    他只能沿着道门在惊神阵里撕开的那道缝隙,明面上顺着朱雀大道,实际上踏着惊神阵里的那些黯淡处,直入皇宫入小楼。

    然而这条路上出现了无数道刀痕,惊神阵调动长安城里的天地元气磅礴而出,依自然之力而循,把他不停从无距境界里逼将出来。

    那些刀痕是文字,告诉观主此路不通。

    从坊市到偏巷,风雪如怒,观主的心意如身上的青衫一般渐趋寒冷,确认在解决掉拦在路前的这些神符之前,无法进入皇宫。

    要解决眼前的困局,有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杀死施出神符的宁缺,于是观主御风而去,向雁鸣湖而去。

    ……

    ……

    大师兄感知到那抹青衣在窄巷之间飘拂不安,时隐时现,以无距境界前行,知道他要去哪里,心情变得像伤后的脚步一样沉重。

    在如此小的区域内施出无距境界,就像是在针眼里绣花,在一粒沙的世界里飞翔,即便他没有受伤,也无法再次追上观主。

    即便如此,他依然要追,因为他不可能让小师弟一个人面对观主,所以他一脚踩在积雪上,留下一洼血水,棉袄颤抖起来——然而他没能进入无距境界,因为余帘的手再次落在他的腰间,抓住了他的衣带。

    “观主要去杀小师弟。”

    大师兄看着她的眼睛。

    “是的。这是他现在必须做的事情。”

    余帘平静回答道,没有别的任何表示。

    ……

    ……

    观主出现在雁鸣湖畔的雪桥上。

    此间已经离开朱雀大道颇远,惊神阵威力恐怖,风雪看似寻常,实际上蕴藏着无穷威力,根本没有一片平静的天地元气层流。

    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进入无距。

    观主走下雪桥,穿过冬苇,步行至雪湖南岸的雁鸣山。于积雪里寻径登山。来到崖畔,然而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雪地上有很多杂乱的痕迹,脚印和坐痕。最多的还是潦草的笔迹,有的字是用手指写的,有的字是用枯树枝写的。

    观主看着雪地上的那些字迹。明白了昨天夜里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夜写下这些字,然后悟出那个字的宁缺,现在去了哪里?

    他望向湖面,看着湖面上那两道清晰的脚印,那枝被刀斩破的残荷,那枝被斩断的柳枝,那盆被斩碎的腊梅,眉头缓缓挑起。

    他的视野与识海里,都不再有宁缺的踪迹。这是违反常理的事情,因为那个小子就算有惊神阵的帮助,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昊天的眼光。

    有人在帮助他隐藏气息。

    大概便是雪湖上的另一道脚印的主人。

    ……

    ……

    几颗浑圆的小石头落在了街面上,把积雪砸出坑洞,骨碌碌一路前行,撞到街畔的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才缓缓停下。

    那些石头只有指甲大小,一个鹿皮袋子里便能盛放很多,如果节省些去洒,或许可以铺满整座长安城,当然这是夸张的形容。

    淡渺的气息从那些小石头上溢散而出。与街道周遭的瓦檐石磨合为一体,顿时产生了魔宗山门前那座块垒大阵的感觉。

    只是那些石头很圆。没有什么棱角,与块垒阵意有些很有趣的区别,并不一味充天塞地,而是很柔和地遮掩着一切。

    宁缺和莫山山从这些小石头里走过。

    他们已经离开雁鸣湖,经过关着门的包子铺,来到了南城。

    “只怕创出块垒阵的那位光明大神官,都没有想到,千年之后有位符道天才少女,竟能另出机杼,把块垒改造成这等模样。”

    宁缺笑着说道。

    莫山山的脸上没有什么笑意,只有忧虑:“接下来怎么办?”

    宁缺说道:“现在的局势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以观主的智慧,只怕早已经想明白了破局的方法,他现在已经来杀我了。”

    莫山山说道:“观主也可以退出长安城。”

    宁缺说道:“我们书院不想他完好无损地退出去,一个天下无敌的强者在长安城外,代表着书院和大唐的失败,幸运或者说不幸,观主自已也不想就此退出长安城,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莫山山望着不时踢出棉裙下摆的鞋尖,欲言又止。

    宁缺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大师兄自然是想来救我的,但三师姐断然不会让他过来,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莫山山抬头望向他,有些不解。

    “除非我能用惊神阵困住观主,或者说寻找到一种方法,把观主从昊天的世界里择出来,三师姐才会出手。我不会怪三师姐,因为换作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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