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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过几手!”虎口麻的张荣实知道邛应是名劲敌,一言不的向邛应连连劈砍,邛应小心招架,并抽空反击,与张荣实打得难分难解。
两边领兵将领直接交上手的同时,宋蒙两军的其他士卒也在水面上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起,臂力占优的蒙古士兵猛砍猛冲,熟悉水战的宋军则利用水流起伏从容应对,丝毫不落下风。中刀者,咆哮怒吼着继续拼杀;落水者,或是爬会自家占战船继续作战,或是就在水里与落水的敌人继续恶斗;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武器落水就抱住敌人往水里猛拽,或是揪住敌人往船舷上猛撞;更有那熟悉水性的士兵钻到敌人船底摇晃,试图将敌人船只掀翻,船上的人则挺枪对着水里乱刺,妄图将敌人消灭在江中。整个江心的战场就象一锅煮开了的血粥,被鲜血染成淡红的江面就是那粥里的水,交战双方的船只与士兵就是那粥里的米,水米融为一体,夹裹着残肢断臂与血肉内脏翻滚不休。而那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与惨叫声,就象是大火煮粥时出的咕咕声,直接传到长江的双方主力船队将士耳中。
……
“凌震,你说邛应能顶住吗?”因为相隔甚远,贾似道看不出自军船队是占优占劣,只能向身边的老兵油子凌震询问道。凌震拱手答道:“恩相放心,我军士兵擅长水战,又是以众击寡,绝对输不了。”
“那就好。”贾似道点点头,再细看战场时,宋军的船队果然逐渐占据了优势,江面上竖立的蒙古军镶蓝素白旗帜越来越少,几乎被宋军的杏黄旗帜淹没,蒙古军船队已经出现崩溃迹象。可就在这时候,长江北岸蒙古军船队中旗帜闪动,又有一只由五条大船和上百小船组成的蒙古船队冲出,借着顺水顺风的优势飞快逼近战场。缺乏经验的贾似道沉不住气,脱口叫道:“增援,快增援邛应部队!”
“恩相,这个命令你应该让高达将军下达。”凌震尴尬的答道。经凌震这么一提醒,贾似道才猛的想起自己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高达,而且自己为了不干涉高达的指挥,早早就转移到了虎锐军的战船上。尴尬一笑之余,贾似道赶快转头去看旗舰的旗号,看高达有没有出增援命令。可是让贾似道大吃一惊的是,宋军旗舰的旗号台上竟然毫无动静,也没有任何一条战船出阵增援邛应船队,贾似道紧张之下差点就想到旗舰上去当面质问高达,但转念一想又停住脚步,只是不断的低声念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贾似道在这边告诫自己信人不疑时,蒙古水军千户朱国宝率领的第二支蒙古船队已经加入了江心战场,并瞬间扭转了江心战场的力量优劣之势,被邛应逼得跳江的张荣实也爬回自己的战船,领导第一支船队配合朱国宝船队对邛应船队展开全力进攻。而邛应则率领宋军沉着应战,利用熟悉水战的优势在蒙古船队中穿插迂回,寸步不让。蒙古军高声喊杀,以优势兵力全力冲击,宋军则高呼大宋,以血肉之躯苦苦抗衡,江面上血水荡漾,残肢尸体随波逐流,喊杀声声传十里,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但不管蒙古军的两支船队如何冲杀,宋军的船队就是寸步不让,死死拦住蒙古船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擂鼓手不知已经换了几波,但宋军邛应部队的旗帜仍然在江面上屹立不倒,虽伤亡惨重仍然坚守不退,宋军主力船队也是毫无动静,对邛应部队的苦战血战仿佛毫无察觉一般,丝毫没有增援的意思。而两支蒙古船队虽然占据优势,却因为水战不如宋军的缘故,伤亡并不比宋军轻到那里,且喊杀声也小了许多,军队已露出疲态。见此情景,一个多时辰前还在信誓旦旦要和贾似道比耐心的忽必烈沉不住气了,手指大将何伯祥喝道:“何伯祥,本王命你率军五千增援战场,传令张荣实与朱国宝,半个时辰内不能击溃宋人阻击船队并冲入宋人主力船阵,你们三人一同受罚!”
……
“丞相,鞑子船队又增兵了。”了望台上的宋兵大声禀报道。正在心中祈祷上天保佑的贾似道飞快睁开眼睛,盯着自军旗舰的旗号台,看高达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可直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宋军旗舰上才打出一串旗号――虽然贾似道对旗号不甚了解,却肯定那不是进攻或者增援的旗号。贾似道飞快向凌震问道:“凌震,刚才那旗号是什么意思?”
“坚守!坚决顶住!”凌震向贾似道解释道:“高达将军是向邛应出命令,让他继续坚守,不会有一名援军给他。”
“高达疯了还是傻了?”贾似道一听大怒,咆哮道:“邛应的部队已经顶了一个多时辰,伤亡巨大,现在敌人已经第二次增援,他竟然还不派援军?他想看着邛应部队全灭吗?”( )
第三十三章 高达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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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鞑子又上来了!”了望台上的宋兵捂着被箭射伤的小腹,高声向刚将蒙古军士兵砍下船舷的邛应禀报道:“有大船六条,小船六十余条,估计兵力在五千至六千之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邛应转向指挥台上的宋兵喝问道。宋兵答道:“将军,刚才有几个鞑子冲上来,厮杀的时候把咱们的水刻铜壶砸坏了,没法知道时间。”
“算了,爱他妈多少时间就多少时间吧。”邛应骂了一声,提刀砍下一名正在向上攀爬的蒙古兵脑袋,一抹飞溅在脸上的鲜血和脑浆,劈刀大喝道:“弟兄们,给我顶住――大宋――!”
“大宋!”仅存的一艘宋军大船上再次响起义无返顾的呐喊声,这呐喊声虽不如刚才那么整齐和中气充足,可其中包含的昂扬斗志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伴随着四周船只宋兵的跟随呼喊而传遍整个战场,包括另一艘已经在与蒙古战船冲撞中沉没的落水宋兵都在江中翻腾着跟着呐喊,筋疲力尽的宋兵听到这声音,再一次奋起精神,准备与侵略者血战到底。可是让宋军将士惊讶的事情生了,本已经和宋军船队纠缠在一起的蒙古军战船突然敲响铜锣,全部向北撤退,就连落水的同伴都来不及救援便全部撤出战场。
“鞑子想干什么?他们不是占着上风吗?为什么要撤退?”邛应对蒙古军的举动大惑不解,可蒙古军船队没有撤出多远就重新调转船头,在水面上摆出大船在前、小船在后的冲锋阵形。邛应马上醒悟,咆哮道:“弟兄们,列阵,列阵!鞑子想撞翻我们,直接硬冲过去,咱们千万别让他们得逞!”
……
宋蒙两军在江心利用战斗的空隙重新组织阵形时,贾似道也怒气冲冲的上到旗舰,向正在指挥台上观察敌情的高达劈头盖脸问道:“高达,本相将指挥权移交给你,是希望让你用你的经验和智谋领导我军取得胜利,可你自己看看,有你这么指挥军队的吗?”
“丞相,我没做错什么啊?”高达莫名其妙的向贾似道反问道。贾似道大怒,往江心一指,“你还没做错什么?邛应的船队已经在前面顶了一个多时辰了,基本是在和两倍以上的敌人做战,伤亡巨大,现在鞑子又往战场增兵,你为什么还派援军?还要求邛应继续顶住,他还顶得住吗?”
“丞相,原来是这个问题。”高达又好气又好笑,耐心解释道:“丞相,其实早在忽必烈派出第一支船队突袭我们船阵的时候,末将就已经看破忽必烈的用意――忽必烈欺你缺乏经验不足,想用小股军队作为诱饵,诱你动用大股部队把那支小部队吃掉,一来可以混乱我军的防御船阵,二来消耗我军的手雷,如果我军上当的话,忽必烈还会接二连三的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彻底搅乱我军阵形,使我军防御阵形不复存在,忽必烈再动全面进攻,那我军就危险了。”
“是吗?”贾似道吓了一跳――如果是他指挥军队,那就非上忽必烈的当不可了。高达又耐心解释道:“末将就是看穿了他的战术,所以将计就计让邛应带领小股部队主动迎击鞑子,诱使忽必烈吃掉邛应的阻击船队――忽必烈派出第二支船队增援战场时,末将就知道得手了。现在鞑子第三支船队增援战场,就已经形成添油战术,只要邛应再坚持一段时间,蒙古军的士气就会受挫,那就是我军反击的时候了。”
“那么,邛应还顶得住吗?”贾似道的怒气全消,又向高达问道。高达看一眼正在江心的邛应部队,面无表情的答道:“丞相放心,在出击前,末将就已经告诉邛应,两个时辰内末将不会给他增派一兵一卒,他自己有心理准备的。”
贾似道头颅微垂,盘算片刻后长叹道:“既然如此,那本相就不干涉你的指挥了,你自己安排吧。”说罢,贾似道转身准备回船,高达却叫住他,“丞相,请等一等,你能不能留在旗舰上与本将共同观战,一会末将还想请你去执行一个任务。”
……
“杀啊――!”重新组织后的张荣实、朱国宝船队和新来的何伯祥船队合为一股,摆出大船在前、小船在后的冲锋阵形,鼓噪着全冲向不远处的邛应部队。而久经沙场的邛应也已经在短时间内重新组织好船队,面对蒙古军的集中冲锋,自知无法拦截的邛应灵机一动,在仅剩的一条大船上挥刀怒吼道:“全军冲锋,旗舰撞击鞑子第三船队旗舰,和鞑子同归于尽!大宋――!”
“大宋――!”宋军大船上的宋兵齐声呐喊,疯狂踩动车船踏板,以全冲向蒙古军何伯祥座舰,剩下的六十多条小船无一退缩,全都有节奏的呼喊着“大宋”口号,义无反顾的向敌人动反冲锋。何伯祥没想到宋军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反春风,还拿最后一条大船对自己做自杀攻击,慌乱中忙命令道:“转舵,转舵,避开南人的大船。”可蒙古军的水手那比得上宋军水手熟练,慌忙转舵间,邛应的座船已经狠狠撞了上来,砰的一声撞在何伯祥座船左侧的船舷上,何伯祥座船船舷立即破裂,江水汹涌进舱。而邛应的座船也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多处受损,虽然只是坚硬的船与敌船撞击,船头处也是砰然破裂。
“弟兄们,杀啊!”邛应高喊着第一个跳上何伯祥座船,船上其他宋军无一退后,也是争先恐后的跳上已经开始破裂的何伯祥座船,在狭窄的甲板上和蒙古军展开生死肉搏。何伯祥则以为水性不佳的缘故不敢迎战,只是逃往船舷准备逃上其他蒙古大船,但他没跑几步就被邛应杀开一条血路截住,邛应沾满鲜血的脸上狞笑一声,“狗汉奸,咱们又见面了,上次在鄂州你运气好,这次老子不会客气了。”
“邛应,怎么是你?”何伯祥大叫苦也,上次在鄂州城下时,就是何伯祥向忽必烈献鹅车之法撞破鄂州城墙,并且一度攻入鄂州城内,但是很快被高达和邛应撵了出来,期间何伯祥险些就丧生在邛应刀下,早成了惊弓之鸟,那还敢和邛应交手。惊惧之下,何伯祥赶紧叫道:“快,快拦住邛应!”一边疯狂叫喊着,一边往后逃窜,但邛应那肯放他,几刀砍倒两名扑上来的蒙古军士兵,又快步追了上去。而蒙古军因为自军旗舰只一个照面就被宋军重创的缘故,士气猛的为之一泄,宋军小船乘机冲入敌人船队,再度与敌人纠缠在一起。
“狗汉奸,那里跑?给老子站住!”邛应一边疯狂砍杀敌人,一边满船追杀何伯祥。吃过邛应苦头的何伯祥则不敢脚步稍停,满船乱跑躲避宋军中出名的疯子将军邛应的追杀,这样一来,蒙古军第三船队便失去了将领指挥,空有大船优势却不能冲破邛应部队防线,只能与宋军在江心继续缠斗。
“啊!”又过片刻,进水严重的何伯祥座船突然向前一沉,船尾向天翘起,船上宋蒙两军将士立足不稳,惊叫着纷纷落水,邛应也是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辛得及时抓住船舷这才没掉进水里。可就在这时,立足不稳的何伯祥也是脚下一滑摔倒,打着轱辘惨叫着滚下,也是何伯祥的运气,他向下滚动时恰好经过邛应身边,邛应大喜下抓住机会一刀砍下,正好砍着何伯祥胸口,将何伯祥的脑袋连同半边肩膀砍下,邛应这才松开抓住船舷的手抓住何伯祥人头,滚下江中。
邛应水性熟练,滚下江中后迅游出船只沉没时带来的旋涡,爬上一条宋军小船,举着血水淋淋的何伯祥人头高喊道:“弟兄们,一起喊,何伯祥死了!”四周宋兵依令行事,一起高喊何伯祥战死的消息,蒙古军第三船队刚加入战场不久就阵亡大将,蒙古军士气大挫,士气大振的宋军乘机反击,杀得蒙古军叫苦不迭,阵形大乱。见此情景,长江北岸的忽必烈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咆哮道:“宋人那一支船队上的人难道是铁打的?我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