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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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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怎么会被这点事吓到,像他这种道行的恶魔,什么没见过啊。
三十三 我对谁有用?
    天没亮我就被柳昭云从床上拽起来了,浅浅的光影里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儿呆不下去了,没想到宇文谦的人来的那么快。”我揉着眼睛还有些起床气在蠢蠢欲动,只听他又说了一句:“我就知道留活口肯定不行。穿上衣服,从窗子走。”还没来得及怒一下,脸上一凉已被他贴了张面皮上来。很快又脱落了,他皱眉怒了一句:“买不着材料,果然还是不行。”

    这下可算完全醒了,我看着他忙东忙西迷茫地问:“房钱怎么办。”他正往身上换一件淡色外衣,听到我的话回头一笑:“如果掌柜的有这个胆识,就找我来要。”这个变态。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盯着他扎的紧紧的左肩缓缓开口:“你受伤了?”他点头:“一个刀口,砍得很深。”想了想又道:“若没有受伤,戚回风我是一定要杀的。只是那时候不确定这个样子打不打得过。”我低头叹息,就知道他不会因为我的一两句话才那么简单放了戚回风的。

    街边满目都黑乎乎的倒很适合逃跑,他边背着我狂奔边说:“照这么看城门应该都戒严了,只能绕点远路走山路村口了。”绕远了?我求之不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夏生,你刚刚好像给我白眼看了?”那家伙脚底下蹿的飞快,嘴上还不闲着。我懒洋洋地趴在他背上:“我有起床气来着。”他哈哈地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在寂静的大街上多显眼。

    我提醒他:“肩上的伤口裂开了。”他登时住口,半晌有些愤愤地念叨:“我就是故意要引开注意力的,你提醒什么。”左肩上的蝶纹已经被暗红晕染了一片,他还真能忍。穿这样花哨的衣服,是料到了伤口会恶化用以遮掩的么。

    前方火把星星点点的,有很多人,我趴在他肩头冷眼看着,看他怎么大展身手逃过去,总之我是无所谓的,落在谁手上都是一样。

    他偏头真挚地冲我笑,半边瞳孔里有火光也有兴奋的亮紫:“眼睛好好睁大了看着。”听这家伙的话多半没好事,我决定把眼睛紧紧闭上。还没来得及搭下眼皮,他已经从镇口的人群里穿梭过去,鼻尖一阵血腥浓烈地掠过,有什么液体泼了我一头一脸。

    那液体还在粘稠地缓缓往下流,我眼睛想闭也闭不上了,血啊,哗啦啦的全她母亲的是血啊。那么一下子血泼上来谁不会回头看看怎么回事?

    于是我机械地回头,方才经过的一小段路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其情状惨绝人寰,不忍目睹。这家伙到底有多强?眼看到了出口又听见他不满的声音:“啧,又是一身的血。这衣服不能要了。”问题是在这里么白痴,我腿肚子都在发抖,他还是人不是?

    “还好都是些杂兵,都像皇宫里似的身手了得可招架不了。”他松了一口气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去。这又有什么好兴奋的?自己的伤口不是也迸开了?我觉得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是自己的。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坐下来休息的间隙我实在不解地问出声来,他正把那件衣服干净的地方扯下来重新扎伤口,听到了我的问话抬头看我:“高兴没有美人站在里边。”我顿时收声,我的错,我不该问他。

    他突然“啊”的一声指着我,神色惊恐:“你怎么满头满脸都是血?”也不想想被谁害的,装什么纯情少年。

    我靠在树根下把头一歪拿眼角看他:“我刚杀了二三十个人。”他嘴角勾起一瞬的笑意,随后又换上绝对诚挚纯真的眼神,坐在地上一个劲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如果杀的了的话,我倒是很愿意欣赏这么一出。

    天已经发亮了,他艰难地用牙咬着布条把伤处扎紧,说的话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先别出林子,找水洗一洗。”我险些给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这工夫正常人是不是应该拼尽全力逃远一点?他居然告诉我要找水。

    “命要是没了还找水干吗。”我实在不理解他的思维方式。

    “你不懂,不论男女,都要随时随地活得像花一样鲜美。这是柳家的祖训。”他一边东张西望地走一边告诫我。

    我仰头冲他笑,身高的差距让我一阵不爽:“以后在我面前别提你们家了,倒胃口。”他斜眼睛瞥我:“这时候还敢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我哼道:“怪物我见得多了。何况你顶多拿我一条命,不过迟些早些。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揉揉左肩,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怪物?说来听听。”我肃然地告诉他:“我身边就走着一个。”他又沉默了。

    耳边传来潺潺溪声,我撇头尽力去找,没走两步就被那位抓了回来:“你走哪儿呢?这边。”好吧,我承认我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

    “你先洗吧。”我折一根草叶放进嘴里,仰面躺倒。他邪恶的脸却出现在正上方挡住阳光:“要不要一起……”话还没说完被我一脚踹了下去,还很给面子地“扑通”了一声水花四溅。难度系数2。1来算,可以给他打上8分。

    心情顿时大好,阳光刺得眼睑发疼也照样仰面挺尸不作理会。他的头隔了几秒“哗”地露出水面:“夏生,你是想杀了我?”我懒懒地回他:“请问你知不知道废话两个字怎么写,知道就不必问了。”他没了话说,“嘁”地一声又钻进水里边去了,我闭目养神。

    “请诸位入林人士注意安全二字,不然就会像水里的这朵‘花美男’一样,到死都不知道溺水是什么东西哦。”我闲得无聊,双手握在嘴边冲反方向拖长了声音大喊,蓦地脚踝一凉便被人拖住,“哗”地一声被拉进水里面,咕嘟嘟地呛了好几口冷水。

    肺里的空气渐渐用尽,脚踝上的手却恶作剧地爬上来,困住腰间不让我浮上去。我双手下意识地乱摸,摸到一个人的胸膛,光滑平坦,肌理线条结实流畅。水面那样遥远,我挣扎着要上去,忽然腰间一轻所有的水压顿时消失,“哗”地一声便浮了上来。

    我大口地喘气,耳边传来柳昭云可怜兮兮的声音,故意一字一顿:“你摸我。”我震撼地抬头看他,他脸上是作弄促狭的笑。

    “你是想杀了我?”我冲他大吼,他站在不远处心情很好地对我笑:“刚才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这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么,我彻底理亏词穷。

    衣衫湿透了,嘀嗒嘀嗒往下滴水,淡淡的血红顺着清澈的溪流流走,如果我牵连的人命也可以这么容易就顺着水流走,也许我还算个好人。只可惜每一条人命都烙进了心底,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出了林子,应该有村子的。”他已经上了岸,不紧不慢地换衣服穿:“若有可能,就把肩伤养好了再走。”

    “随你。”我一头扎进溪流里去。怎么样都无妨吧,反正是要死的人了。

    “我是在为你创造机会。”隔了一层水膜他的声音也不怎么确切,太阳一晃一漾格外遥远,我宁可就这么沉下去算了。

    什么在那位的眼里大概都是游戏,失了兴趣他就不会再玩。包括复仇。只要能让他兴奋的东西,我想他会不管不顾地去做。他怂恿我逃跑是不是也为了新的游戏新的兴致,如果哪一天我对他不再有这样的作用,会不会和镇头的那些人一样死于非命。c

    “你怎么突然就消停了?赶快出来,咱们该走了。”他冲着水底下大声喊,我慢吞吞地伸出头来,看他的表情好似松了一口气般。不禁暗笑,他还是怕我死了的。
三十四 借宿
    我被骗了,出了树林根本没有什么村子,四目空旷尽是荒山,柳昭云一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我给忘了,还要再翻两座山。”

    我仰面看着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山,折回头往林子里走:“阁下自行消受吧。我不奉陪了。”他一把拉住我:“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墙头草两边倒,见风使舵谁本事大就跟着谁,难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我冷冷地看他:“你是故意的吧,城镇都被戒严了,就把我带到山路上来。”然后一出这个林子,我想跑也跑不回去了。

    他无奈地摊手:“我早就说过只能走山路。”我一巴掌打掉他装模作样的手:“你没说是这么荒的山,饿死了怎么办?”他倒是很乐观:“走快点就不会饿死了。灰头土脸地下山村民们会更容易接受。”原来是利用别人纯朴的同情心去了,真是一举两得。

    “两天之内肯定到。”他义薄云天地保证,背对我半蹲下来:“还是我背你跑得比较快。”我走投无路只得爬了上去。上了山才知道受了骗,那些树枝尖利且密密麻麻压得很低,动不动就会划伤后背,他俯得那样低,我就变成了挡箭牌。

    下山后早已遍背鳞伤,他的脚程果然不是盖的,但一天多跑下来也是几尽虚脱,放下了我扶着路边小树慢慢地走。

    蓦地第三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虽说很嫩很奶但此时人声就是天籁——“大姐姐,你肩膀上血流了好多。”

    我吃了十二只苍蝇状回过头去,果然一个五六岁的小奶娃正站在柳昭云的面前,不顾对方一脸铁青无限纯真地仰望着他。圆滚滚地好像怀里抱着的球。

    虽然已经筋疲力尽,我还是把最后一点力气用来放声大笑。谁叫他总是穿那么花哨的衣服,配上深秀的眉眼怪不得人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认错。

    “你是哪家来的死小孩……”柳昭云显然对于小孩的爱心和耐心都不多,尤其是这种精力枯竭的情况下。紫色眼瞳里全是不耐烦。话音未落只听远远处女子声音飘了过来:“旭儿,再往前跑就是山路了,快跟娘回家。”附近真的有村庄啊,我两行热泪差点就刷地下来了。

    柳昭云啊柳昭云,这当口再不讨好人家,你就等着生生在这被困死吧。想到这,我挣扎地爬起身,牵起那孩子软绵绵的小手冲远处大喊:“那位大姐,这是你家的孩子吧。赶快领回去吧。”才喊完就看见柳昭云鄙视的目光,纤长手指往反方向一指:“那女的应该在这边。”真气人啊这小子,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我是路盲么。

    没一会一个黄色布衫的女子便走了过来,长相平凡但拾掇得干净清爽,才看清了我们便失声惊呼:“旭儿,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

    “大姐姐身上淌了好多血。”奶娃娃纯真的声音让他娘亲脸色更白,眼里全是戒备和惊恐,看来把我们当人贩子或者强盗头子了。

    “这位大姐,我……我兄弟二人是山上猎户,追猎林中野兽,哥哥不幸被伤……现下难以上山,可否收留二日。”我一番谎言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女子眼中全是狐疑,指着瘫倒在地的柳昭云:“这位公子穿的衣裳价值非常……”话音未落我便充满诚恳地看她:“您要是想要,我立刻扒下来给您。”柳昭云在背后拿眼神杀我,我只当看不见。

    女子摇头道:“这……我只是说,你们实在不像猎户出身。”我双眉一垂,黯然嗟叹:“事到如今,唯有实话实说。我兄弟二人是山那头的镇中居民,父亲欠下大量赌债,才被歹人追杀至这般境地……恳求大姐能收容两日,否则我二人只能死在这里,在下在此立下重誓,一旦事发,决不拖累您一家人。”说罢暗拧柳昭云大腿,他本就伤痕累累,俊眉一簇便痛呼出声。

    他这张脸不是盖的,女子凝视片刻顿时母性大发同情心大盛:“说清楚不就好了,身上有伤可拖不得,我去叫人来迎你们。”我绝倒,无语地回头看奄奄一息的采花贼,对待女子还是要这样的才吃香。一路颠簸的劳累到现在才全部倾袭过来,顿时昏昏欲睡起来。

    傍晚时分终于醒来,我聆听着自己七零八落的心跳,我还活着,顿时有了勇气慢慢张开眼睛。

    睡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我扶着额角起身,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是被带到村民的家中了吧,头一偏看到身边躺着的柳昭云,呼吸均匀肩上包扎得平整。这家伙还是昏迷了比较安分。

    借着夕阳他深秀的眉目有些缠绵,眼角的泪痣柔媚含情,这小子真是人神共愤的好看,难怪我说我们是兄弟那女的不大信。他们都不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个词么。

    蓦地他缓缓撑开了眼皮,半睁的紫瞳有些得意:“这下被我抓着了,你在偷看我。”我偏过头不理他:“你早就醒了吧。”他撑起身来坐着,笑眯眯地打量我:“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特意等着你呢吗。”

    我一巴掌刷的他闭嘴,脸色一直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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