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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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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并无直接的关系。
  那些高手若说是死在天蚕功之下亦无不可,而天下竟然还有一种类似这样的内功,却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那剎那他突然省起了很多事,他的天蚕功并非传自武当本派的人,武当派的天蚕功可以说真的只是掌门口述,不录经传,却不能说只有掌门的继承人才能够得传。
  之前是否还有其它武当派的掌门将天蚕功传授给外人,而现在终于练成功?他实在不敢肯定。
  到他看完了所有尸体,思路纵横交错,混乱之极。
  剑先生也这才问:“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云飞扬点头。“这的确很像死在天蚕功之下。”
  剑先生接道:“当日独孤无敌倒在你面前,死状就是这样子。”
  铁雁插口道:“武当派天蚕功据说掌门口述,不录经传,燕老前辈之外便只有你懂得天蚕功。”
  剑先生佯作叹息。“燕兄英年早逝,非独是武当派的损失,也是侠义道的损失。”
  云飞扬怎会不明白,淡然道:“不错,武当派只有我练成天蚕功,但这些人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
  唐宁插口道:“我爷爷的失踪也是的了?”
  剑先生冷冷看丁唐宁一眼,接向云丞扬。“贵派掌门白石道长也说你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可惜他未能够提供适当的证人。”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打算──”唐宁截道:“先将我爷爷交出来!”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太湖柳先秋已道:“你爷爷的事慢一步再说。”
  唐宁冷笑。“云飞扬是我们先找到的。”
  柳先秋淡然一笑。“可惜你们并未能够将他抓起来,最后还是不免跑来三元宫。”
  君山紫龙王接道:“三元宫中我们以剑先主为首,你最好少说几句。”
  唐宁冷笑道:“唐门可没有要剑先生作主。”
  剑先生目光一转。“我也不敢替唐门作主。”
  “你既然知道快叫你的人少废话!”唐宁这话出口,也知道过份了些,但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要收也收不回。
  青城玉冠也忍不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不敢对剑先生如此说话。”
  唐宁一听下性子便又出来,冷笑道:“我爷爷可是从来没有提及有这个人。”
  玉冠扬眉道:“也没有提及青城玉冠?”
  “青城玉冠是什么东西?”唐宁也不管后面的唐门弟子如何示意耍让步,冷睨着青城玉冠。
  玉冠不怒反笑。“贫道是着相了。”
  木头陀应声一声佛号。“回头是岸,未晚未晚。”
  玉冠目光转向木头陀,笑了笑。“若是下着相,也不会千里而来。”
  木头陀又一声佛号。“道兄一言惊醒,贫道这些年苦修原来也只是白做工夫。”
  剑先生看着他们,笑笑。“这原就不是苦修的时候,不问世俗忧苦,勉强修来,也是没有意思。”
  “正是正是──”木头陀连声称善。
  “不知所谓。”唐宁却接上这一句。
  剑先生目光转回唐宁面上,悠然道:“唐门一定要先跟武当派算清楚那个账我们当然亦不便阻澜。”随即倒退了一步,让唐宁面对云飞扬。
  唐宁不由怔住在那里,他们若是能够制服云飞扬,也不用由山神庙跟到这里来,大殿上还有那许多武当派弟子,当然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一战更没有把握,而在这些人面前败退,传到江湖上,唐门就是还有立足的余地,声威亦难免大受影响。
  她离然冲动,亦不是全无分寸的人,想到才成为唐门掌门,更不能随便令唐门的声誉受损。
  她心念一转再转,冷笑道:“唐门是算账,不是在街头卖艺讨钱,凭你们还没有看热阔的资格。”
  这番话出口,就是剑先生也不由面色一变,点苍铁雁禁不住喝道:“姓唐的,你说话小心一些。”
  唐宁冷瞟了铁雁一眼。“不是说你们由剑先生作主,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替剑先生说话。”
  铁雁一怔,剑先生叹息接道;“唐百川一生谨慎,继承人方面怎么如此──”唐宁冷截道:“暗器侍候!”
  唐门弟子暗器立即在握,蓄势待发,唐宁目光一扫,接道:“谁若说唐门的不是,跟唐门过下去,唐门与他没完没了。”
  剑先生打了一个“哈哈”。“看这番话在前,谁还敢跟唐门过不去。”
  君山紫龙王笑接道:“我们回去之后千万要交待门下弟子你提唐门二字,以免招致无妄之灾。”
  “阿弥陀佛──”少林百忍大的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一声佛号,感慨之极。
  唐宁也不管这许多,目注云飞扬。“话已说在前面,你喜欢怎样做唐门都奉陪。”语声一落,一顿足,转身往外走。
  云飞扬怔怔的目送,不由想起独孤凤,他初遇独孤凤的时侯,独孤凤不也是一团烈火也似,跟唐宁一样的霹雳性子。
  他相信相当时日之后,唐宁经过相当的教训,一定曾改变,只希望那些教训不会太大。
  唐宁虽然完全下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仍然对她有多少好感,最低限度她说话率直,让他立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如何应付。
  剑先生却给他一种“姜越老越辣”的感觉,要他非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不可。
  也目送唐宁一伙消失,剑先生才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云飞扬道:“还是方才那个问题。”
  剑先生道:“这件事也许真的与你一些关系也没有,但你也不能否认那些人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道:“那最低限度是天蚕功一类的内功,我可以证明天蚕功与之有别,只是分别不大,所以也没有信心说服各位。”
  剑先生接首:“纵然你能够说服我们相信那并非天蚕功,只类似,你也不能够否定与武当派毫无关系。”
  云飞扬微喟:“事实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第一次发现有这种类似的内功。”
  “说是武当派流传出去当然亦无不可。”
  “各位也许怀疑是由我外传。”云飞扬苦笑一下。“总之我是脱不了关系。”
  剑先主拈须微笑。“我们是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下会面。”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
  剑先生截道:“那也许是某些江湖败类的诡计,企图要我们正道的武林中人自相残杀,所以我们还是审慎行事,先去弄清楚这是否与武当派,天蚕功有关系。”
  云飞扬道:“这当然只有懂得天蚕助的人才清楚。”
  剑先生点头道:“也是说,只有你才能够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
  云飞扬沉吟着道:“给我一段时间。”
  “三个月相信可以了?”
  “好,三个月后请各位再走一趟,当然,事情在期限之前若是已经解决,一定会通知各位。”
  “一言为定──”剑先生也表现得很爽快。
  白石一直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等到剑先生一伙都虽开了,才正色对云飞扬道:“师弟,你这次上当了。”
  云飞扬叹息:“这个当不能不上。”
  白石不由点头道:“那实在与伤在天蚕功之下并无多大分别。”一顿苦笑道:“我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遣到底不是一种常见的内功,也所以看过的都会留意到与一股不同的地方。”
  “就是那种蚕丝一样的东西。”
  “不错,也所以有天蚕功这名称,那其实与蚕什么并无关系。”
  白石沉吟道:“当日独孤无敌败在师弟手下,死状与今天他们抬来的死者却也无不同。”
  “有的,只是不容易说明白,也很难令没有练过天蚕功的人相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难道就是那些丝?”白石追问。
  “那些丝是死灰色的,显然还含有剧毒,天蚕功的丝却是银白色,接近透明,但若是漫不经意看来,则又与那种灰色的丝并无分别,至于有没有毒性,则是更加难证明。”
  白石怀疑的看着云飞扬,事实他的确没有留意到那种丝的特征。云飞扬叹息接道:“武林中人只知道有天蚕功,只知道天蚕功施展之下有一种蚕丝也似的丝状物出现,能够直入对方的肌肤,封锁对方的穴道,甚至于缠绕对方的脉络,将对方的内力截散锁断或者迫到内脏去。”
  白石点头道:“能够知道这许多已经不容易的了。”
  “这些绝无疑问都是天蚕功的特征,却也是天蚕功威力的所在,任何人都曾首先留意的。”
  白石连连点头道:“反而最容易看到的他们都没有在意,正如那种丝的性质,色泽……”
  云飞扬道“这大概是因为那并无实际作用,”一顿沉吟接道:“但不管怎样,这两种内功实在有相似的地方。”
  白石道:“就现在所见看来,与天蚕功简直就没有分别。”
  云飞扬苦笑。“我也只是推测这两种内功施展的时侯,可能有显著的不同。”
  白石道:“可是你没有见过,根本不能够肯定,也许那两种内功就是施展的时侯也没有多大分别。”
  云飞扬目光一转。“师兄是怀疑那其实也是天蚕功?”
  白石叹息道:“内功心法殊途同归,但好象这种内功,怎可能类似,那即使并非传自我们武当,只怕亦有颇大的关系。”
  云飞扬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够练成天蚕功亦是武当派以外的人相助,所以我也在怀疑,天蚕功到底……”
  他没有说下去,白石看着他接道:“先师难道还曾经将天蚕功的心法传给其它的什么人?”
  云飞扬摇头。“不曾有其它的了。”
  “燕师伯一直都是留在武当山上。”白石沉吟起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白石沉吟着接道:“难道除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还有其它的……”
  云飞扬接问:“有没有什么人能够回答我们这个问题?”
  白石突然省起了什么似的,双眉一扬。“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否仍在生。”
  “是那一个?”
  “枯木──”在武当派“木”字辈在“松”字辈之上,枯木是青松燕仲天的师叔,武功据说尤在木字辈掌门灵木道人之上,但性情孤僻,一直都得不到掌门师父欢心,所以掌门一位才传至灵木道人,也因而一气之下,隐居在三重峰绝壑之下。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出现,大部份的武当派弟子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白石所以知道也只是因为整埋以前掌门人的遗物偶然发现。
  在灵木道人遗下的武功心得中盛赞枯木天资聪敏,博闻强记,是历代武当派弟子中对武当派武功最有研究的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这所谓练功到底到什么地步,是否连天蚕功也都已练成功?却没有记载。
  白石,云飞扬当然都奇怪当年青松燕冲天何以不找这个人指点?
  青松燕冲天甚至没有在他们面前提及这个人,所以对这个人的是否存在他们难免怀疑,但既然知道,总要去找寻一问。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三重峰一重比一重高,也一重比一重险峻,这当然都不能够令白石云飞扬却步,但到了最后一重的绝壑前,白石却不由为之气短。那个绝壑笔直如削,下望雾气迷慢,也不知有多深,最要命的是绝壑上寸草下生,完全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
  “若说这个绝壑下竟有人住着实在难以令人置信。”白石叹了一口气。
  云飞扬道:“我也是怀疑,但既然来了,总要下去看着,掌门的兄──”白石截道“我自问没有这个本领了。”
  他为人忠厚,有一句说一句,也是他深得长辈欢心的一个原因。
  云飞扬原也是这种人,所以兴白石特别谈得来,应道:“这个地方的确不简单,掌门的兄身负重任,原就不该冒这个险。”
  白石道:“师弟已练成天蚕功,要下去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仍然要小心为上。”
  云飞扬看着绝壑,道:“我会小心的,只是这样一个地方要找一个人需要时间,掌门师兄无须在这里等候。”
  白石点头道:“观中经剑先生等人一闹,难免会人心惶惶,我的确不宜久离。”
  他一再叮嘱云飞扬小心才离开,云飞扬目送他远去,才在绝壑旁边伏下来,仔细观察,选择下去的适当位置,他做事向来非常小心,不因为他已经有名,而变得很重要,只因为他吃过下小心的苦头。
  因为不小心,他曾经几乎丧命,虽然没有死,有些事已足以令他抱憾终生。
  考虑了差不多半炷香之久他才动身,脱掉鞋子,手足并用的攀爬下去,适当的位置,加上他的小心,他的一身武功,非常顺利。
  他并非一直线攀爬下去,以他目光的锐利,附近若是有人藏着,或者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会错过的了,一路攀爬下来却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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