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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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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极具冲击的话语说出,让所有听者双目圆瞪,场内一瞬间瞬间鸦雀无声。

    反倒是好心为朱慈烺维持持续的国子监主簿高汉闻言,吓得跳了起来,立时就要带着人上去将朱慈烺这个大逆不道的狂生赶出去。

    此时,不知何时赶到的罗大任止住了高汉的动作,随后让茫然的助教、直讲们守住了四方出口,不许人走,不许人进。

    朱慈烺狂言发出,所有人目光都盯着朱慈烺,静静听着朱慈烺继续道:“在下所来,并非大言危词以吓诸君。而是这大明,已经到了不救必死的地步!已经到了存亡危机,祖宗传承随时将断的地步!”

    “诸君为国子监监生,是大明最高学府之学生。可谓大明最年轻之精华,读书人中,最少年英气之精华。大明的未来,在于少年,大明是否还能存亡,在于我们未来少年如何。是值此末世时间,苟延残喘,还是奋发图强,齐手挽倾天,更在于少年之选择。故而,我秦侠来此,想问问诸位。诸君之选,是苟延残喘,还是齐手挽倾天!”

    朱慈烺长长一句话说出,喘着气顿了顿。趁着这个空隙,一名显然在国子监中有些威望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国子监颇多屡试不第的老监生,更有颇多屡屡得不到差遣职位待命的高龄监生。显然,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监生就是此类。

    只听他满目不屑地反诘道:“大明之未来我不知晓。只是我二十年前入国子监的时候,你口中的大明精华,可是已经在这儿蹉跎二十年了。精华?考不上科举,写不了八股,什么精华。这位小哥你是过来消遣我们的吧?”

    又有一名看起来面色沧桑的人起身,看着朱慈烺,细眯着眼睛,嘲讽之色溢于言表:“这位小哥儿说起来是极好听的。只是国子监里,何时能将膏火,供给膳食一一补全了再谈此等高论吧。”

    有了开头,就有人跟着释放了不满,呛声道:“我们倒是想报效国家,可奈何,国家不予我们报效的机会啊。这位小哥儿看来是极有能耐的,可否说说,何时让我们历事,何时让我们拔历,何时能给我们授官?”

    国子监振作的时候,监生毕业是可以去各司衙门历事的,历事完了以后拔历考评,前几名的就会分配工作,直接给官儿做。和进士出身也别无二致。

    只是国子监监生质量日渐下降,各司衙门纷纷拒用,加上科举日盛,监生的前途早就微末到了极点。而今国子监到了崇祯朝这儿,甚至有鼓励捐监增广生的政令,以至于很有些人给了钱有了名头就不来上课了。如此新生,国子监质量可想而知。

    而今,还留在国子监的监生要么是年轻得什么都不知道,还没被坑够的。要么是年长得没其他希望了,赖着那点膏火膳食的,总之……鱼龙混杂。很是让士林漠视。

    越来越的鼓噪响了起来,朱慈烺却看着那些个说要历事拔历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只是怪不能历事,不能拔历,不能让诸君发挥胸怀所能,不能让诸君的本事,得入各司考核授官?”

    “好,这个机会。我给了!”朱慈烺大手一拍,道:“我就是户部衙门的。今日来国子监,就是来要人的!”

第三十六章:大明希望

    朱慈烺说着,将自己的户部牙牌高高举起。

    所有人顿时哗然,方才或是不屑,或是出言嘲讽之人纷纷变色。

    竟是户部来人!

    竟是要在这久被遗忘之地给所有失望极了,凄惨极了的监生一个希望!一个未来!一个发挥胸中才能,一战毕生所愿的机会!

    顿时,不管是老的,少的,有才的,无才的,所有人看向朱慈烺的目光全部都炽热了起来。

    有那谄媚的顿时变色,拥挤着往前,挤出了生平最讨人喜爱的笑容要簇拥上前,以求官途。有那可怜兮兮之人顿时跪下前冲,凄惨遭遇就要博人同情。

    须臾之间,百态尽出。

    但还未等他们将自己的话说出,朱慈烺就举着手虚地一压,怒喝道:“但我来国子监,却绝不是要你们这等混吃混喝,坐吃等死之辈的!绝不是要那庸碌之徒,谄媚于前的!更非那收容那可怜之人,自怨自艾之辈的!”

    “国子监中有些老人,自以为资历深厚,有些见识,便以为能在我身上卖弄作呕之能,试图占些好处。但我告诉你们,我要的绝不会是你们这等人。身怀济世之才,经世之用的人,也绝不会是你这等日日更老,日日心衰之人!”

    “人有老少之分。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

    “诸君摸一摸心怀,值此大明危亡之际,诸君是那只求残喘苟延,蝇营狗苟日日颓丧之辈。还是胸中尚有热血,欲以才德寻功名,欲展抱负达君前?告诉我,用诸君的心声告诉我,国难如此,颓势如此,诸君,可还热血挽此狂澜,救我大明,救我百姓?”

    满场寂静,所有人看着眼前这个户部来人,纷纷默然。

    老年一些的,脸上依旧那副麻木的模样。

    中年一些的,冷笑连连,似乎根本不信这个小毛孩子所言。

    但这不是全部。

    一些稍稍年长,或者已然华发初生的监生只感觉胸口仿佛要炸开一样,热血奔涌。无数记忆在脑海中打滚。

    年轻些的监生们更是大半都感到心在复苏,感到心跳全所未有地强劲,热血上涌,枯死的志气重生。

    一名年轻监生高喊道:“我常志朗深受皇恩,国难若至,岂会苟且忘节?只是敢问兄台,而今满朝,哪里有我等监生立足之处。这江山处处,何曾给了我们实现志气的所在?百姓终日劳作不得食,学子勤学苦读不得用,望尽大明,到处都有百姓卖儿鬻女不得活!而今这世道,又何处还有大道公理,何处还存着人心正义?兄台你说这些,难道又有何能涤荡污浊?还不是让我等心意交付,无辜耗尽!”

    朱慈烺猛地上前一步,站定,看着所有人,大声道:“没有公理?那就亲手给这重定天下一个公理!没有人心正义?那就亲手,将这正义撑起来,将那些贼人奸邪一一诛灭,复这人间一个公理正义!”

    “而我,今日便带领你们,做那涤荡污浊的第一步!将那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听朱慈烺说到这里,人群之中不知何时挤上来一个年轻人,恰到好处地问道:“难道,你正在办什么大案子?可以让我们立功?”

    “不错!我要惩办的,就是那群户部的贪官污吏!”

    “你们可知道,是什么让诸君的膏火膳食从未足额发放过?是什么,让那些在边疆切实守卫着疆土的勇士,从未拿到过足额的军饷。各位想一想,帝国最高学府,你们如何面对那些贪墨膳食膏火之辈?再想一想,为何保家卫国之士年年月月靠着军饷竟然无法养活家小!甚至军饷全无,生路断绝!”

    “诸君请听听!”

    “崇祯元年七月十九日南都饥军鼓噪。元年七月二十日,蓟门驻军饥饿索饷鼓噪,焚抢火药。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宁远川兵楚兵缺饷四月兵变。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固原缺饷兵变。崇祯二年东游兵,榆木岭、白羊峪援兵营二月初三日、初八日集于遵化西门外,伐木立寨,服蟒竖旗,大书“赤心报国,饥军设粮……”

    “诸君难道不想知道膳食膏火去了哪里?军饷兵食又去哪里了吗?诸君,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大明这个巨人,一直流血不止,连一点元气都存不下,养不足吗?”

    没有人说话,监生们并不笨,多数还知晓这些利益链背后,站着多少恐怖的大人物。

    只有一些人,激动着,热血沸腾着,气息粗喘着,看着朱慈烺,双手紧握,胸怀震荡。

    场内落针可闻,只余下朱慈烺一人略带嘶哑,抑扬顿挫,饱含感情的声音:“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大明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大明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有志气则国有未来;少年敢卫公理则国存正义,少年勇负国事则国天下可平;少年胜于建奴则国胜于建奴。少年诸君,可敢站出来,随我查一查这户部账册。随我看一看,到底有哪些鬼魅魍魉在,使我大明沦落如此危亡?”

    “同学们。诸君身负国恩,岂能坐视?现在有此机会一展胸中抱负,今日不去更在何时?”常志朗大步踏出,高声道:“我愿随兄台去,便是刀枪火海,亦无悔!”

    如此情景,国子监的寂静被瞬间打破,一个个上前高喊:“我愿去!”

    “同去!”

    “同去!”

    ……

第三十七章:户部清理京营核算小组

    “好,好,好!请诸位助教放开各门,不愿去的,一人来此领一两银子,算作我打扰诸位了!”朱慈烺说完,便让司恩领着几个壮硕的工匠,站在门口。

    有人毫不留恋此处,只觉得胡说八道的那些监生自然想也不想便走掉。

    大部分监生还是缺钱的,有人看了看左右,狠心上前,试着过去拿银子,果然领到了一两银子。

    有了成功的榜样,心智不坚又怀贪心之辈顿时纷纷上前,一时间热闹无比。

    只是须臾之间,拜访的百余个碎银子便被取走拿空。

    至此,还能留下来的已经只有区区二十来人了。

    见这二十来人还能目光清澈地望着自己,朱慈烺笑了。

    “诸君能信我所言,又能忍此贪婪,想来果真是我辈同道之人了!”朱慈烺拍拍手,又道:“这十日,诸位就随我在此查账吧。饮食起居,不得离开!”

    “不过,我绝不是苛待之人。每人发生活费十两,算作在户部历事的薪酬!立刻发出,可以送还家中。此事结束,每人再奖二十两白银。表现优秀者,我奏请大司农,另开名额,让那些用心做事之人,得到应有的奖赏!”

    哗啦……

    余下之人顿时轰然议论,纷纷欢欣笑颜,原本还觉得那些走的人竟然有银子拿分外不公平。而今听了,却一个个分外自豪自己现在的选择。

    站在远处的国子监祭酒罗大任目光闪闪,对身边的主簿高汉道:“可都准备好了?此十日,国子监一个人都不准放进来,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三日而已,日常所用都足够的。”

    “属下明白。”高汉缓缓应下,听完朱慈烺议论所言,心中赞叹道:“好一个纵横家啊,言辞犀利,人心激荡,连我也难以抵御。若不是要牵扯户部大案,只怕方才能留下一般人跟随此徒……”

    见高汉应下,罗大任挥退了众人,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候着朱慈烺接下来的举动。

    彝伦堂内就此只剩下了朱慈烺以及国子监监生等二十五人。以及……朱慈烺让人放在堂内的二百一十九本账册。

    朱慈烺简略明要的将户部里的事情说了出来,省略了与傅淑训对话以及自己是太子的部分。

    果然,听了朱慈烺在户部里的壮举,原本心中还觉得对方只是区区一个底层胥吏而轻视的一干监生顿时纷纷凛然。

    能将根深蒂固于户部上百年的两派胥吏玩弄于鼓掌,能惹得户部大司农与侍郎对杀,将京华卷起如此风云的人物,岂能以一介区区胥吏视之?

    更何况,朱慈烺做的事情,岂不是他们一直以来孜孜以求,却不敢想的事情吗?

    惩治奸邪,涤荡污浊,这样的事情,他们迎来了,真的能够成就心中所想!

    众人看着一堆堆的账册,只觉得这仿佛是未来青史上自己的篇章一样。

    很快,明白了事情,众人便将堂内的账册一本本拿进来,围着朱慈烺问计如何处理。

    这二十二名监生很快就找到了更加年长成熟,却不失热血激情的常志朗做领头之人。

    “常兄方才振臂一呼,让秦某敬佩。”朱慈烺笑着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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