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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明兰忽然在门口轻声道:“姑娘,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靳宜安,还有房里其他人,包括大姨娘都心里一喜。
“快请进来!”
老太太使来的是雨润,鸣麓院四个大丫鬟之一。
一进来,她就笑盈盈的快步赶到靳宜安的床前,扶住要起身的靳宜安说道:“大姑娘可好些了?老太太才听说您病了,急的不得了,闹着要亲眼看见你没事才安心,幸好夫人劝住了她,才使了奴婢来。今儿可吃药了?老太太已是说了,咱们不是吃不起好东西的人家,但凡你要用什么,打发个人去她那里要就是。奴婢一路上也担心得不得了呢,如今亲眼瞧见您了才放心。”
这一番话简简单单,就将鸣麓院那里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
老太太今天才知道靳宜安晕倒的事情,想要亲自来看靳宜安却被夫人拦住,但老太太放话说靳宜安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人去鸣麓院要,敲打的却是夫人,毕竟夫人是主母,更是嫡母,如果女儿要用什么东西还得求到老太太那里去,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老祖宗,实在是宜安的罪过,老祖宗她没吓到吧?”雨润是伺候常老太太的人,靳宜安不敢让她一直站着,拉着她在自己床边坐下,细细的说道,“我昨日不过是在日头下晒得太久,穿得又太厚了些,一时不留意才晕了过去,母亲昨日已经请了大夫来,也开了方子,如今虽然头晕,精神却还好。”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雨润同样听懂了靳宜安的话,看来大姑娘是受了不少委屈呢,要让老太太知晓么?心里来回琢磨几番,她笑道,“大姑娘可要好好将养身子,老太太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说起来也有好久不见您去鸣麓院了,别说老太太了,就连奴婢们也念着您呢。”四个孙女,老太太先前鲜少特别疼爱过哪个,可近来却对大姑娘另眼相看,或许老太太会想见见大姑娘。
靳宜安闻言连忙说道:“一连数天都未去给老祖宗请安,我心里正不自在呢,只是母亲说已经在老祖宗那里说过话了,我也只得留在院里和两位嬷嬷学规矩。既然老太太念着我,我怎么能借着病偷懒呢?草儿,木儿,快扶我起来,准备衣裳,咱们去给老祖宗请安。”
草儿和木儿就等这一声,立刻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拿了来。
“大姑娘真是心急,如今身子还虚着,何必急在这一时?”雨润连忙扶住要起身的靳宜安,却并没将她按回床上去。
“哪里,我不过是一点点小病而已,不妨事的,况且今日已经在床上躺了半日了,也该下床走走了,正好去老祖宗那里蹭顿午饭去。”靳宜安说得轻松,却也是真的打算去鸣麓院蹭午饭。昨晚,乃至今天一早,从大厨房端来的饭食全都是油腻腻的肥肉,要么就是鸡汤,连片青菜叶儿都不见,也没有米饭,全是一色的肉包子,让她怎么吃得下去。不过,这怕也是杨氏的主意,在外人看来,杨氏这嫡母做的极为妥当,不仅给庶女请教习嬷嬷,还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不过片刻的功夫,靳宜安就换好了衣服,也梳好了头——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
雨润看着打理好的靳宜安,心里不禁发愣,难不成大姑娘这几天就是这么过的?怪不得夫人不让大姑娘见老太太呢。
大姨娘只是个姨娘而已,并不能随意去常老太太那里,看靳宜安身子真的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和木儿轻声交代几句,就带着自己的丫鬟悄悄的走了。
转眼间,安时院就静了下来,两个嬷嬷虽然想阻拦靳宜安,但有常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在,她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只得眼睁睁看着靳宜安扶着草儿的手出去了。
“木儿姐姐。”明兰走近了木儿,小声说道,“方才小玲那小蹄子和大姨娘的小云凑在一起唧唧咕咕了半天,然后她就溜了,我估计着又是去鸣麓院。”
木儿眉头一挑,两个嬷嬷来的时候不去,姑娘昨天病倒的时候不去,怎么今天偏就去了呢?将明兰往树荫底下拉了拉,她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大姨娘刚来,和小云唧咕完就溜了,看她那一脸掩不住的喜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了钱呢。”明兰哼了一声,小玲真当她们都是傻子吗?现在还越来越嚣张了。
大姨娘一来,小玲就往鸣麓院去?木儿忽然想起有次在鸣麓院还看到小玲和大姨娘的丫鬟小云凑在一起。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大姨娘有关?那个小云也是老太太的人吧?”明兰小声说出自己的揣测。
“怕是脱不了关系……”
正说着,小玲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
“都说草儿脾气冲,今儿你也看看我。”木儿笑了笑,抬脚走了过去。
小玲正在得意,因为今天的事情,老太太破例赏了她个上等的封赏,这可是她头一次拿到呢。再加上夫人那边的赏赐,她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过了。越想越开心,她眼中嘴边全都是笑意,姑娘想必还在床上躺着呢,她正好回屋里歇着去……
“木儿姐姐。”心里正开心着,小玲忽然才发现木儿正站在自己面前,连忙收了笑,老老实实的站住。
“这么高兴,去哪儿了?”木儿沉着脸问道。
“没,没去哪儿,只是出去走了走。”见木儿情绪不好,小玲心里也紧了起来。
“出去走走?姑娘如今病着,院子里一堆事儿,你不说好好干活,还溜出去玩?你怎么学的规矩?”木儿冷哼一声,指着东边墙底下一排花木说道,“那些小盆的花木被太阳晒得有点打蔫了,你去挪到西边廊下晒不到的地方,等下午太阳不那么晒了再移出来。”
小玲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东边墙下的花木,那些花木虽然盆都不大,可也有十几盆呢,让她一个人往西边廊下挪,那得挪到什么时候?不被晒掉一层皮才怪。木儿向来是个好脾气的,怎么会让她做这种事?
“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挪啊,等着我帮你干活呢?”木儿推了小玲一把,她是大姑娘贴身的丫鬟,这种事情可轮不到她的头上。
“是……可是,木儿姐姐,我一个人怕是做不来。”小玲咬了咬唇,木儿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在姑娘那里受了气撒到她头上吧?哼,果然做大丫鬟就是好啊,不痛快了还可以拿小丫头撒气。
“那我不管,随便你找谁帮忙都可以。”木儿丢下这句话,转而招呼明兰道,“明兰,走,陪我去给大姑娘收拾屋子。”要么小玲自己去干,要么,就让她就找人帮忙,看谁愿意大热天的帮她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7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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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告状
靳宜安的脚步并不快,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她才刚病倒,若是她健步如飞,怕是没人会不多想。
饶是如此,也不过用了一刻钟多些的时间就到了鸣麓院。正午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得人一阵目眩,门口守着的小丫头远远看见靳宜安一行,就忙拔脚往里面跑去。
等靳宜安进了偏厅,立刻就有小丫鬟从旁端来了备好的茶。
“给老祖宗请安,多日不曾来给老祖宗请安,是孙女不孝。”靳宜安袅袅婷婷的拜了下去,还没等她伏在地上,常老太太就忙命翦芳扶起了她。
不过靳宜安并没有顺势在一旁坐下,而是恭谨的走到杨氏面前,低眉顺眼的说道:“宜安见过母亲,今日两位嬷嬷尚未开始教导宜安,又听闻老祖宗挂念宜安,故宜安擅自来了鸣麓院,还望母亲恕罪。”
杨氏面色一僵,还没等她说什么,常老太太就先开口了。
“好了宜安,你这孩子就是太守规矩,如今生着病还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有老祖宗在呢,看谁能欺负过你去?你母亲向来是大度的,岂会计较一点半点的小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常老太太的眼睛眯了眯,“来老祖宗这里坐,老祖宗都多久没见过你了,你这狠心孩子。”
“是。”靳宜安顺从的笑着走到常老太太身旁,挨着她坐下,视线往下一溜,诧异道,“霁儿妹妹?”
见靳宜安终于看到了自己,张霁儿掩着嘴笑道:“我还以为安姐姐眼中只有老太太,把妹妹当做空气了呢。”
“妹妹这是哪儿的话,我不过是一时间没有看到罢了。”靳宜安嗔了张霁儿一眼,“霁儿妹妹怎会来此?”
“昨日我生辰,安姐姐你不来道贺也罢了,连我要的贺礼都没送来,反倒劳烦伯母特意准备贺礼,我想来想去甚是不安,便今儿一早就来向伯母致谢了。”张霁儿看到靳宜安身上,头上的打扮,心里明悟了大半。安姐姐这几日怕是受了苦,眼瞅着比先前更瘦了点呢。
常老太太也发现了靳宜安身上的异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冷喝道:“跟大姑娘的人呢?给我过来!”
一直站在偏厅外的草儿闻言,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常老太太跟前。
“让你伺候姑娘,就是这伺候的吗?如今是什么季节不知道,这种衣裳穿在身上,她怎能受得了?”说了几句,常老太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骂道,“还有,姑娘的首饰呢?难不成都赏给你们了?”靳宜安当初受的苦,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心里一直过不去那个坎儿,如今她心里越是想着那个坎儿,就越发觉得心疼,想到靳宜安院子里的下人还有敢欺上瞒下的,她就无法容忍。
说到最后,常老太太扬手摔了茶盏,大声喊道:“来人,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话音刚落,立刻冲进来两个壮实的婆子,二话不说拖起草儿就走。
靳宜安脸色一白,连忙从常老太太身旁站起来,跪在常老太太脚边急切的说道:“老祖宗手下留情!不是草儿的错!”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这些事有我帮你料理就好。”常老太太说着又看了两个婆子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不,老祖宗,真的不关草儿的事!求您听宜安解释。”靳宜安揪住了常老太太裤腿,虽然她们当初有过可能会吃苦头的心理准备,可若是能有机会,她还是不想走到那一步。
常老太太看了一眼靳宜安,又看了一眼一直不做挣扎的草儿,沉吟了下,说道:“罢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你身子还弱着呢。”
此时草儿已经被拖到了门口,两个婆子听到常老太太这句话,便住了手。
“谢老祖宗!”靳宜安顺着常老太太的手起了身,重新坐到她的身旁,细细的说道,“草儿她们也是一心想要宜安舒服点,能挑出这身衣裳已经是极难得了,宜安虽也偶尔赏她们首饰,但也没打算将所有首饰都赏给她们,更何况宜安最多的还是老祖宗您赏给我的首饰,又怎么舍得给别人?”
“这身衣裳已经是极难得的?”常老太太琢磨着这句话,难不成这丫头平日里穿得衣裳比这还不如?她这衣裳哪儿是夏天穿的,穿在身上非闷出病不可!儿媳没有给她做夏装么?不,不对,先前宜安有穿过新的夏装来请安。
杨氏知道靳宜安如今在正大光明的告状,可她只能忍,当张霁儿来到靳府的那一刻,她就心知怕是瞒不住了,不过,她也并不是无法脱身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草儿忽然挣开了抓着她的两个婆子的手,呜咽着爬向常老太太,在常老太太跟前重重得磕了几个头,磕得额上一片通红才作罢。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常老太太心里也有些诧异,这丫头方才怎么不哭闹,这会儿倒突然闹起来了。
“求老太太救救我们姑娘,如今只有您能救她了。”草儿哭得满脸泪痕,她的话并不是作假。
常老太太一惊,不动声色的看了杨氏一眼,见她只是平静的坐着,遂说道:“你们姑娘怎么了?别说混话,她昨天不过是身子虚,一时受不住暑气罢了,你这孩子想的也太多了。”
草儿用力摇头,大声哭道:“如果不是那两个狠心的嬷嬷翻来覆去的折磨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又岂会晕倒?求老太太为我们姑娘做主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姑娘就真的撑不住了!”
“草儿!”靳宜安狠狠瞪了草儿一眼,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少胡言乱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说傻话吓唬老祖宗——”
“宜安,让她说。”常老太太一握靳宜安的手,让靳宜安住了嘴,又看向草儿道,“你跟我好好的说,若是有一句假话……”
“若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