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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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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腾蛟会败?”

    李信不置可否却又提起了在宁国府收拢残兵的史可法。

    “史可法在宁国府很可能会遭到黄梅贼的优先打击。以眼下的军报来判断,魏国公用兵有些保守谨慎,未必会及时施以援手。史可法麾下残兵士气本就不高,遭遇穷追猛打之后,很可能会再次崩溃,如果魏国公不能及时对宁国府施加救援,结果将不堪设想。”

    孙鉁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将矛头直指魏国公。

    和李信的见面耗费了孙鉁过多的体力,他疲惫的闭上双眼,积蓄着精神,脑子却仍旧飞速的运转的,思考着他放心不下的各种事务。陈文柄已经正式署理应天府,孙鉁病倒不能理事之后将各种事务都交代给了他。

    陈文柄虽然还算靠谱,但此人能力毕竟有限,照章办事固然不会错,但眼下是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需要有担当才能稳住局势。

    “部堂好好将养,江南有三卫军在就不会有大碍,等海寇在长江耗尽了耐心,他们必然会撤走的。”

    其实,问题远没有李信说的这么简单,红毛番的大舰队开入长江水道,如果说仅仅是为了抢掠几座府城,那么这也太简单了些。只是,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李信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分享给卧床养病的孙鉁,他不希望本就已经心力憔悴的孙鉁因为忧虑这件事,而使其本就支离的病体雪上加霜。

    “陈文柄和那些老家伙们肯定是争执不来的,只怕他妥协的过甚,最终害了南京的局面!”孙鉁所指的是,几位城中的老尚书虽然不愿意担责任站到前台来,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嫩彻底对江南事务不闻不问,恰恰与之相反,他们不但要过问,甚至还想指手画脚。孙鉁未病倒之时,很多时候都顶住了这些人无时不刻的压力。

    但是陈文柄此前仅仅是龙潭小县的一个七品县令,骤然署理了应天府,这些在朝廷资格甚老的阁老如果对他指手画脚,能否顶住强大的压力,将孙鉁交代的既定方针执行下去呢?

    想了一阵,孙鉁的脑子也愈发昏沉,片刻之后竟沉沉的睡了过去。李信见此情景,便蹑手蹑脚的起身走了出去。

    李信打算去见一见陈文柄,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他。不过刚一出门,就遇到了赶来求见孙鉁的邵化龙。

    邵化龙是魏国公的心腹,他走后特地将南京城防的人物交给了此人。而此人也的确是不负所望,在海寇突袭之时,应对措施都沉稳有据,一板一眼,并不见丝毫慌乱。

    这位总兵平素里不苟言笑,话语也甚少。李信这些日子频繁出入南京,数次与此人见面,说过的话只怕还不超过五句。邵化龙对李信点头示意,然后就在孙府家丁的引领下,直奔后宅去拜见孙鉁。想来是事先早就约好的,只是刚刚睡着的孙鉁这个好觉却要被扰了。

    不知为何,李信从有些傲慢和孤僻的邵化龙眼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友好的信息。但仔细回味一下又好像似是而非。他索性便不去想这件事,不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事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与其担心一个总兵是否要与自己为难,还不如多关注一下前方战事。

    陈文柄署理了应天府后,半分京兆府尹的威风没享受到,却当了十几天的孙子,城中大官太多,谁见了他都想对时局指摘一番,奈何陈文柄人微言轻,只好时时刻刻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敷衍应对这些老爷们。

    除此之外,陈文柄还要坚持住孙鉁卧床养病之前留下的嘱托,否则他这个应天府尹只怕很快就要当到头了。时至今日,应天府尹竟成了南京城中最辛苦的差事,这与他此前所向往的,出入也太大了一些。

    “东家,镇虏侯来了!”

    他从龙潭带来的师爷一溜小跑赶过来提醒。陈文柄一个激灵从石凳上跳了起来,由于天气炎热,他只穿了短打褂子,这幅打扮模样肯定不是见上官行头,可是等他命人去取袍服来时,却已经晚了。

    李信大踏步来到了院子里,见到一向有些古板的陈文柄竟穿着短打褂子,便觉得有几分好笑。

    “如何?官越做越大,这官威却越来越小了?”

    听李信如此说,陈文柄当即大吐苦水。

    “镇虏侯别挖苦下官了,都说天子脚下的父母官不好当!下官从前还不信,今日算是相信了!城中遍地高官权贵,见了谁都得陪着小心,好生伺候着。说起官威,的确是不如在龙潭时的威风了!”

    李信笑而不语,他对城中这些只知道指手画脚,而怯于担责任的蠹虫们向来都没有好感。若自己是陈文柄,不论谁来找他说项,指手画脚,变化郑而重之的回敬一句话。

    既然他愿意指点江山,那么这乱局便让给他来收拾好了。李信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这句话面前退缩,毕竟这可不是怄气的好机会。担责任的事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上赶着揽上身?

    陈文柄却不敢,出于多年来的为官习惯,他对于任何指责与刁难都只能拿出唾面自干的劲头来。

    “海军筹备处需要海船的图则,据说在南京的旧年存档里就有这些东西,你现在执掌应天府,寻个机会去找找,如果能找到就立即交给米琰!”

    这是李信来将陈文柄的目的之一。陈文柄郑重点头,表明自己应下了,然后他又转而提醒李信:“此事,镇虏侯切不可声张!若传扬出去,城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吃饱了撑的来刁难下官,下官打发走这些人不嫌麻烦,只怕耽搁了镇虏侯的大事!”

    李信有些同情陈文柄,天底下哪有升了官,却要天天受气的道理?偏偏这么倒霉的事让陈文柄赶上了。但话又说回来,谁让他位居要职?既然忝然为之,便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并且接受由此而带来的痛苦。

    毕竟由下县的县令,想要一跃而成为应天府的府尹,这等事说与谁听,都会让对方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还有一桩事,邵化龙此人来历如何?可曾为难过你?”

    李信隐隐觉察出邵化龙对自己有敌意,怕他牵连陈文柄,这才有此一问。陈文柄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又摇摇头。

    “邵化龙其人还算尽心办事,从不曾在公事上与下官推诿敷衍。是个干实事的人,魏国公选此人负责南京城防,眼光独到!”

    陈文柄说到邵化龙其人,又顺带着将魏国公也夸了,这也许是出于他的职业习惯吧。

    只是,听到陈文柄再一次提及魏国公其人,李信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骤然间猛烈的跳了几下。

第六百九十九章 趁机扩军

    李信的右眼皮果真不是白跳的,还没等他出了应天府衙,便有皂隶惶急不堪的跑了进来,可能是太过慌张的缘故,在门槛处竟身体前扑摔了个狗啃屎。

    陈文柄自从署理了应天府的差事后,不但官威小了脾气也小了不少。按理说皂隶这等冒失,遇到驭下严厉的官员,将其拉出去打一顿板子也是常事。可他却张嘴埋怨起那个皂隶:“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遇到大事要镇定,要镇定。怎么就记不住呢?说说吧,这会又有甚大事了?慌张成这个德行!”

    与此同时,陈文柄又向李信告罪,言及手下无状,冲撞了镇虏侯。李信向来不讲究这些虚礼,从来只从实事出发,便摆摆手。

    “这算哪门子冲撞,你这手下倒也有趣,刚一见面就来;恶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皂隶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半晌才缓了过神,狼狈不堪的爬起来,赶忙向李信以及陈文柄赔罪。陈文柄不耐烦的让他赶紧说正事,“有话说,有屁放!”由于内心的焦虑。这位读书人出身的署理府尹也不自觉的学着李信说起了脏话。然后他又端起了茶碗喝上一口润润喉。皂隶见府尹并没有怪罪,这才用一种大祸临头的语气颤声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魏国公……魏国公他……兵败太平府,芜湖失守了!”

    “甚?你,你再说一遍?”

    “魏国公兵败太平府。芜湖失守了!”

    当啷一声!陈文柄手中的茶碗跌落于地,摔了个粉碎。

    “这,这如何可能?”

    陈文柄脸色煞白,已经没了一丁点血色,转过头满眼惊恐的求助的望向李信。

    李信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在他的印象里魏国公用兵向来谨慎,怎么可能被黄梅贼一夕之间就攻陷了坐镇的芜湖呢?而且之前传回南京的军报里,还数次取得了小胜,形势大有良性发展的趋势。可怎么能眨眼间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李信曾特地研究了太平府、安庆府、宁国府的地图,作为直面来自饶州黄梅贼的太平府沿江仅有两道防线,换言之只有两座城可以抵挡黄梅贼的兵锋。其一是位于最前端的芜湖,其二就是建阳。

    芜湖既失,那么就仅仅剩下建阳可作为勉力支撑的依托,如果连建阳都失守的话,那么南京以西便再也无险可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京将直面黄梅贼大军兵锋。

    “魏国公如何了?”

    李信希望魏国公能在建阳收拢芜湖溃兵,而且建阳本身也有驻军,芜湖兵败虽然会降低当地驻军的士气,但总不至于被黄梅贼一鼓而下。

    “回,回禀镇虏侯!军报里没说魏国公如何了,只说芜湖一夜间就失守了,城中守军节节抵抗,又节节败退,最后四散而逃,魏国公,魏国公不知所终了吧!”

    啪的一声!李信右手狠狠的拍在身边的桌子上。

    “军报可曾提及魏国公不知所踪?须知妄言军务,祸乱军心,是要军法从事的!”

    这种情况下,军法从事,除了斩首只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吧!那皂隶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和蔼有加的镇虏侯何以说翻脸就翻脸?

    “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镇虏侯开恩啊……”

    李信的突然发作将一旁的陈文柄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么做的必要性,如果任由这些嘴上没把门的皂隶们随意传说军中事务,经过口口相传,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了。没准,传成魏国公阵亡殉国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陈文柄也沉下了脸:“镇虏侯的警告你可记下了?倘若有一星半点传言从这应天府衙传了出去,别怪本官下手无情!”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皂隶冷汗淋漓,不断磕头求饶。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等那皂隶一走,陈文柄立即放弃了伪装,眼神里充满了忧虑与疑惑。

    “这,这不附和常理啊!魏国公兵强马壮,芜湖又是南直隶西部重镇,朝廷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被攻陷了?”

    李信冷笑一声:“没什么不可能的!兵者诡道,芜湖城陷,没准就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这个说法使得陈文柄心头一震涤荡,失声问道:“里应外合?黄梅贼何时如此强大了?竟能,竟能……”

    陈文柄说到此处,彷徨了,再也说不下去了。如果他们能在芜湖搞里应外合,便也能在建阳搞里应外合。这个想法,使得陈文柄毛骨悚然,他又下意识的否定这种想法,这不可能!

    李信的目光望向门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淡淡的道:“等结果吧,希望魏国公能在建阳稳住战局……。”他并没有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陈文柄,如果魏国公败了,势必将使位于宁国府的史可法压力骤然增加。希望史可法能够带着他收拢的溃兵安然挺过这一段最为江南的时期。

    离开应天府走了还不到百步,便有孙鉁府上的家丁寻了过来。

    “镇虏侯,镇虏侯,可寻的小人好苦,部堂发了好大的火气,着小人来寻您呢!”

    李信知道,孙鉁一定是因为太平府兵败的消息大发雷霆,也是因此而寻他来问计。事不宜迟,他又跟着孙府的家丁急急赶往巡抚衙门。这一天之中他竟一连两次光临巡抚衙门。

    当他进正厅之时,发现孙鉁已经强撑着病体坐在了厅中主座之上,总兵邵化龙客位陪坐,旁边还有几名从未见过青袍官员,向来也是巡抚的佐官。

    孙鉁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足以起身,便虚弱的令家丁为他看座。然后又指着邵化龙手中的一封公文对李信说道:“镇虏侯看看吧,太平府的局面败坏了,魏国公也没能顶住叛贼的疯狂进攻!”

    李信从邵化龙手中将公文接过,其中所记述的与应天府皂隶大致不差,只是多了许多未曾耳闻的细节,比如魏国公力敌负伤,并未撤入建阳城中!至于因何没撤入建阳城中,又去了何处则没有多做交代。

    这是来自建阳的军报,看来措辞是经过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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