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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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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向来很倒霉
    向来很倒霉。生得很倒霉,死得很倒霉,转世转得很倒霉,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样的倒霉。倒霉不在于运气,而在于一成不变的一种命数。生来因倒霉而倒霉,碰上这种事也只有无奈的份。

    柳昭云应是顶着我的脸出去了,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他扮着戚回风没人发现,那是他俩的身形高矮都差不多,而我,且不说我比他矮,单就这么细瘦的体格他就学不来。他要怎么自圆其说?还是他以为光换个脸就没人能发现了?

    现在我也只能祈祷月黑风高,大家都夜盲,没人注意我这个小角色。也祈祷祈祷柳昭云适可而止,别顶着我的脸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泡慧妃。毕竟那是皇上的老婆,道行高了去了。

    一径地胡思乱想着,忽觉腿骨一痛似被什么人踢到,随后身上重重地被横压了过来。

    “哎哟……”我听见柳昭云的痛呼:“你原来被放在这了……”原来把我藏在了哪这个白痴给忘了,若不是不能说话我肯定会笑破了天去。

    他趴过来的时候长长的银白色头发落进我的颈窝,然后戚回风的面孔闯入眼帘。我报以询问的眼神,他伸指点开我的穴笑道:“想来想去还是不装你了,这种纤细型不是我的风格。”我坐起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也许他才是个明白人,心也细得很。只是装糊涂装白痴罢了,我居然被忽悠了这么久,也怪他那种什么事都当成玩儿的态度。太能迷惑人了。

    其实刚才我担心个什么劲,这种人怎么会保不全自己?至多挑战一下底线,却不会真正玩过了火。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小声嘟囔:“冷淡的时候冷的要死,现在又这样虎视眈眈地看我。”我微微笑一下:“怎么,你也会不好意思?”他偏过脸来,笑得那叫一个妖孽:“哟,这话怎么说来着,我这人长这么大,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脸红。”这我看出来了,对上他的眼眸却突然愣怔了一下,那桃花眼里有淡淡的浅紫,晶亮的流光一瞬飞逝。我突然知道了他能采花的本钱。长着一样的脸,戚回风却没有这样魅惑的眼瞳。

    我理正了衣襟,顺带问他:“既没有扮我,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倒是很乐呵:“饿了,去御膳房转了一圈。”我手一伸就揪住他的领子,却并不看他:“那你就白白封了小爷我一个时辰的穴?”他一脸委屈状:“我开始不是没想到扮不了你么,结果刚想起来肚子就开始饿了。”这也叫借口?我宁可相信他是心血来潮故意耍我来着。

    我用眼角瞥他一眼,手一撒松了他的领子,他趴过来笑眯眯地问我:“动气了?”唇边还沾着些细点的粉末,看来没有说谎。我收回眼神站起身:“那倒不至于,但平白无故被封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滋味也不大好受。”他大声叹气:“拐弯抹角的,明明就是动了气。”

    我不去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把他揪起来叫他赶紧走:“戚回风应是隔三差五就跟来找我的,你还是快些走别叫他发现的好。”他笑出一肚子坏水:“哟,他又是你哪个相好的,隔三差五跟来被窝里找你。”靠,听听这说的叫什么犬话。白封我穴不说,来宫里头瞎闹腾不说,我被人监视被人利用到头来那人在他眼里还变成我相好的了,还跟来被窝里了,他脑子里只有这些不成?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太阳穴青筋暴突,沉默半晌,又平静下脸色,眯眼睛冲他笑:“柳昭云,你信口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么?”说罢不顾他刷地铁青的脸色,飞起一脚把他踹去五米开外。一般来说这些打着“XX世家”旗号的人都特别在意认祖归宗的事儿,果然采花世家也不例外。

    他忿忿不平地咬牙:“你就至于这么损?”我不在意地以微笑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你那小身板还当我老子,告诉你~我妈那档子功夫可厉害着呢。”又给扯到这码子事儿上去了,这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不和谐?

    见我脸色真的开始不善,他小步后退了一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以自言自语的音量道:“好么好么,走就走。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还来?!但见他笑眯眯伸出小指和拇指道:“我在宫里起码看上了六个目标。”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懒得理他。

    他闪身从墙头走了,那轻盈劲儿哪怕行外人都比得出高下。不得不说他是有真功夫的,而且很厉害。

    两月一过已是临近年末。我仍然在慧妃手下被差来遣去的,旺财没了音信一般。皇上那也迟迟没什么动静。想是九五之尊日理万机顾不上家务事,而慧妃又故意隔开了我和宇文忧。下人做的上手,也就多少习惯了有人在头顶呼呼喝喝,只要不真给我亏吃,我还算是听话。

    戚回风没怎么来过,我不知他是否在犹豫告知我一切,还是因为在宫中他不必监视我。四狐狸倒是常常遇到的,每每应付他都得出我一头汗。他看我的眼神越温和,我便把他拒得越远。再隔三差五来个柳昭云胡闹一下子,这日子真没个盼头,外加惊悚万分。

    慧妃神色清傲地过来找我:“今儿没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吧。”最近我是越来越清闲,想是她过了气头上那阵儿,又赶着快过年,不那么刁难了。我跪谢了她往我那偏僻小院跑,我似乎就是住偏僻小院的命。连搬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边感慨边哆哆嗦嗦地开门进屋,往手里吹着热气儿一抬头,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在屋中央缓缓回过头来。眉如弯月,目如朗星,脸上带着股三月春风的和煦劲儿,一看就是不怕冷的主儿。他怎么又来了,不是昨天才来过么。

    他踱步过来,低眉温和地笑:“你这屋子真冷。我说把那张裘皮垫子给你拿来你又不要。”我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您可说笑了。那可不是寻常玩意儿。无功不受禄,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慢慢地说:“想见你也不能来?”我赶紧撇清关系:“能能能,您没看见您这一来这小破地方可是蓬~荜~生~辉啊。”

    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掩去笑意,目光里一片温雅:“我做什么了,你这么怕我?”我怎么知道您做什么了,我要知道了指不定还能不能活着。

    于是我只连连摇头:“小的这身份,只是怕别人说闲话,污了您一身清誉。”他笑得柔了些,问句很简短:“真的么?”见我点头又走近过来两步,还没来得及闪躲,他便牢牢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要挣脱,却被他使力攥紧了。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温凉细腻,修长合宜。他一手握着我,一手伸过来抚我的眉心:“这几个月,你很是疏远,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你在宫里无依无靠,受欺负是当然的事,我只恨你为什么是三哥身边的人。三哥脾性天真,是护不了你的。”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又道:“今日才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我很高兴。”

    我居然觉得他的声音亲切起来,他真的是一个好演员,一定可以成大事,可以做一个好帝王。他的气魄,他的修养,还有他的伪装——虽然他笑若春风,但是野心不掩,虽然他心机重重,可一样让我感到了温柔和亲切。

    我甩甩头,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偏开他抚在眉心的手指,意有所指地道:“小人的身体很好,不劳四殿下挂心。总是劳您大驾已大是不敬。”我刻意加重了“身体很好”四个字的音,然后不出所料看到他的淡笑微微一僵。

    虽还在笑,却与方才完全不同,他现在只有一个笑的模样摆在脸上,手依然拉着我的,太过用力,我感到指尖被勒得骨节生疼。

    “既是这样……当然最好。”

    还在装?我在心里冷笑:“明年是奉初,后年是天初……唔,五年之际正巧是玄初,小人的身子在这五年间不会有大碍,您也不必来得这么勤。”他的身子似乎不着痕迹地振颤了一下,我趁机抽出了被他握得紧紧的手。

    我不是棋子,也不是物品,别以为我会乖乖任你们把我蒙在鼓里利用。起码,我也要知道自己的用处到底在哪儿。
二十二 这慧妃不是在吃我的醋吧
    他沉默地收回手站在房间中央,头一低那柔顺的发丝便顺势滑下,将瞳孔里的神情遮了个一干二净。半晌,才响起冰凉的轻笑。

    “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再抬起眼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步步地逼近:“什么时候发现的?一月前?进宫之时?还是更早?不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突然间变得这么敏锐,和开始时言听计从的废物完全不同。”

    我已不想再后退,任由他压迫过来,神情只是戒备:“至今小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用处到底是什么,不知四殿下可否告知?”他还是轻轻地微笑:“莫家满门全灭,独独留你一个,可不是大有用处。”说完这句他便缄口不言,想是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有些愤怒地扬一扬眉:“人命在您手上都是拿来玩儿的不成?”他摊摊手笑道:“这话该怎么说?我对你不够好么?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冷笑:“您是对我够好,可惜目的性太重。也太过于刻意。”他眉宇一震,平静清淡的神情慢慢敛得肃然起来。

    我转过身去:“您还记得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说过什么么,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就吹不出曲桥那般纯朴的调子。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不得不用笑容来伪装自己。”身后没有动静,我顿了顿继续道:“您的笑容不是真心。我宁可您清楚明白地告诉我,其实我一个这样身份的人,又能逃到哪儿去?还是您在害怕和我斗没有胜算,这才非对我好不可?”

    他一直沉默着,没有前因后果,只是因为我把他看得透彻就突然间没有了任何语言。我听见他走过去打开门,想是要离开了,冷风自门外呼啸着猛灌进来,他颀长的身影以那个姿势迎风停顿了好久。

    “我不该看轻了你。”我听见他说,然后门重重地再一次关起,把一切风刀冰刃都隔绝在室外。他已经走了。自此我和他彻底划清界线,不用伪装,不用周旋,只余下彻头彻尾的利用和算计。

    奉初新年前的倒数第三日,他终于对我摘下了温良恭谨的面具。用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的真实面貌告诉我他不该看轻了我,其实彼此这样很好,至少我觉得要舒畅得多。

    结果新年就在这样的情势下姗姗来迟,我可算是又一次见着了旺财。他过来给慧妃请安,我恰好在拿个鸡毛掸子扫净椅面上的浮灰,忽然感到后脑被人刷了一巴掌,一回头就见那位衣冠楚楚的三皇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又长高了。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愈加的犀利。我赶紧扔了掸子冲他笑:“哟,真是三爷您哪,我没见着幻象吧?”你老娘真是百密一疏啊居然让我见着了你。

    他还是那么阴晴不定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宫里过的快活,就快把我忘了吧?”我回他:“您真是什么都知道。虽然不快活,但您要再不出现,保不准就真想不起来了。”他居然眉眼里浮了怒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少心缺肺的?”这话好笑,咱俩本来就是两讫的关系,您还指望我把您当相好的日日念着?

    他毫不客气地往那一坐,明显脸色不善。我揪一揪腮,保证微笑表情的到位程度,继续解释:“娘娘想着法儿不让我见您,您应该也知道。其实我巴不得快点回去。在宫里忙活来忙活去的还不如跟您那儿吃闲饭。”这句话是我的心里话,好歹原来在他府上我没这么多粗活干,他面色一缓,果然怒气消了很多,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他抬眼看我一下,又很快地别开:“你这几个月……过的还好?母妃她没有太为难你吧?”我苦笑着拎起鸡毛掸子比划一下:“您看我这叫过的还好?”岂止不好,天天提心吊胆地揣摩别人心思,还不如在旺财身边过的安心。起码他心眼相对少多了。

    他沉吟着仍然不看我:“我……我这次来,就是……就是接你回去的。没想到母妃扣了你那么久,这里面……也有我的不是。”我狐疑地看他,他这算是在道歉?我没听错吧我?道歉他结巴个什么?对着我他也紧张不至于吧。不过我这么惨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道歉也应该。

    他自我反省一般地继续往下说:“这些天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以前我老以为你身份卑微贪图富贵,对你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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