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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抬起头时,泪流满面,看着贾宝玉,有些奇怪。
    贾母忙道:“你宝哥哥有话对你说。”
    贾环闻言,看了眼王瑜晴,心中暗恼,想道:莫非贾宝玉这个时候还要为这个丫头说话?
    他看向贾宝玉,眼神清冷。
    然而,贾宝玉面色犹豫了下,却开口道:“三弟,我……我是想跟你说,你不要太难过,太自责了。
    蓉哥儿媳妇没了,这许是天数,也是命理的运数使然……
    怪不得你的。
    这些年,你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
    你……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说罢,贾宝玉看了贾环一眼后,又忙垂下头,面色显得有些不自在……
    贾环闻言,怔了下,看向一旁的贾母。
    贾母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不是她教的,但面色极为满意……
    贾环又看向贾宝玉,呵了声,正色道:“我知道了,谢谢二哥。”
    贾宝玉闻言,抬起头,看着贾环,道:“不用谢……那三弟,你和老祖宗说话,我和瑜晴姐姐先走了。”
    贾环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后。
    他看向贾母,莫名道:“老祖宗,二哥……莫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贾母闻言,瞪着贾环,道:“就不许你宝哥哥懂事?”
    贾环眨巴了下眼睛,道:“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
    贾母抽了抽嘴角,哼了声。
    倒是一旁的鸳鸯小声解惑道:“之前老爷找二爷说过话……”
    贾环闻言,长出了口气,道:“我就说,差点还以为妖魔附体了……”
    贾母闻言大恼,看向鸳鸯,恼道:“你这小蹄子,按捺不住了是不是?你知道宝玉他爹跟他说了什么?”
    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三人,鸳鸯倒不是太怕,抿嘴道:“老太太,二爷说的话,却不像他说的嘛。”
    贾母大恼:“我的宝玉就说不出这话?人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敢情在你这小蹄子眼里,只有环哥儿最好,我的宝玉就不好了?”
    鸳鸯闻言大羞……
    贾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画风不大对,他小声道:“老祖宗,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吧?秦氏她……”
    贾母闻言,淡淡的道:“我们纵然心痛,又能如何?
    死了的已经死了,听说你也惩戒了凶手?那就这样吧,以后家里的娘们儿,都少出门就是。
    你宝哥哥说的对,这些年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不要再自责难过了。”
    贾母的话,让贾环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老太太是怕他太过自责,所以才和鸳鸯一唱一和的,在活跃气氛……
    再看贾母和鸳鸯的眼神,岂不正是蕴着担忧?
    贾环心中感动,忙行至榻前,拉着贾母的手,将个中原因讲了个通透。
    当然,犹豫再三,他到底还是没有将秦可卿的身份讲透。
    一来,他担心吓住了老太太。
    二来,他也怕贾母看轻秦氏,毕竟,她的出身实在太过污点……
    不过纵然如此,也已经将贾母听得目瞪口呆。
    苦肉计,还能这般使?
    正在贾母和鸳鸯瞠目结舌之际,忽然从外面走来一婆子,道:“老太太,三爷,东边府上的李万机领着牛伯爷和温伯爷,还有两个宫里人来寻三爷。老爷和链二爷在前面应酬着,让奴婢来请三爷。”
    贾母忙道:“快快去吧……”又道:“环哥儿,你多注意啊,莫要……”
    贾环看出了贾母言中未尽之意:
    莫要玩火自。焚。
    贾环对她和鸳鸯给了个宽慰的笑脸,然后转身,面色悲愤,大步走出。
    这如戏的人生啊,都是好演员。
    ……
    ps:这章标题和内容符合吧?哈!
    还有,皇太后对隆正帝的态度,可参考雍正朝其生母德妃对雍正的态度。
    基本上不算夸张,尤其是康熙死后到德妃死之间那半年时间里,真是母子如仇。
    有意思的很……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四章 欺人太甚!
    荣国府,仪门前厅。
    堂上,牛继宗和温严正面色极为难看的坐在那里。
    若非他们之前才打定主意,在此等形势混乱,深不可测之机,需要保持对皇家尤其是隆正帝的尊重。
    而隆正帝又亲书手谕,言辞诚恳的请他们出面。
    牛、温二人绝不会委曲求全,趟此次浑水。
    欺人太甚!
    两位位高权重的军方大佬,气息凝重肃穆的坐在那里,气场威压下,其他人就更不自在了。
    苏培盛和一位年老的宫中昭容倒也罢了,皇宫那个地方,没有一个极强大的心脏,吓也要被吓死。
    两人只是绷着脸,垂着眼帘坐着。
    相比之下,苏培盛似乎还更轻松些……
    但陪客的贾政和贾琏就显得极不得劲了,他们方才刚刚得知了贾环命亲兵砍下一百多人头垒京观的事。
    两人差点没骇晕过去。
    此刻再见到这等阵势,满心以为要大祸临头……
    而这个时候,贾环一脸悲痛愤恨的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向的,竟是苏培盛。
    苏培盛心底有数,他本以为贾环是装的,只是,在和贾环有些泛红的双眸对上后,他就发现他错了。
    贾环不是装的,他的愤怒是发自肺腑的。
    嘶!
    苏培盛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顿觉不妙,这才陡然想起,贾家那辆马车里,虽然应该没有送命,不然贾环早砍了白杰的脑袋,但肯定还是有人受了伤!
    这……
    想起贾环护短的性子,苏培盛一时间,感到事情棘手了……
    “牛伯伯,温叔叔,爹。”
    贾环冷冷看了苏培盛一眼后,才一一招呼道。
    看着贾环脸上极为沉重悲痛的神情,本想严厉训斥他残暴不仁的贾政,忽然骂不出口了……
    而牛继宗和温严正两人见此对视了眼后,眼神凝重,一起应了声,就不再开口。
    他们要让苏培盛先说……
    苏培盛直觉嘴里发苦,只是,毕竟皇命在身,他又有什么办法……
    “咳!”
    苏培盛清了清嗓子,含笑道:“宁侯啊,这个……今日之事,陛下得闻后,极为震怒,痛心疾首。
    特意让奴婢前来相告,对国舅府二等男白杰,及宗室诸王府世子等人的严惩。
    白杰,革除二等男之位,圈禁于府,不得外出半步。
    其余王府世子,亦皆照此例,革爵,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宁侯,陛下这次,可是下了狠手了……”
    “不公。”
    贾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贾政、贾琏两人闻言面色一白……
    苏培盛脸上笑容顿时凝固,道:“什么?”
    贾环直视苏培盛,一字一句道:“本侯说,陛下此命不公!”
    “环哥儿,你不要太……”
    贾政再也忍不住了,他是儒教出身,最讲究君臣父子。
    诽谤君上,心存怨望,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了。
    贾环看着贾政打断道:“爹,家人无辜枉死,只将罪魁祸首夺爵圈禁,便是不公。”
    贾政心里只想着息事宁人,毕竟已经杀了一百多了。
    可他听到贾环的话,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重重叹息一声,面色为难……
    “那宁侯以为,如何惩罚才为公道?”
    忽然,一直跟在苏培盛后面沉默不出声的那名银发老嬷嬷开口问道,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动,眼神更是阴冷。
    贾环瞥了她一眼,淡漠道:“自然该明正典刑,杀人者偿命!”
    “呵呵。”
    老嬷嬷阴森笑道:“宁侯,白爵爷乃太后唯一侄孙,国舅府的嫡亲独苗。
    其他人要么是亲王世子,要么郡王府世子,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
    就为了区区一个小寡……”
    “啪!”
    毫无征兆的一记耳光,众人甚至都没看清贾环的身形,那位太后宫中的老昭容话未说完,就倒飞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张老脸高高肿起,满眼的惊恐愤怒和不可思议看着贾环。
    她想不明白,贾环怎地就敢打她,他怎么敢?!
    “环哥儿,住手!”
    牛继宗和温严正都震动了,连忙喝住了还要再出手的贾环。
    贾环缓缓收起就要踏下的脚,看着那位老昭容,寒声道:“我贾家四世三公一侯,满门忠烈,比那小狗杂。种尊贵一万倍!
    如何当不起他偿命?
    老贱婢,你再敢对贾家有半分不敬,本侯这就送你上路,去找你的老相好莫为广作伴去!”
    “噗!”
    太后宫老昭容闻言又羞又怒,触动伤势,一口老血喷出。
    她为了效忠皇家,服侍太后,一辈子未嫁,至今还是云英之身。
    去被贾环这般侮辱,当真是恨欲狂!
    只是,到底不敢再出一声。
    因为她从贾环眼中看到的杀意,做不得一分假。
    她只能用无比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贾环……
    “宁侯息怒,宁侯息怒啊……”
    一旁,苏培盛连连劝道,面色焦急惋惜,然而心里却说不出的舒坦。
    说起来都是泪,苏培盛的心里憋屈的不得了,他堂堂大明宫总管,一等一的大太监,可是在宫里的排位,还不如眼前的这位区区昭容女官。
    就因为她是皇太后信得过的人,寻日里,若是看苏培盛不顺,她都敢当面呵斥。
    甚至有一次,还因为他的一点疏忽,就罚他下跪!
    个中屈辱,苏培盛没齿难忘。
    只是,只要这个老女人一天是皇太后信重的昭容,他就一天拿她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性格刻薄阴毒的女人作威作福。
    却不想,这个老娼。妇也有今天,畅快!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在宫里作威作福几十年都已经习惯了,别说他苏培盛,就连皇后都给她几分薄面。
    倚靠着太后,不用动脑子的日子太久,脑子都已经生锈了。
    竟想不到,莫为广尸骨未寒,就是眼前这位主干的。
    她难道就以为自己比莫为广更高明?
    活该有此一遭!
    苏培盛巴不得贾环再打几下……
    太后如今正是心虚之时,对奴婢又最是薄情,莫为广就是明证,她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贱婢,现在再起波浪。
    所以打也是白打!
    苏培盛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只是,他看得明白,贾政和贾琏却看不明白这些。
    两人被这一幕生生唬的怔住了,面色苍白,动也不敢动。
    贾政支支吾吾的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还有人沉得住气。
    牛继宗沉声道:“环哥儿,有话好好说。”
    温严正也道:“不许再动手了。”
    贾环这才在苏培盛的劝说下,转过身,看也不再看自己挣扎爬起的老昭容一眼。
    苏培盛小声赔笑道:“宁侯啊,这件事……
    唉!您得理解陛下的苦衷啊。
    太后娘家就那么一根独苗,国舅在太后宫中哭天抢地,太后已经昏了两次了。
    太医叮嘱,再不能让太后动怒,否则……
    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侍母至孝,恨不能以身代之。
    所以,只能委屈宁侯您了。”
    “绝无可能!”
    贾环丝毫不买账,怒道:“自古而降,遍览史书,可曾有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发生?
    那个小畜生不死,本侯绝不罢休!
    若陛下做不得主,不得公正,待明日,本侯便亲上龙首宫,跪求太上皇出关做主!”
    “不可!”
    那老昭容闻言,面色大变,顾不得伤痛,惊呼出声。
    贾环双目如电,逼视向她,老昭容顿时住口,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苏培盛。
    她绝不能看着事情发生到这一步……
    说起来也有趣。
    皇太后,大概是这个时代礼教女人的巅峰代表。
    其最典型的性格,就是在丈夫前柔顺,柔顺到了极致。
    恪守礼法,从不违逆半点,最重要的是,皇太后从不在太上皇面前,言半分政事。
    而且除了给白家独苗白杰要了一个区区二等男外,她也从不为娘家讨好处。
    国舅爷白庆,至今还是户部的一个不管事的主事,区区从五品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据说,隆正帝曾为了讨好太后,想提拔白庆的官,却被太后下懿旨亲自驳回,言白庆无治国才能,皇帝不可因私废公。
    此举,大得太上皇赞赏,亦得了朝野嘉誉。
    空让隆正帝成了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