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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以后,魂魄四处飘泊,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人陷害我。”恶鬼说道:“直到百年前,当时的南城已经改头换面,截然是另一个时代,我终于决定回来,重新回到这座宅子里,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恼羞成怒,终于附在一名酒客身上,大开杀戒!”
宁北辰扭头一看,沈大林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宁北辰暂时按下不表。
“是那只吸附煞气的貔貅影响了你。”宁北辰说道:“它可以加速你的怨念,之后就可想而知了,新死的人继续停留在这里,为这股煞气影响,开始无限循环地杀人,死人,留魂,百年间的时间,断断续续,已知的,不为人知的……直到现在。”
“但是,被你们影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因为煞气在减轻。”苏雪说道:“这几年应该有所平缓才是。”
就算是雷哥搜集的剪报,也不过尔尔,自杀为多,住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不抑郁才怪了,苏雪看着他,迅速换出那叠剪报,抽出陈小松的那张:“你看看,这个小伙子你记得吗?”
第263章 寒衣节,诅咒
“是他,小松。”厉鬼鬼形不稳,毕竟被赤砂箭伤到了要害,又沾了处子的血,他靠在墙上,一双腿若隐若现,大有马上消失的架势。
苏雪掏出几张阴符粘在他身上,厉鬼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是那个骗我们的人,他说我们只要呆在这里,让更多的亡魂聚集在一起,力量会变大,界时就能冲开这里,离开这里得安生,一开始杀人只是出自本能的话,后面……是为了离开这里。”
“那人是什么人?”宁北辰问道。
“两个人,一个进来,一个守在外面,进来的那个个子矮小,有点神神叨叨的,戴着帽子,蒙着口罩,外面的那个一直没露面,但是能看出个头,一米七八左右,因为我就是这么高,”厉鬼突然眼皮往上一翻:“这个人闯进来,就被矮子按在地上,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注射!苏雪打了一个激零,追问道:“还有呢?”
“那小伙子死了,不是我们杀的,”恶鬼激动地弓起身子:“他天生智障,但却通了慧眼,可以看到我们,却从不害怕,他的智商只抵得过四五岁的儿童,却天性纯良,或是死去的人都该死的话,他不应该,死去的都为六欲所累,但他根本不懂得六欲是什么。”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避寒。”宁北辰一愣。
“当然不是,那天是寒衣节,农历十月初一,那年寒得早,他是过来给我们烧纸钱的。”恶鬼说道:“他是唯一和我们有过交集的活人!”
那只恶鬼果然,苏雪的感觉灵验了,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她叹口气,说道:“知道那些人给他注射的是什么吗?”
“初开始是那个矮子注射,但是手法不行,外面的人就进来帮忙了。”恶鬼说道:“但是他彻底蒙着面,还戴着手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手法很快,一针下去,不出一分钟,那名青年就没了性命,我们中间不少鬼魂与他交好,想上前帮忙,却被制住。”
“尔后,那家伙让你们继续杀人,循环复始,骗你们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往生。”宁北辰有些明白了,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矮子事后带着那名青年的魂魄回来过,对不对?”
“没错,这些年经常回来,总是在子时。”恶鬼说道:“不过,那青年生前痴痴傻傻,死了以后也是如此,只听那个矮子的话,不过,那个大高个倒没有看到了……呃。”
恶鬼惊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大限之期到了……呵呵,一时脑热,杀了三名歌女,又伙同他们不停地害人,循循环环终有报,只是可恨陷害我之人仍水找到,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咒他,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哗地一声,沈大林扬起扇子挡在脸前,那只恶鬼已经魂飞魄散,化作一堆灰随风消逝,他一放下扇子,就对上宁北辰的冷笑,“你看着我怪笑什么?”
“宅子的第一代主人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要么自己精通风水局,要么是请来高手做局。”宁北辰说道:“推算下时间,你参与伙盗的先祖离这个时期也没有多少年。”
沈大林的扇子啪地收起来,凝视着宁北辰的眼睛:“真是活见鬼,你想说什么?”
“他刚才几次提到自己被陷害,青龙吸水局被动了手脚,你的表情耐人寻味。”宁北辰说道:“咱们都到这个份上,也算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啪。”沈大林收了折扇,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此时,三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身上还满是灰尘,沈大林手里的水枪里还盛着宁北辰的血,他猛地将手枪扔回去,说道:“肯定是以前哪个孩子留下来的,给人洗洗放回去。”
“别打岔。”宁北辰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死无全尸的,元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早死了。”沈大林说道:“害他们家的应该是我的师叔祖,也姓沈,名叫沈三元。”
“那是我还小的时候,听我爸说的,说我们林家世代风水先生,唯独有个师叔祖爱走捷径,专门替人办恶事,谁有争端,就帮着有钱的一方设计对方。”沈大林顿了顿,说道:“比如上次我在七煞地埋……不过,我可没埋正位,用的是偏位。”
“谁管这个,要是你做了恶,迟早折了自己的阳寿。”宁北辰心中有数。
沈大林惜命,才在上次的事情中留有余地,以免损了自己的寿命,只是可惜了那名流浪汉,白白送了性命,这账会算到谁头上?
“听说他有一次被人请去对付一个大官。”沈大林说道:“要的可是对方灭门的效果……刚才这只恶鬼一说,我就联想到了,这地方八成是我这位师叔祖的杰作,妈呀,这也算是报应,我怎么就接了这单活,踏进来差点丢了性命。”
“你那位师叔祖怎么样了?”苏雪问道。
“活活让雷劈死了,外焦里嫩……”沈大林打了一个寒蝉:“四十岁就亡了。”
乖乖,苏雪吐吐舌头,笑道:“沈大师,你可要保重了,别重蹈你师叔祖的覆辙。”
沈大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看着店铺,还有一地的碎玻璃:“我的个乖乖,这修葺费可和我没有关系。”
“放心,赖不着你。”宁北辰此时觉得小腿有些痒,掀开裤腿一看,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伤了,一道细密的血正沿着小腿往下落,都快到脚后跟了。
“唉哟,宁北辰受伤了,我帮你叫人过来。”沈大林爬起来,却被宁北辰一把抓住:“这房子搞成这样,你也有份,等史先生来了一起说明,别想走。”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大林拍着脑门说道:“可不是,那家伙还没有付我钱呢,得,咱们一起留在这里等他过来,你通知他罢。”
第264章 四绝,四离
宁北辰电话通知史先生过来,哪知道那位早就吓破胆,电话里吱吱唔唔不愿意来,宁北辰转念一想,打给雷哥,雷哥到场看到一片狼籍,乖乖一声:“你们是把这里抄了一遍?”
“清理工作完成了,但恐怕这地方还是不好卖。”宁北辰有气无力地说道:“咱们这次要动一点手脚。”
雷哥不禁乐了:“你想怎么做?”
“帮我找一些孔明灯来,”宁北辰说道:“对了,我还要一些宣纸和画笔,颜料,美术专用的,要专业一些的,还有,那个死去的青年,名叫陈小松的,还有家人在世吗?”
“我没调查这么清楚,不过你放心,今天内给你回复。”雷哥说道。
“这一招成不成,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宁北辰说道:“当务之急是把玻璃补上,剩下的三天后再说。”
雷哥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只要你帮我把这位史老板搞定了,不止是我,欧阳浩也会感谢你的……唉哟,这真是。”
“和欧阳浩有什么关系?”宁北辰转念一想,明白了,雷哥也只是欧阳浩的手下罢了,至少是左膀右臂的地位,而中介公司的一切利润都会成为欧阳浩行动的原始积累,毕竟这个社会,无钱寸步难行,从这个角度来看,欧阳浩也是手怕钱人的杠杆式人物。
碍于沈大林在场,宁北辰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我得赶紧联系人来打扫卫生换玻璃,该清走的全部清走,吁,现在感觉空气新鲜多了。”
沈大林猴精,马上说道:“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先走一步,这煞局也算是我破的,得找史先生收钱去,别一会儿他走了,宁北辰,再联系!”
他脚下抹油,溜之大吉,雷哥要查陈小松的家人,也率先离开,苏雪和宁北辰对视一眼,宁北辰突然伸手摸向苏雪的脸颊,她猛地往后一仰,警惕道:“干什么?”
“脸上沾了东西。”宁北辰懒洋洋地收回手:“左脸靠近嘴角的位置。”
苏雪悻悻然地抹去,原来是刚才从墙上蹭到的白灰,宁北辰看着她,说道:“今天多亏了沈大林,不然就够危险了,以后冲动的时候记得看看自己的身后,如果身后没有人怎么办?”
“有什么要紧的,如果身后没有人,我的式灵会出来救急的。”苏雪嘟着嘴巴说道:“感觉这间官邸好难办,为什么不划归为文物呢?”
“因为主人是囚犯,没在史上留名,六品官职其实一般程度。”宁北辰说道:“留的是芳名,还是恶名,全凭一时的意念,虽说是他父亲贪财,但没有他的默许,也不会在家里摆什么青龙吸水局,得罪了人,让人请沈家的师叔祖来破局,唉,家破人亡不说,还害死了后来的那么多人,只是……陈小松到底被注射了什么药物?”
“找欧阳浩查查当年的卷宗,”两人异口同声,宁北辰满意道:“咱俩还是有默契的。”
“呸,臭不要脸,谁要和你心有灵犀?”
“姑娘,我说的是默契,你不要曲解,还是,你想和我心有灵犀?”
宁北辰笑嘻嘻地凑过去,苏雪一转身,走到一边给欧阳浩打电话去了,宁北辰苦笑,也给认识的玻璃店老板打电话,那人有生意上门,马上过来量尺寸,当下回去安排师父裁剪,说是三天内可以搞定,到时候电话联系上门。
虽然门上的玻璃碎了,但屋子里除了杂物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两人放心地将门一锁,扬长而去,回到公寓休整了两小时左右,欧阳浩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欧阳浩永远神出鬼没,但总能用自己的法子搞到东西,比如,2004年的卷宗复印件,不过老规矩,看完即毁,省得多些事端。
瞅了一眼,苏雪便跳起来:“自杀?”
“冷静,你知道内情,但是当时负责刑查的人只能从尸体和目击者那里了解,”欧阳浩说道:“零四年的时候,全城有几个摄像头?深更半夜他躲进店里,根本没有人目击,尸检结果显示他是中毒身亡,但毒物的来源始终是个谜。”
“因为他本身智商有些问题,长年在街上游荡,在马路上到处捡食物吃,所以当年的结论是他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导致死亡。”欧阳浩说道:“我打电话给我的老师,当年侦办此事的警官,他知道死者身上有针眼。”
“那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苏雪想到那只恶鬼临消失前的呓语,痛上心头,他或许伤害过人,但是他和双胞胎一样,是被利用,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结束生命,无意识地去伤害,又在瞬间化为飞灰,这短暂的一生……太急,太苦,太悲。
“全无线索,”欧阳浩说道:“像这样的悬案太多了,当年的杀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构思严谨,下手利落,加上大环境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苏雪再看尸检结果,陈小松虽然是智障,但身上没有外伤,她马上松口气,不少智障患者成年后往往成为家庭的负担,因此产生的暴力问题不计其数,看来陈小松并没有遭受过家人的虐待,苏雪猛然抬头:“他死于四绝日。”
欧阳浩不解:“四绝是指什么?”
“一年四百六十五天,有八天是最凶的日子,称为,四离,四绝,所谓四离日,是指大家耳熟能详的二十四节气中的春分、秋分、夏至、冬至这四天的前一天;所谓四绝,是指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四天的前一天。”苏雪说道。
“在黄历中,这八天都被标为大凶,禁忌婚丧,嫁娶,开市,修造,入宅等一切活动。”苏雪沉声道:“有句俗话叫做冬至收老头。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病久了,往往会在冬至的前一两天或者后一两天病情会恶化,甚至死亡。”
宁北辰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不少名人去世都是在节气来临前,比如某位著名的相声艺术家,演有一位歌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