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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6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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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劫前,来自远古的那道寂灭寒意。随着他的目光落在燃烧的佛珠上。

    佛珠上的火焰骤然熄灭。仿佛变成了枯死的木球。

    此为寂灭。

    五境之上。

    ……

    ……

    须臾之间,雪街上便出现了两种五境之上的境界。

    二者都来自观主。

    但他依然在雪街上,在满天风雪之中。在余帘的世界里,无法离开。

    数百丈的雪地上,出现一对脚印。

    雪花落在棉袄上。然后消失。

    是棉袄在风雪中消失。

    大师兄出手了。

    观主双眉微挑,右手如苍松迎风而回,握住腕间那串佛珠,在原地消失。

    半道雪街,是一个小世界。

    棉袄与青色道衣,在风雪中时隐时现,到处出现,倏尔在北街的雪井边缘,再现时则在南方的店铺旁。

    观主和大师兄。便在这半条雪街上追逐。

    以无距境界追逐。

    在如此小的范围内,以超过思维的速度移动,只是片刻时间。其间的凶险。却比此前六日二人在山河间追逐加起来还要恐怖!

    风雪再起,余帘垂在腰间的乌黑马尾辫再次摆荡起来。

    她的神情平静而专注。清亮的眼眸深处雪花渐密。

    天魔境被她催动到了极致。

    无数片雪花在朱雀大道上空飞舞,每一片雪花便是一只蝉,满天雪花满天蝉,无数道恐怖的杀意纵横于雪街之上。

    这半条雪街是她的世界。

    观主的身法再快,也无法快过世界本身的规则。

    一片雪花在户部清水司副衙门前缓缓落下。

    那里本来什么都没有。

    但当那片雪花落下时,却响起了撕裂的声音。

    观主被满天风雪逼出了身形。

    他的青色道衣前襟上,多了一道锋利的裂口。

    ……

    ……

    万雁塔顶。

    黄杨大师盘膝而坐,合什呤诵着经文,身前滴滴鲜血如浊泪。

    石塔下,数十名寺中僧人跪坐在雪地里,同样不停呤诵着经文。

    ……

    ……

    观主右手腕上那串佛珠不再燃烧。

    却也没有落下。

    佛珠变得殷红无比,就像石榴子般好看。

    风雪中隐隐有经声传来。

    佛珠正在不停缩小。

    ……

    ……

    衙前石阶上覆着白雪。

    大师兄出现在雪阶下,当头一棍击向观主的头顶。

    观主神情微肃,呛啷一声拔剑斩之。

    大师兄的双脚陷进雪地里。

    一道鲜血从唇角渗出。

    但他不退,挥棍再击。

    观主举剑再斩。

    看似简单的动作,实际上非常不简单。

    此时的剑与棍,都在无距的境界里挥舞,已经超出了速度的概念,只是极短的刹那时间,剑与棍便不知相遇了多少次。

    大师兄的棉袄上全部是血,棍上多了无数道浅浅的剑痕。

    观主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雪街那头,余帘忽然向前踏了一步。

    满天雪花,向观主的身体落下。

    观主挥袖,蝉鸣骤哑,风雪骤辟,乱成一团。

    没有一片雪能落到他的身上。

    观主横剑而退,然后举掌向天。

    无数道磅礴的力量,自天而降,从云层里的裂缝里落下,就像是雷电一般,落在满天雪花中,落在透明的世界屏障上。

    雪街震动不安,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有如瀑布。

    余帘闷哼一声,停下脚步。

    观主随意一掷,把道剑掷入风雪之中。

    然后下一刻,他出现在大师兄身前,格住那根木棍。

    他只用了一根拇指。

    木棍震动不安,天地气息大乱。

    大师兄退回雪街那头,抚胸咳嗽,痛苦不堪。

    观主重新望向自已的右手腕。

    那串殷红的佛珠,还在不停缩小,将要锲进血肉里。

    他眉头微蹙,似有些不喜。

    风雪骤宁。

    观主的身躯仿佛瞬间变大了无数倍。

    事实上,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风雪里。

    但却有一道宏大如海,无边无量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佛珠骤然崩断。

    数十颗佛珠,嗤嗤破空而去。

    清水司衙门的门上出现数个浑圆的洞口。

    不远处有道围墙垮塌,烟尘微起。

    那些佛珠温度很高,虽然没有燃烧,触着木头这类的物事,便有火势生起。

    风雪依旧,火势渐熄。

    ……

    ……

    万雁塔顶。

    黄杨大师痛苦地抚着胸口,手掌间全是鲜血。

    他看着南方那条雪街,声音微颤道:“居然是无量!”

    佛宗绝学:无量。

    亦五境之上。

    ……

    ……

    (明天周六休息,我趁这个机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去年后面三个月按道理应该复查的,结果忙忘记了,一个疗程都没搞完,这真是不负责任啊,祝大家周末愉快,祝大家身体健康,对自已负责任。)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雪在烧

    万雁塔的石窗上有道破口——是被剑刺破的。雪花从破窗处飘入,落在黄杨大师染血的袈裟上,那把剑却已经消失无踪。

    余帘感受到身后空中那道凌厉的剑意正在回来,眉头微蹙,挥手拂雪入高空,抵御住不停落下的天启神光,然后终于向前踏出了一步。

    此时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可爱普通的小姑娘,然而随着这一步踏出,气息顿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仿佛变成了千军万马。

    她的双脚仿佛不是踩在街面的浅雪上,而是踏在空旷的荒野间,落足如槌,大地如鼓,南城的地面随着她的脚步而震动起来!

    风雪消散,余帘破风炸雪而去,只是瞬间,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便来到数十丈外的清水司衙门前,一拳击向观主的面门。

    她的拳头很小,看上去就像棉花糖一样可爱,但观主的神情却骤然间变得极为严肃,甚至比先前看到余帘施出五境之上的天魔境更加凝重。

    因为此时的余帘不再仅仅是书院三师姐,而且回复了当代魔宗宗主的身份,她的拳头代表着魔宗的根本,那就是力量。

    做为千年以来天赋最高的魔宗宗主,这种状态下的余帘,毫无疑问有资格被称为一代宗师,有资格向任何境界的强者发起挑战。

    观主很清楚,那个破雪而至的小拳头,看上去是那般的无害,甚至显得有些孱弱,但如果让这个拳头落在实处,可以把一座山击倒。

    掌起无风,绵柔有若薄雪落湖。

    观主伸出右掌,挡住了余帘的拳头。

    他没有被这个小巧而恐怖的拳头击倒。因为他不是青山。不是大河,他是可以纳百川的海洋,他是充塞天地间的空气。

    看着拳头前的手掌。看着近在咫尺的观主,余帘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冷静至极。以至于生出一股妖异的味道。

    啪的一声,长街地面上覆着的浅雪被震的离地弹起,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就像是一张蛛网。

    余帘落在后方的右脚,便踩在这张蛛网的中央,敛伏了整整二十三年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从娇小的身体里向着长街间涌出。

    乌黑的马尾辫被震散。在她身后飘舞,如同鞭子一样,把那些雪花抽的凄惨不堪。道道劲气如锋利的刀刃般在墙上刻下极深的痕迹。

    她没有用天魔境。没有再造一个小世界,没有用任何玄妙的法门。只是把自已最简单也是最可靠的手段冷酷地砸将过去。

    那就是力量,最极致的力量,最绝对的力量。

    雪街之上,只有力量在呼啸,在这一瞬间,就连依自然而生的天地元气,都被这具娇小身躯所散发的力量震慑的向远处逃逸。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她撤了蝉翼构成的小世界,观主依然没有办法进入无距,只能正面迎接她的拳头,正面抵抗她的力量。

    她是当代魔宗宗主,看似弱小,实际上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她相信就算是观主面对自已的力量,也只能逃避。

    因为再像海洋,也不是真的海洋。

    而无法逃避的时候,你能怎么办?

    雪街之上,绝对而纯粹的力量纵横呼啸,观主的道髻瞬间被割散,长发飘舞在青色道衣之后,看上去有些狼狈。

    余帘看着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马上就能知道这个答案。

    ……

    ……

    发丝在观主的眼前飘落,他静若古井的眼神没有一丝扰乱。

    紧接着,有一片雪花在他眼前飘过,掠过睫毛,越过黑色的眼瞳。

    纯白的雪花仿佛进入了黑色的眼瞳。

    黑色的眼瞳颜色渐渐变淡。

    或者说,那抹误入眼中的雪花开始变深。

    那便是灰色。

    观主的眼眸变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不惧风雨的深井,变成了枯井底的阵年尸骨。

    ……

    ……

    观主的眼眸渐渐变灰。

    余帘感受到力量像风一般流失,脸色微微变白。

    在这一刻,她想到了某个传闻,眼眸骤寒,生起一股难以遏止的怒意。

    她不准备收拳。

    她入书院后,夫子只教了她一门功课,那便是写字。

    写字是自成世界,也是清心寡欲,是慎怒。因为夫子知道她很喜欢生气,尤其是变成女生之后。所以二十三年来,她没有动过怒。

    但她这时候很愤怒。

    她一直都很厌憎道门里的这些杂碎。

    观主毫无疑问是道门里最杂碎的杂碎——当这个杂碎用改造过的明宗功法来对付她这个明宗宗主时,她的怒意到了极点。

    观主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灰,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死寂。

    在街上飞舞的雪花,仿佛失去了气流的支撑,惨惨然向地面坠去。

    就像是被人撕掉了双翅的寒蝉。

    如果任由情况这样发展下去,或者是观主先用灰眸获胜,或者是余帘在力量没有消失之前,把观主杀死。

    后者发生的概率,大概只有两成。

    但余帘被老师压制了二十三年的怒火,一旦燃烧起来,可以燎原。

    所以她想赌这两成。

    更关键的是,她非常清楚自已顺情随意,借二十三年积蓄战意,才能有这两成的机会,一旦错过,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种机会。

    ……

    ……

    有一个人,不愿意给余帘赌这两成的机会。

    因为他是大师兄,如果真到了绝境时刻,要拿性命去赌,他认为也应该是自已去赌,而不能让师妹去做这件事情。

    风雪微飘,那件旧棉袄便出现在余帘的眼前。

    也出现在观主的灰眸前。

    那件旧棉袄上血迹斑斑。却依然干净。

    就像穿着棉袄的这个书生。行千山万水,满身灰尘,依然干净。

    唯洁唯净。没有涂抹颜色,便无法被你染色或是夺色。

    旧棉袄在风中轻飘,大师兄气息宁静。没有一丝溢出体外。

    他举起手中的木棍。

    观主向后退了一步。

    大师兄拿起木棍,向覆着浅雪的街面敲下。

    每一棍都是一道木栅。

    他是夫子首徒,对惊神阵的了解,远在世人之上。

    敲击之间,他借了长安城里的天地气息。

    数棍落,便是一堵历经千年风雨的厚实城墙,出现在雪街上。

    观主在城墙的那头。

    他和余帘在城墙的这头。

    ……

    ……

    观主伸手至雪空之中,握住自万雁塔飞回的道剑。

    然后他举剑刺向身前的城墙。

    他的这一剑,就像先前余帘的那记拳头一样。

    纯粹至极。强大至极。

    没有力量,只有道。

    道剑挟着他浸淫一生的剑道。

    城墙顿时破开。

    木棍上出现一道清晰的剑痕。

    剑锋如风雪般卷过,漫过木棍。嗤的一声刺进大师兄的左肩。

    剑锋入棉袄三分。鲜血始现。

    余帘伸手抓住大师兄的腰间,就像抓猫一般。

    她的力量极大。所以速度极快。

    剑锋渐前。

    却渐渐从棉袄里抽了出来。

    因为她的手比观主的剑速度更快。

    大师兄的草鞋在雪地上滑动。

    他举棍再打。

    观主神情平静,举剑再刺。

    余帘清啸一声,檐雪崩落。

    娇小的身躯里,迸发出来的啸声,就像是天降的雷霆。

    她收回了所有的力量,然后集中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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