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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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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还有要事未决,此时南京局势已经暂且平定,军港大火业已扑灭,所以第一件事就是遣平蕃舰队的几条战舰往太平府助战。在他看来打败太平府的叛军,只是迟早之事,虽然表面形势上看似南京岌岌可危,而江西的胜局则使这种看得见的岌岌可危早就消于无形。只要取得太平府的胜利,那么作为奉圣命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将威信扫地,再也不能对三卫军构成直接威胁。

    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李信一直犹豫的究竟是否要大索全城。这几日不断有人,包括郑三俊、高宏图、陈文柄在内都向他建言趁机大索全城,清除调那些有不轨之心的隐忧。因为一旦大索全城,必然造成人为的紧张氛围,这一点不是他所乐见的。

    可就是今日,竟然出现了大股不法贼人以强弓硬弩攻夺内城城门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幸亏三卫军训练有素,虽然死伤了十几个精锐老卒,但最终还是挫败了这次预谋依旧的突袭。

    这也使他意识到,危机往往在内部最为容易被人所忽视,而自己不也犯了这两个错误吗?头一次军港大火,这一次偷袭城门。军港大火竟然是与自己的部下息息相关,而这以强弓硬弩偷袭城门,若非没有城内之人包庇,又如何可能?

    诸多念头及此,李信断然下令,大军开进内外城,锁拿奸细,震慑不法。

    当日晚间,朱运才兴冲冲来见李信,“镇虏侯,成了,成了!本以为那头目骨头很硬,但在三木之下也成了软蛋,全招了!”

    李信听说蒙面贼头目已经招供,大喜过望,“大好!快将供状拿来我看!”

    谁知那朱运才却踌躇了一下,讪笑道:“那头目招供不成问题,只,只还提了个小小要求!”

    李信看他吞吞吐吐,哪里还有半分酷吏模样,不禁笑道:“说罢!什么小小要求!”

    “那蒙面贼头目说,要亲见镇虏侯,才尽数招供!还说,还说有桩天大的秘密,要告知镇虏侯!下官怕此贼意图不轨,并未即时答应。这份供状是下官斟酌好的,天衣无缝!”

    李信接过那供状之后,果见行文逻辑严谨,各种细节处理的也十分用心,果然是酷吏,做起这种罗织罪名的事情来头头是道,轻车熟路。不过,他也还惦记着那头目所要招供的天大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头目的职级不低啊,还是个千总,福建海澄人士,刘盛。”

    朱运才赶紧补充道:“此人早年曾追随福建总兵官为海盗,后来福建总兵官招安,此人也一并改头换面成了官军,否则这等事岂能交给寻常人去做?下官以为,此贼要么想以天大秘密的为借口,意图对镇虏侯行不轨之事。要么真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密事,想以此换得自有之身。”

    说到这里,朱运才冷笑一声:“此贼有非分之想可与之虚与委蛇,像这等人都身担着干系厉害,如何能放他活命?”

    李信听了朱运才的话心中一动,“好!不妨去见一见他,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

第七百六十四章 陈家兄弟

    李信在朱运才的引领下来到了应天府的大狱,刚一进门**气息夹在潮湿阴冷的凉风中扑面而来。这让他回想起了高阳县的大牢,里面混杂了屎尿的骚臭之气不说,还常年不见天日,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大牢的墙壁没有开向外面的窗户,仅仅留出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以做气孔。在牢里面人时间久了,终日不见太阳都恨不得能化成鸟儿从那拳头大小的气孔里飞出去。

    相比高阳县的大牢,这应天府大狱的规格和条件也相对要好一些,至少那屎尿的味道淡了许多,牢里的地面看上去也整洁了不少。不过李信并不确定,平时是否也是这个样子,没准皂隶们得知自己要来,提前做了些清扫也未可知。

    应天府的大狱地面要远远低于外面的地面,李信下了十几级台阶才结结实实的踩到了大狱阴冷潮湿的地面。他只大致扫了几眼,便见狱中人满为患,囚室里的囚犯听到了动静都好奇而又惶惑的涌到里木栏前,想要看一看究竟来了什么人。

    忽见是一位身着紫袍,前呼后拥的大官,顿时便扯开了嗓子歇斯底里的吼着:“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有了起头的,整个大狱里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喊冤之声,声势蔚为壮观。这让朱运才十分尴尬,他本来是想拉了镇虏侯过来瞧瞧自己考虑人犯的手段,哪成想忽视了这些牢中的人犯,关键时刻让这些人钻了空子。朱运才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狱吏,狱吏在朱运才手下办差多年,顿时被这一眼吓的有些慌神。

    情急之下,狱吏提起手中的腰刀连着刀鞘狠狠的砸在木栏之上,又恶狠狠的骂道:“都得了失心疯吗?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惊了镇虏侯的驾,把你们割舌头,丢粪坑!”

    其实狱吏这句话有逾制的嫌疑,明朝用词用语,皇帝、大臣和平民是有着严格规定的。但到了天启崇祯年间,这些所谓的规制早就形同虚设,偶尔用一句逾制的言语来恭维官员上司,反而往往会充分满足了被恭维者的虚荣心。

    但是狱吏的良苦用心,李信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他本就对这些等级制度不甚敏感,一时间也没觉得狱吏话有甚不妥,反而对他如此凶恶粗暴对待人犯的有几分皱眉。但是,这都是细枝末节,没必要在这些事情的lang费精力,耽误工夫。

    纠察冤狱不是他一个武人的职司责任,自有监察官员受理各项冤案。他相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冤案,古今莫不能例外,至于冤枉与否,则不能全凭人犯一人之辞。

    李信自问自己不是神探狄仁杰、也并非断狱如神的包黑子,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擅长此道的官员去吧。

    忽然,一阵熟悉而又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传进了李信的耳朵。

    “大老爷,小人是陈正,小人冤枉啊,救救小人兄弟吧!”

    陈正?李信脑子里只觉得声音熟悉,心念电转之下,他陡然间想起了刚刚来到应天府时,在龙潭县救下的陈氏兄弟。陈家本来是应天府本地的大户,陈家经营棉布贩卖,在南直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商。

    后来,李信往南京寻人时,这两兄弟在龙潭县城内被人劫持而走,就此就失去了音讯踪影。李信也曾责成相关负责人对此大加调查追究,得到的消息也五花八门,有人说陈氏兄弟被绑到了杭州,也有人说陈氏兄弟早就被沉尸长江,让江里的王八啃食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万万想不到,自己一直苦寻不到的陈家兄弟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而且还是陈文柄的应天府大狱里。他万没想到,一出灯下黑的闹剧居然也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

    李信寻着声音,来到陈家兄弟所在的监室前,对刚刚还凶恶至极的狱吏道:“里面关的是谁?把门打开!”

    狱吏的脸上有点冒汗,说实话里面关的两兄弟是自家妻弟花了五十两银子向他求了人情,自己才将这两个未经公文的来历不明之人,私下关进应天府大狱。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在大狱名薄和应天府的存档里是查无其人的,再换句话说,这兄弟二人可是彻头彻尾的冤枉。而身为狱吏的他本人则是这起冤狱的制造者。

    但事到如今狱吏还能说什么?只能暗道倒霉,他如何能想得到,这监室内所囚的兄弟二人来头如此之大,竟然通着镇虏侯的天。在屋内俱惊的同时,又不由得暗恨自家妻弟坑人,从哪里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居然甩给了自己。他暗暗发誓,今日事一旦得脱,立马就回家休了那败家娘们,正好将养在外面的相好扶正。

    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跟在李信身后的朱运才,这陈家兄弟他也约略有所耳闻,陈文柄在闲谈时和他零零散散的提起过,也曾唏嘘,镇虏侯胸襟宽广,没有因为这件事出在龙潭城内,而迁怒于他,反而着意提拔,说起来自是满含着感激涕零,大有知遇之恩此生难报的意思。

    朱运才不清楚陈文柄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从这件事里他却能感觉出,镇虏侯对陈家兄弟的重视。而今这失踪了半年的陈家兄弟居然就出现在了应天府大狱,而他此前还以通判之职监管大狱,如何除了这档子事,自己却浑不知情?更让他郁闷的事,这件事无论解释与否,都是越描越黑的一笔烂账,也只能寄希望于镇虏侯对他的信任了。

    失魂落魄的狱吏指使狱卒将牢门打开,随着牢门打开,果有一股腥臊恶臭的气息扑鼻而来。人们纷纷掩面避开。李信也顾不得恶臭,探身子过去,果见面前之人正是已经骨瘦如柴的陈正。只是他忘了陈正究竟是哥哥还还是弟弟,于是便问道:“果然是你,你兄弟呢?”

    听到李信如此问,陈正双唇一扁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镇虏侯救命,他,他得了热症,如果,再,再不救治,只怕就没命了!”

    李信本来还想询问一下陈正,两兄弟究竟是如何被绑至这应天府大狱的,但出于急着救人的目的,招来了两名狱卒,让他们将兄弟二人安置到自己所住院子的厢房里去。

    狱卒们哪敢耽搁,当即也顾不得臭气熏天,进去之后七手八脚的就要抬着那草铺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人。

    “慢着!”李信忽然喝止了那几名皂隶,又转头对一名紧随左右的亲兵面无表情的道:“你先在此处照看陈家兄弟,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然后又冷冷的吩咐那狱吏:“去!烧些热水来,再拿些吃食,给他们果腹!”

    狱吏本想再转而吩咐手下的狱卒,可忽然有改了主意,自己亲自去置办这些镇虏侯交代下来的东西。镇虏侯只字不提惩处他,狱吏心怀侥幸,便打算在镇虏侯面前刻意表现一番,以便能求得免罪。

    但是李信的这一安排却让朱运才的心里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镇虏侯如此安排说明什么?无非是说明他对自己以及这一干狱吏已经产生了不信任的情绪,之所以不急着将陈家兄弟抬出去妥善安排,那是怕有心怀不轨者杀人灭口啊。但是,李信接下来吩咐狱卒去寻热水和吃食却又让朱温才顿感奇怪。难道他就不怕那狱吏弄来的热水和吃食里面有毒吗?

    镇虏侯究竟是如何想的?开始朱运才自问能把握住他的内心想法,可是有了这段插曲之后,朱运才迷惑了,心底深处竟生出了一种伴君如伴虎的荒唐感觉。

    朱运才实在搞不清楚镇虏侯对待自己的态度代表了什么?看着镇虏侯不喜不怒的表情,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咱们抓紧去解决了蒙面贼的麻烦!”

    蒙面贼被朱运才安排在了大狱的最里面,其间要经过几道上了锁的铁门,想要逃出去可势比登天。在狱卒提着稀里哗啦的钥匙圈开锁的同时,李信漫不经心的问朱运才:“陈家兄弟的事你怎么看?”

    见镇虏侯主动问起,朱运才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为自己喊冤了。

    “回镇虏侯!陈家兄弟之事下官在应天府通判任上时,并不知情,当是狱吏背着下官为之!”解释了几句,朱运才又觉得仅仅说这些似乎有点不太妥当,便又补充道:“这件事下官也有责任,如果下官能及时检察大狱名薄,就不会,不会……”陈家兄弟在大狱里关了小半年,正是在朱运才的任期之内,如果完全撇清又怎么可能呢?

    李信点点头,“恩!你的确有不察之责!这桩案子我交给你,背后所涉之人,不论是谁,背景有多大,都要给我一查到底。夺人财产,又对人子女穷追猛打,这样的人实在可恶,须饶不得他们!”

    朱运才这才松了一口气,镇虏侯说他是不察之责,而且又将这桩案子交给了他,说明还是信任他的。

    两个人说话间,最后一道铁门打开,里面传来的除了阴冷骚臭的气息,还有阵阵虚弱的怒骂!

第七百六十五章 刘盛招供

    李信进了囚室,只见一名满身血污的大汉蜷缩在一角的草铺上,他几次都想起身,却奈何手脚上砸着加起来愈百斤的锁具镣铐。这种穷凶极恶的重犯,为了防止万一,给他们上的戒具通常都是不带锁的,而是将铁条烧热了以后将接口处生生砸死在一起。如此以一来,即便有奸细接应,重犯也休想带着百多斤的镣铐成功逃走。

    来自泉州府的千总刘盛手脚所上的戒具便是这种极为残忍的东西。李信对他并未有多余的话语,扫视了一眼此人的身上,小腿显然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包扎,旁边还有打翻了陶碗和陶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地上也并没有溅洒的水渍残渣,应是已经悉数吃尽喝尽,这至少可以证明他性命无虞。

    “说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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