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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香-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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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四章 霸道宣示

    浩瀚长河,船只鱼贯而来,孤帆远影,像极了天空的浮云,雍都作为东郯的京都,热闹繁华,两岸碧柳青垂,犹如南方娇羞的美人。

    精雕的大船渐渐靠岸,躺在床榻上的甄月喜上眉梢,早在一天前北墨凌就让她书信一封,传给了扶子然,当时她十分诧异,不仅因为他意料之外的举动,更是因为在戒备森严的雍都,他既然能找到渠道将信送出去,果然,他的手段眼线无处不在。

    禁闭的舱门被推开,北墨凌走进来就见甄月已经收拾妥当,嘴角酸涩的牵扯。

    他微微府下身子,伸臂欲将她抱起,就听她声音轻柔说道:“北墨凌,谢谢你护送我回来。”

    伸展的手臂骤然间放下,转而坐上床榻,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俯瞰着她。

    甄月感觉到他散发的强势气焰,微微敛眉,镇静的回望那双深邃墨眸,那双眼睛深深注视着她,眸光熠熠生辉。

    忽然,男人修长的指尖毫无征兆的嵌住她的下巴,轻柔的摩挲,红唇轻启,语气霸道。

    “甄月,你永远不要忘了,你是我北墨凌的女人!”

    甄月浑身一僵,柔和的面色霎时凌厉,还未反讥,便见咫尺之外的红唇欺压而来,让人始料未及。

    “唔……。”

    冰冷的薄唇紧紧覆盖在女子柔软如花的唇瓣上,唇齿碾磨,霸道蛮横,没有一丝柔情,仿佛要让她牢记一般,不留余地的勾列,咬着她的唇角长驱直入,喘息在紧贴的唇瓣溢出。

    疼痛瞬间蔓延,甄月气的脸色发青,却看见眼前的凤目蕴着得意的笑意,水火不容的二人,哪一次接吻不是血流成河,这充其量也不算接吻,简直就是枪林弹雨,看谁先倒戈卸甲。

    甄月把心一横,勾着他交缠在一起的舌尖,欲发全力咬去,却不料湿滑的舌尖霎时退离,如同洞晓一切。

    北墨凌退开身子,抬指擦了擦嘴角的粘液,红唇邪魅的勾起,将那张冰冷如霜的脸孔染上一丝性感,更让人发指的便是,他挑衅的冲甄月挑了长眉。

    甄月何时见过他这般风流的样子,一时之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能送你回雍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要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记牢一些。”

    甄月被他打横抱起,气的火冒三丈,耳边听着他的威胁,更是怒火中烧,可她心里明白,他已经在这场对决中,做出了让步,便将痛骂他的话咽了下去。

    出了船舱,岸边河柳下站着一青衫儒生,清新俊逸,流云如水般,枣棕色骏马用头拱着他的嵴背,越发将他的身子提高了些,男人伸着脑袋焦急寻找,霎时间,瞧见苦等几个时辰的人,脸上绽放出笑容。

    “月儿。”

    三月初的天,东郯已经渐渐回温,年关已过,码头上的商贩并不多,甄月听到唿唤声,面色喜悦,轻轻唤了声哥哥。

    扶子然奔跑过来,站定,有礼的说道:“有劳凌王一路护送,在下先谢过了。”

    直奔主体,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更何况半年前的恩怨一直积在扶子然心中,若不是看在北墨凌一路护送的份上,只怕早就将北墨凌的行踪泄露出去,让他有来无回。

    北墨凌双眼落在扶子然伸过来的手臂上,凝神沉思,眼眸黝黑,不知在想着什么,便听略带央求的唿声在臂弯响起。

    “北墨凌……”

    扶子然眉头顿时皱起,唯恐北墨凌临时反悔,想起他曾经不惜用药来困住妹妹,登时伸手去抢。

    甄月被夹在中间,感受着三人之间的火药味,苍白的脸色皱在一起,而拥着她腰身的手臂好似烙铁般,清晰的能感觉到男人胫骨的强硬。

    “北墨凌……”甄月抬起头,望着北墨凌冷硬的下颌,再次无奈央求。

    北墨凌红唇轻笑,手臂微微一松,便被扶子然夺了过去,胸脯瞬间的空落,让冰冷的心也空了几许。

    甄月在扶子然臂弯中微微抬眸,一袭白袍的北墨凌伫立在榕江岸边,在来来往往的渔夫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俊美不可方物,眼中的不舍被掩藏的极好,他缓缓转过身,在影卫的簇拥下上了停泊的大船,衣诀盛风,背影一如初见的孤寂。

    半年再见,甄月觉得他变了,虽然依旧盛气凌人,霸道强硬,却与当初独断专横的他不一样了,他似乎在尝试为她考虑,愿意听她的心声,尊重她的选择。

    茂密的黑荆树后面露出一截紫色的衣裙,裙摆金绣繁琐,异族流苏镶在玉带上,人影缓步走出,细碎的阳光落在女子花容月貌的脸上,平添一股诡异。

    “果然不出公主所料,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侍女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模样乖巧。

    “你立刻通知陈大人,接下来就看陈大人了的。”乌伦珠艳唇冷笑,望着远去的马车隐隐杀气,又斜睨着飘远的大船,有怒火跟妒意在眼底滋生。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得到天下绝色男人的青睐,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我不服!

    进了雍都,过了太华街,扶子然抱着甄月急忙进了院子,将她放在床榻上,便焦急吩咐小离去准备煎药打水。

    被毒性压制数天的甄月,直到此时才放下心中的弦,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

    焦头烂额的义勇军在院外挤着,一封封紧急书信送往了西部,赶紧将甄月回来的消息传给在西部挨家挨户寻找的季简玄,水生最镇定,挥手将大伙驱散,又派人去金鼎宫传话,一时之间,压抑一月的军器所终于松了一口气。

    须臾之间,沉重的脚步声纷沓而至,传信的侍卫当先涌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队禁军,带头的男子一身锦绣华服,逸群雅秀,眉目流转,皇家贵气不容直视,若忽视满身的风尘与疲惫,必然也是赏心悦目。

    正是清晨时分从贵阳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太子,不知是谁透露了一丝风声,尽然与甄月同一天回到雍都。

    “参见太子。”

    水生面露诧异,片刻之后,上前行礼。

    “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仇晟急冲冲朝着院内走去,水生不疾不缓的跟在身后,回道:“刚回来,是扶公子送回来的,姑娘貌似身子不适,正在房内接受医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两百八十五章 追赶

    脚步顿停,疑惑在眼中一闪而过,十天的东寻西觅,马不离鞍,发了疯一般焦虑,更是抛下前线战事,在蛛丝马迹中寻到雍都,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在得知她回来后,才逐渐沉静下来。

    “太子殿下。”

    字正腔圆的声音徒然从后面传来,陈横不知从何处冒出,疾步上前,伏在仇晟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刹那间,仇晟温润的面色徒然爬上隐怒,黑翼的瞳孔冷光闪烁,男人抬起头,看着几步之外的台阶,台阶之上就是甄月的房间,推开那扇面就能见到寻觅半月的人儿。

    然而他一甩袖袍,转身走向院外的一匹骏马,跃上马背,轻喝一声,当先离去,随行的禁军不敢有片刻停留,霎时御马跟上。

    水生眉心一缩,就与陈横投射过来的冷眼相撞,水生心中莫名一晃,还未缓过来,便听身后的房门勐地从里面被推开。

    甄月一袭绿纱,头顶插着几根银针,挽起的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手腕的伤口尤为惊悚,乌黑紫肿,隐隐散着腐气。

    “月儿!”

    扶子然从身后拽住她的臂弯,皱眉道:“别闹了,你现在解毒要紧,虽然毒性一路被压着,可你如今的身子耽误不得,否者会留下病根。”

    扶子然医术了得,只用银针扎住头顶血脉,便让身子的毒素了不少,是以她才有了力气下床,连听力也恢复了不少。

    “水生,刚刚是不是太子来了。”甄月沉声问道。

    水生察觉一丝不祥,安抚道:“姑娘,太子刚刚确实来过,你先去休息吧,太子好像有急事,晚些必定过来。”水生一时之间以为姑娘是闹女儿家的脾气,这二人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在清晨就回了雍都,他还没来得及送信,太子就不请自来,可想而起,必定一早就有人透露了姑娘的行踪,前一刻还焦急万分,也不知太子刚刚听到什么消息,脸色煞变,看也不看姑娘就走了,而前线战败,金鼎宫早就炸开了锅。

    “月儿!”

    扶子然见甄月要去追人,拧眉示意水生,水生会意,就与扶子然合力将她困住,也不知甄月哪来的力气,一个旋转,就落在院子中,翻身上了院中的一匹马,轻咤一声,便策马绝尘而去。

    扶子然暗道糟糕,从马厩牵了匹马,火速追了出去,虽然他平日视医如痴,却也有颗七窍玲珑心,他们前脚到了军器所,太子随后便到了,只怕是有人在他去榕江时就走漏了风声,以太子与妹妹二人的亲密关系,断没有到了门口就离去的道理,只怕是知晓了凌王的踪迹,要去将其除之,以妹妹的聪慧,自然了然于心。

    纵横交错的林间小路冷意深深,初春的空气打在人脸上难忍其痛,甄月并未走官道,而是直接转密林近路去了榕江下游。

    若北墨凌要离开雍都,自然不会再走水路,直接取道十二城转向西北,不管走哪一条路,务必要先过榕江,在河流最缓的下游过河,她清楚这一点,阿仇也清楚。

    灰蒙的沙尘眯了人的眼,瑟瑟的疼,还未到榕江下游,就瞧见前方策马的军队,甄月眸色一亮,跃马扬鞭追上。

    霎时间奔驰在前方的禁军徒然停下来,骏马长嘶,直冲云霄。

    甄月勒紧缰绳,费了全力才稳住了急促的骏马,喘着粗气抬起头。

    甄月知道以她如今虚弱的身子要追上他,何其之难,但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受罪,堪堪停了下来。

    仇晟御马行至她身侧,看着她凌乱苍白的面色,叹息一声,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搭在她消瘦的肩上,静默不语,只是唤了一声随行的木康。

    “送她回去。”

    木康策马出队,拉了拉甄月的缰绳,见她倔着面孔,一时有些发愁。

    “阿仇,别追了,跟我回去吧。”甄月沉思片刻,终究开口说话。

    仇晟敛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低声道:“小月,我真难相信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且不说他与郯国的恩怨,就说死在邺安成的数万东郯亡魂,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安然离开?”

    提缰转身离去,却被一双毫无血丝的手抓住,他脸色一沉,就见心心念念的人儿软声说道:“我清楚北墨凌与我们的仇怨,可是他救了我,一路护送我回来,我不想欠他的,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次再遇必定不留情面。”

    甄月话说到一半就勐地咳嗽起来,越发显得人憔悴。

    “小月,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他说话!”

    仇晟面露痛色,很快收敛,冲着木康厉喝道:“还不送姑娘回去!”缰绳用力一扯,挣脱了甄月的手心,愤怒离去。

    陈横落在队伍末端,冷笑一声。

    “阿仇!”

    甄月大喊,骤然伏在马背上喘气,雪亮伤灼的目光望着远去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望不到一丝痕迹。

    “姑娘,回吧。”木康扶起甄月,劝道:“姑娘,不要让主子为难了,这些日期主子四处寻找姑娘,没有休息一天,你就体谅下主子吧。”

    甄月缓缓闭上眼眸,疲惫的说道:“回吧。”能拖一刻便是一刻,但愿那人已经过河。

    肃然的军队在榕江岸边急速追赶,铁甲森严,树叶唰唰的落在肩上,半空中的水气冷冽的打在人脸上,腰间的长剑赫赫而鸣。

    河道宽广,遥远的河间下游人声鼎沸,然而这队禁军骤然停在河岸中央,扬着马,满眼杀气的望着潺潺江河的对岸。

    精雕的大船早已经驶远,一群黑袍影卫早就下了大船同样立在马背上,与河道另一边的禁军遥遥相望。

    仇晟双眼一眯,北墨凌,你果然不简单,竟然在河道最湍急的中道下船,果真谨慎小心。

    两个王者缓缓从队伍中御马上前,江水湍急,啪啪的打在岸边,气息冷的犹如利剑之声。

    嗖的一声,箭矢凌厉射去,力度散尽,噗通一声落入江河,引起黑衣影卫的讥笑。

    榕江宽二十丈,臂力再强,要射出二十丈可谓是天方夜谭,此举无意是贻笑大方,陈横察觉仇晟略冷的目光,讪讪收弓。

    “殿下,难道是甄月透露了我们的行踪?还好我们在此处下船,要不然后果可就麻烦了!”

    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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