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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张烈站在屋檐下打量着这热热闹闹的连云栈,这些商人的目的地一看就知道,跟他们一样都是要去五原的,他不禁喟叹道:“看来二弟和三妹把五原治理的很好,居然能拢到这么多的商人,而这些商人聚集的地方,往往都是繁华、热闹的城市呀!”
侍剑的笑容里有几分自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您都不知道,我们刚到五原的时候那里有多荒凉,明染公子当初虽然也有心改建。可是毕竟精力不足,后来我们主子来了之后,才算是稳定下来,一来我们不缺‘货源’,且不说关内、关外的货物流通,就是大爷您隔几个月就送一趟少见地海产,就吸引了不知多少商人。再加上咱们的售后服务也跟得上趟儿,所以呀。今年这五原也就越发的热闹了……”
“售后服务?”张烈被这个词弄得一愣,问道:“什么江西?
侍剑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也弄不太懂,这是我们姑娘说的,也就是些什么送货上门的事情罢了……您也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遇山有山贼。遇水有水贼,这草原上也有马贼,到处都有劫道的,五原这左近又荒凉,所以,为了让客人放心地进货,我们就承诺送货上门,当然这也不是免费的。客人是要负担吃、住地,只是跟货物的价值比较起来,一队保镖一路上地吃住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就难怪了……”张烈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忙东忙西的人群,心里暗自佩服,罗成跟天下,不——或许现在该叫明染公子和云俏君姑娘了。他这些时日以来常常听人提起五原的明染公子和俏君姑娘如何如何,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两人便是罗成跟天下,毕竟他们俩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有些事情也不得不用这化名来做……不过就从这些来看,这两个小家伙可真是了不得,短短的时日,就把这五原经营地连他这个久居海上的人都略有耳闻,真是不简单呀……
侍剑抬头看了看天,对张烈说道:“大爷,咱们进屋去吧。这里风大雪大的。咱们进去暖和暖和……”
张烈点了点头,随着侍剑举步进了大堂。掌柜地一见他们两个进来。便连忙放下手里的笔迎了上来,先是恭敬地对张烈行了个礼,然后帮他们安排好了座位,斟上茶,这才笑着对侍剑说道:“剑哥儿可有好一阵子不见了,怎么?又被主子派到哪里出公差了?”
侍剑端了茶杯捂手,指了指张烈,笑着说道:“这位就是咱们家大爷,主子就是派我去给大爷带路的,你也知道,最近从百济过来的路上不怎么好走……”
“哟,这就是大爷呀,您看我这眼浊的,大爷您可别跟小老儿计较呀……”说着,掌柜的更殷勤了几分。
张烈也连忙客气谦让了起来,待掌柜的去为他们安排酒食时,他才顾得上问侍剑:“这客栈也是三妹开的?”
侍剑有些讶异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姑娘没跟您说过?五原城方圆百里内,所有招牌上带‘云’字地生意都是咱们云天盟的……”
“云天盟?可是三妹信里说的那个什么商业协会联盟?”张烈怎么听都觉得“云天盟”这个名字象是个帮会名称,而不象是什么商业协会联盟。
“嘿嘿……”侍剑傻笑了起来,有些脸红地解释道:“所谓的‘商业协会联盟’,联合的也都是自己人,比如云家,比如我们天一阁,再比如明染公子身边的一些可利用资源……我们现在把这些整在一起,有负责出去找货地,有负责货物安全的,有负责销路的,然后不经意之间,倒弄出现在这种规模,其实您这次来的正好,我们主子可是惦记您好久了,打算把您也拉进这个联盟来,我呀,这就是先跟您透个底儿……”
侍剑说的越多,张烈是听得越糊涂,他手拈着茂密的胡须,前思后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规模,还拉我进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去我那儿找货?我现在不是已经按月送货过来了吗?这跟加入联盟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去您那儿找货?!”侍剑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汗,咽了口唾沫,说道:“您别吓我,您可是我们主子的大哥,谁敢上您那找货呀?远远儿地看见您那些骡驮垛子上插着的小旗,他们就闪得没影了……”说到这儿,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俩,这才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我说地‘找货’,就是……”他无声地说了一个“抢”字。
张烈这才明白,原来所谓地“找货”是这么个找法。他想起当日在洛水之上,天下跟他说起过要做“马贼”的,对侍剑地话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只是暗暗点了点头,塞外这地方,本就是强者为尊,是个谁的拳头够硬,说话都能大声些的地方,天下跟罗成来这么一手,倒是足够有震慑力了,这样才能压制住各方蠢蠢****的势力。
自从当日洛水一别,张烈他们在海上的生活好过多了,有了天一阁山东分堂的接济照应,他们不仅货物流通顺畅了,就连哪里有什么“好货”会路过都能及时得到通知,这两年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结果现在不管水上还是陆上看着他眼红的人翻了好几翻,让他不得不在这个时间来五原一趟。
唉,他现在是真的知道了,日子过得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呀!不过,这会儿他看到了五原如今这种情况,心里不禁泛起一层浅浅的嫉妒,一样是过得刀头舔血的生活,怎么自己这对结拜的弟、妹,就能过得这么肆无忌惮呢?自己就偏偏前有狼、后有虎,处处得顾忌?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联盟,加入还是不加入呢?他又想到自己怀里那封烫了金的请柬,眉头皱得老高。
侍剑看着张烈复杂地表情,悄悄低下了头偷笑,心里也盘算着时间,一个劲地用眼角地余光朝门口张望:人,也该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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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二节 再见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二节 再见
侍剑正跟张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就听到外面突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又恢复了先前的嘈杂。侍剑会意地笑着把目光转向门口,张烈也有些不明所以地把转头望去。
门口处的棉帘子一掀,进来了一个披着件厚重的狐裘斗蓬的姑娘。大堂里一下子也静了下来,犹如刚才外面的情形一般,要知道在这塞外荒寒的时节,很少会有女子出远门的,大堂里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姑娘给勾了过来。
只见姑娘整个人都好似被裹在那件斗蓬里一样,小脸儿被领子上的毛皮遮起来了一半,看不清楚面容。可是她看到侍剑后眼睛明显一亮。掌柜的显然也是认识这个姑娘的,一见她进来便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月姑娘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不用侍候主子吗?还是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随便派个人来就是了,怎么让月姑娘亲自跑了这趟呢?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主子怕是又要心疼了……”掌柜的一边唠叨着,一边接过这位月姑娘解下的斗蓬。
月姑娘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对掌柜的说道:“您呀,净是瞎操心,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主子身边?主子也来了呢,刚才在外头见到徐管事,主子正在跟她说话,马上就进来……”说着,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掌柜的,说道:“主子的风寒还没好利索,这是舅爷给抓的药。您让人先给煎上吧……”
掌柜地接过药眉头就皱了起来,并没有去后堂安排,反而朝门外走去,边走边念叨:“这个主子呀,病都没好利索怎么就冒着这么大的雪跑出来了呢?还在外头顶着这过堂风跟老徐闲扯,哼,这要是染公子在的话……”
月姑娘冲着掌柜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笔直地冲着侍剑这一桌走了过来。待到了近前,她先是冲侍剑笑了笑。然后对着张烈福了福身,说道:“奴婢沁月见过大爷!”
“沁月?你是……”张烈看了看眼前这个容貌秀丽的少女,又把眼睛移到了侍剑身上。
侍剑忙起身介绍:“这是我们主子的贴身丫头……”然后他也看向沁月,问道:“主子也来了?”
沁月点了点头,说道:“染公子前几日因事回了幽州,他前脚一走,主子就跑出去玩雪得了风寒。好容易被舅爷给圈起来养了几天,这不,今儿一听说大爷后半晌就会到连云栈,她都还没好利索呢,便谁说也不听地跑了过来……”她先是把这些前情解释了一下,然后对张烈说道:“大爷,我们主子一向是任性惯了的,呆会儿您可得劝着她少吃些酒。舅爷还说,主子现在身子弱,得吃不荤腥,不消化,也请您多担待些……”她特意先进来,就是为了先跟这位“大爷”交待这些事。既然主子那边有理也说不清,就只能对这位大爷下工夫了。
张烈听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个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呀,原以为长大了能收敛些,却不想童心更重,居然会为了玩雪,玩到得了风寒。可是,他心里却又有几分心疼,他可不会觉得天下这是拿他做借口,特意跑出来放风的。想来是真地把他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大哥真的放在心上了。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面吧……
张烈笑声未歇,就觉一阵寒风袭过。门口的棉帘子又被人掀开了,这次进来的还是一位姑娘。
十四、五岁的青涩年纪,可是眉目间却散落点点风情,头发简简单单地挽了个少女常见地发型,只是鬓边插的那只珠钗极为醒目,上面的珍珠足有龙眼那么大,身上穿着一袭合体的斗蓬,大红的缎子面上绣着几朵牡丹,几对**花蝶,她这一进来,倒仿似带进了一堂春意。
那珍珠张烈是认识的,是去年的时候他让人捎给天下。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呆掉了满堂食客,莫名地有些激动,这引人注目的少女眉间分明就是自己地结拜妹妹呀!
少女解开斗蓬递给身后的人,大家这才发现原来随着她一起进来的除了店掌柜,还另有一男一女,只是刚才大家都只顾着看那少女,反而把她身后的人给忽略了。
“大哥!——”少女正是天下,她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她的张烈,笑盈盈地朝他走了过去,扑进他怀里。
张烈一把抱住她,有些激动地叫道:“三妹——”扶正了天下的身子,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
天下半点也不觉得羞涩,反正旋身转了一圈让张烈看个仔细,笑着问道:“大哥是不是觉得‘女大十八变’,我越变越好看了?”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她地容貌自不必说,便是身上散发的气质都每每让人忍不住把所有优美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她更是常常得意于此,好听话哪个女孩儿不爱听?
果然,张烈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家妹子真是长大了,越变越漂亮,早先我还在想,二弟的信里说,三妹越长越好看,引来狂蜂浪蝶无数,妹子能漂亮成什么样呢?如今一见,才知二弟所言不虚呀……”
天下的嘴出人意料地噘了起来,拉着张烈的衣袖坐了下来,抱怨道:“大哥,你都不知道染有多可恶,可是每次跟他出门,他都要我用面纱把脸遮起来,好象我长得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若我是二弟,只怕我也会这样……”张烈心里倒是有些同情明染了,守着这么一个不把自己美貌当回事的女孩儿,怕是不容易吧?还好他身份够高,后台够硬,手身够好,不然怕是也守不住眼前这个能让所有男人眼睛一亮的女孩儿吧……
“哼!就知道你们男生都是一国的……”天下地嘴噘地更高了。
张烈亲昵地拍了拍天下的肩膀,本来想安慰她地话在看到她身上单薄的桃红色低胸裙装后,一字不剩的咽了回去,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风寒还没好利索,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了?”
天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沁月和侍剑两人,陪着笑说道:“什么没好利索呀,其实早就好了,只是舅舅不放心,所以才又多抓了几副药让我补一补……”她把那个“补”字念的极重,强调那药真的只是补药。
张烈摇了摇头,示意沁月把天下的斗蓬取了过来,不顾天下的挣扎,硬是给她披上,说道:“我不管那药究竟是什么功效,总之你老老实实地把斗蓬给我穿着,不然若是二弟知道了,还不得抱怨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懂心疼妹子吗?”
天下无奈地披着斗蓬,与张烈说起话来。待掌柜的亲自把酒菜饭食端上来之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