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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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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没有看到字条上的所写,容菀汐也能猜到,那字条上所写的,不过是一些儿女情长的话罢了。秦颖月又不糊涂,倘若她真的写一些翎王让她害兴儿、害皇上的话,皇上反而不会相信。毕竟自己的兄弟是什么品性,皇上心里还是能吃准的。

    所以说,皇上相信她害兴儿,与那张假冒翎王的字条无关……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皇上信了?

    容菀汐实在找不出来,但却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觉得皇上的相信,和昨日她察觉到的皇上的异常,脱不了干系。

    “这都快晌午了,太后那边还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知秋被他们折磨得怎样了,能不能扛得住。”初夏担忧道。

    她知道这么说只会让小姐更着急,可是凡事两个人商量一下,总比自己憋在心里要好一些吧?小姐一个人儿这么憋着,可别憋出个好歹来。

    容菀汐叹了一声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慎刑司里花样很多,如果慎刑司那边真的对谁动刑,且又不想让这人死,他们有几百种法子,准保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秋小时候虽然受过一些苦,但因着当时年纪太小,长大后便记得模糊了。自打进了将军府,知秋的日子可谓过得顺遂,不曾受过什么委屈、更不必说皮肉之苦。她自己也知道,知秋的性子太娇惯了些。但想着若能有幸找到个知道疼人儿的夫君,这有些娇气的性子,反而是福非祸。

    可没想到,等不到知秋有归宿之时,便先遭了祸。

    以知秋的性子,若是慎刑司真的动了刑,她多半是扛不住的,只怕人家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了。其实这样也好,知秋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她也能早一日看到皇上的处置、早一日解脱。

    如今却是风平浪静,除了封宫之外,别无其他惩治下来,容菀汐反而觉得难熬。

    “小姐……咱们要不要想个法子,再去求求皇上?”初夏试探着问道。

    容菀汐摇摇头,道:“我昨儿已经求过了,可是他并不打算帮忙。既如此,求人不如求己吧。”

    可是求己,她们被困在这漪澜宫里,寸步难行,哪里能想出什么救人的法子来。

    其实现在最好的法子,只有一个字——等。只要狠下心来,让知秋受一些皮肉之苦,待到知秋招了,一切自然能了结。

    “小姐……”初夏忽然将声音压得极低,道,“早年咱们出去的时候,不是常带着醉梦长吗?奴婢这里还剩一些呢。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容菀汐心内一亮,醉梦长!若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或许她还能用醉梦长救知秋一命。至少,在实在无法之时,她还可以用此东西出宫去……再去求求他。

    她不愿意向他开口,但人命关天,若不尝试到无能为力的程度,岂能对得起知秋呢?

    “再等等……”容菀汐道,“太后极注重惜福养身,昨儿晚上闹到那么晚,太后定然不会连夜审问,今儿怕也不会太早起了。或许太后故意抻着她们仨,在磨她们的耐性,午后才开始审问,也是极有可能。”

    “哎……”初夏叹道,“倘若是陛下审问,知秋受的苦还能少一些,且陛下至少会秉公处理。可太后那边……奴婢总觉着,这一阵子太后对小姐颇为不满呢。”

    “陛下……”容菀汐苦笑着摇摇头,道,“他若是在心底里认准了什么事儿,做起来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怕是一心想要让知秋招供,招数更花花呢。”

    初夏一瞬不解,但随即,很快便想明白了容菀汐的意思。小姐的意思是说,皇上已经在心底里认定了是知秋做的。是啊,不然以皇上一贯对小姐的爱护体贴,怎么可能由着太后封了宫?

    “这可如何是好呢……咱们打听不到消息,就只是这么干等着,是不是有些太被动了?”初夏道。

    容菀汐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知道知秋的处境,咱们总是无法放心。可……”

    容菀汐叹了一声儿,但觉自己已经被对皇上的情意给桎梏住了,如此紧要关头,却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一颗心却仍旧围着他转。难道她该想的,不是怎样才能从这封宫的处境中觅得一线生机吗?却反而只是纠结于他到底是因何愿意奴才至于此。

    想通了,又有什么用呢?情况不已经如此了么?她们逃不出封宫的困境,便是想通了、找到了破解之法,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继续做被困的笼中之鸟?

    所以对她们而言,当务之急,就只是解决封宫的困境,而不是那些无用的揣摩君心。

    “我现在头脑乱的很,你说说,咱们可有出去的法子?”容菀汐问初夏。

    显然现在初夏的脑子要比她清楚得多。

    初夏细想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道:“若是逃出去,便只能用醉梦长了。可这光天化日里不比晚上,门口儿的侍卫们若是睡着了,自然会被往来的宫女儿太监们给看见。”

第七百二十五章:慕容图谋

    容菀汐点头道:“不错,现在还没到必须出逃的程度,我们若是去看知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然可是不好收场……”

    “小姐,奴婢有个念头儿,不知当讲不当讲。”初夏道。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你只管说便是。”

    “奴婢还是觉得,咱们这么闷头儿想下去,不是办法。最终能决定结果的人,还是皇上。不如小姐还是想法子和陛下见上一面,从陛下那里探得的口风,才是最实在的啊……”

    初夏一直知道自家小姐性子倔强,昨日在皇上那儿吃了闭门羹,今日是断不能再求皇上了。可即便不说知秋之事,单只是就昨日皇上看到的那一张蹊跷的纸条,小姐和皇上也还是再见一面为好吧?小姐心思乱,怕是皆因皇上而起。

    小姐心里顾及着皇上,做事情难免束手束脚,也正因为如此,小姐才会混乱到想不出该如何破解这个僵局。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被困宫中的僵局,是皇上给她们的,那么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让皇上这个系铃人来解。

    容菀汐静了半晌……她不是不知道初夏的话有道理。其实在之后巍巍宫阙里,她们的诸多算计挣扎,在“皇上”二字面洽前,都显得微不足道。多少人筹谋了一年甚至更久,可皇上的一句话,便将一切都化为乌有。也有多少人筹谋了半辈子,原本已经做好了筹谋一辈子的打算,幸运的是,因着皇上的一句话,局走到一半儿便成了——她婆婆不就是这幸运之人最好的例子么?

    她不奢望自己能成为这幸运之人,唯愿自己不要变成那个不幸的。

    “怎样叫皇上过来?你可有主意?”容菀汐问。

    “奴婢觉着,说小姐病了,便是最好的法子”,初夏道,“如今陛下此举,只不过是一时气恼罢了,心底里对小姐自然还是挂念的。若听到小姐病了,还不进干着过来?”

    容菀汐点点头,道:“或许吧……”

    但她明明没有病,这样一来,也就只能承认她在用计糊弄他了。但这又能如何呢?在她打算再次求他的时候,她便早就应该将自己的脸面放下。

    时辰不等人,等太后动了刑,再找皇上过来,怕是为时已晚,皮肉之苦知秋已经受了。

    其实,她要做的,并不是选择叫不叫皇上过来,而是尽量说服自己,让自己放下心中的骄傲和脸面。因为除了找皇上过来帮忙之外,唯一的法子,便是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俩丫头离开京都。但这样一来,牵扯得可就多了。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畏罪潜逃。至少在此时,她还不想和他以这样不光彩为收场。

    正在容菀汐犹豫之时,忽听得一阵院门开启的声音……

    容菀汐和初夏相视了一眼,初夏紧忙开屋门去看。回头轻声道:“小姐,是陛下。”

    容菀汐已在窗内看见了,见他只身前来,容菀汐心内一喜,升起了些许希望。

    一来是因知秋许能得救,二来是,庆幸他心里终究还是记挂着她。

    “给陛下请安……”容菀汐态度很好,忙到门口儿去,施礼迎皇上。

    总要有人先低头,不是吗?

    皇上点点头,便吩咐道:“初夏,你退下。也告诉宫里其他奴才,不许近前来叨扰。”

    “是。”初夏还以为皇上是要和小姐说昨晚字条的事儿,自然心内欢喜。

    初夏退下后,皇上并未看容菀汐,而是直接往小书房去,在椅子上坐下,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神情有些疏离。

    “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容菀汐语气含笑如常,好像完全不记得有封宫这回事儿似的。

    “还好……”皇上深深地看着容菀汐,道,“朕原本打算今日亲自去驿馆见一见诸国使臣,带他们乔装出去乐呵乐呵。却不想没等朕出去,他们便有人来了,好生急不可耐。”

    “风国京都繁华,诸国使臣好奇,急着想要去转一转,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可让靖王代劳了?”如若不然,此时他怎么能出现在漪澜宫?还不要被他们给缠住吗?

    皇上道:“朕让老四带他们玩儿去了,但来宫里的这位,怕是他也没心思去玩儿。”

    “是谁啊?”容菀汐笑道。就是再傻,也能察觉出皇上今日很不对劲儿,这些话可绝对不是在和她聊家常。

    “慕容焰。”容菀汐问得直接,皇上回答得也直接。

    “哦?慕容焰这么紧赶着过来,可是有事儿要求陛下?”容菀汐问。

    皇上笑道:“被你猜对了,他是有谁儿要求朕。只是他这个求法儿,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啊。”

    皇上虽然是笑着,但容菀汐却觉得,怎么比看着他刚才那一脸深沉的样子更为别扭呢?

    “慕容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礼,实际上其性子却相当嚣张乖戾,陛下若是被他的什么话给气着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没必要和他一般计较。”容菀汐也笑道。

    此时两人虽然看起来谈笑如常,但实际上,相处的样子却是相当别扭。皇上悠然地在椅子上坐着,容菀汐则是站在他面前书桌外不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有些不自在。

    经过昨晚的事儿,不光是皇上在心底里与她远了,就是她自己的心里,也与皇上远了些。

    “你倒是挺了解他……说起来,你与他也只不过是在紫云山上有一面之缘罢了,怎么却像是多年至交一般对他了如指掌?”皇上仍旧含笑。

    “是他性子太过外露”,容菀汐淡淡道,“我在去找君紫夜之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便要将我给杀了。幸而有君紫夜拦着,我才不至于成为他的刀下冤魂。”

    “呵呵……看来你是听到了什么极其紧要的话。到底是什么话,可否说给朕听听?”

    “不过是一些雪国皇家内部的事情罢了,抱怨了一些对他养母的不满,说了些他的野心,哪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对了,还提到了雪国的振国之宝雪域天珠。可能这便是他要灭口的原因。但因君紫夜的力保,我便侥幸逃了一难。”

    “呵呵……”皇上笑道,“你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容菀汐听皇上说话,是越听越觉得别扭。心里记挂着知秋,也对他这番客套话很有些不满,便也不和他啰嗦下去,笑问道:“他说了什么惹恼了陛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皇上手指无意地点着椅子的扶手,嘴角含笑、眸光深沉,看着容菀汐,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容菀汐被他看得更觉不舒服,也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儿,昨日皇上和她提起慕容焰,绝对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和慕容焰的交集,正如皇上所说,也不过只是在紫云山上见过一面罢了,皇上又何以因慕容焰而与她产生隔阂?所以缘由一定不在慕容焰身上……难道是……雪国?

    未及容菀汐再深想下去,皇上便问道:“慕容焰和朕说,他带了一个人来。这人……”

    皇上说着,从龙袍的袖子里抽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来,放在书桌上,点了下,道:“他说你认识。”

    容菀汐皱眉,心想与慕容焰有关系的、她的熟人,也就只有君紫夜了。但看皇上的反应,此时这张宣纸上的人,定然不是君紫夜。更何况慕容焰也不可能用君紫夜来要挟皇上什么。

    带着满心的狐疑,容菀汐摊开了这张宣纸……纸上画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但从画像上看,虽是有些上了年岁,但从容貌上却还是能看出,这人,和她长得极像!竟然是……她的母亲!

    容菀汐握着画像的手有些颤抖,着急地问道:“慕容焰说他带了这画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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