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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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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少,你答应我!这里所有的人,我只相信你!这里所有的人,只有人能够保护我的老父亲!求求你震少。”
    感觉着丈夫手臂的颤抖,拓跋月也不禁一阵恻然。她几乎也要忍不住开口,开口央求夫君答应这个可怜的丑人,但是丈夫突如其来的愤怒,把她吓懵了。
    “任征,你醒醒吧!”暴怒的岳震猛然回身,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任征。“难道富察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我不是小商贩,更不是马贼头子!和你一样,我的父亲是威震天下的将军!所以我也最清楚你们父子的下场,一切都没有人能改变!你可知道,为了这件事,昨天晚上死了多少人吗!你可知道,我要是敢袒护你的父亲,去挑战一个帝国的尊严,还要死多少人吗!我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勇气···”
    激动的少年如火山喷发一样,把压抑在胸中诸般情绪宣泄后,无力的埋头蹲在地上,声音变得非常低沉而沙哑。
    “就算你现在杀了皇帝又能怎样?他们还会选出一位帝王,大夏国还会继续传承下去。任大少,还不够吗?为了你们的理想,已经让很多人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无法抑制的疲倦和厌恶,让他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蹲在那,一动不动。拓跋月这才看到丈夫脊背上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渗出了血珠,她慌忙撕下一片衣襟俯身上前,一脸心疼的为丈夫轻轻擦拭。
    场面安静下来,跪在地上的任德敬恍然觉悟。他刚刚以为儿子真的疯了,听罢这位赤膊少年的怒吼,他明白儿子非但没有疯狂,而且是相当的清醒。尽管少年没有任何承诺,可是阅人无数的任德敬知道,这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醒悟过后就是深深的悔恨,我的儿子同样杰出而勇敢,却被我所累,再没有机会和这个少年做朋友了。
    挟持着皇帝的任征也恍然失神,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迦蓝叶既担心,又是一阵忍不住想要出手去夺下匕首。权衡再三,国师还是克制住了,决定再看看。
    “骂得好,这些年的我,真的就好像生活在梦里一样。父亲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为了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美梦,我迷失了自己,失去了方向。”低语诉说着,任征那张令人惊惧的丑脸,不再狰狞慢慢柔和下来,自信和煦的笑容重回眼中。
    “看,太阳快出来了。震少可有兴致陪我登高远望,看看这座美丽都城的日出,最后再看一次。请大家不要来打扰我们,我也一定会把陛下安然还给大夏的。”
    说罢他搂着皇帝一步步的退回瞻星楼,一路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岳震。站起来拍拍妻子的手,岳震示意大家不要跟来,这才迈步跟进去。
    “麻烦震少把门关好,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抓去砍头。”
    看着任征一步步的倒退着上楼梯,岳震故意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后,抬头道:“既然大少心怀诀别之意,又何必拉着皇帝来陪我们呢?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保证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大少还是放陛下离去吧,君臣一场···”
    不等岳震说完,任征竟然就真的放开了仁宗皇帝,手握着淬了剧毒的匕首,哈哈大笑着举步上楼。
    岳震眼皮子猛然一跳,他明白了任征准备用那把匕首,毫无痛苦的离去。更让他惊愕的是仁宗皇帝的动作,终于获得自由的西夏皇帝,竟然活动活动酸麻的头颈,也跟着任征一路向上走去。
    “陛下···”
    听到了岳震的呼唤,仁宗皇帝头也不回的笑道:“呵呵,震少还不快赶上来,快来看万丈霞光中的兴庆,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岳震苦笑着快步上楼,暗自解嘲道:有这么古怪的皇帝,出几个古怪的臣子,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不敢确定任征的情绪会不会还有反复,岳震超过了西夏皇帝,夹在两人中间。看到他这个举动,任征和皇帝一起笑起来,笑容各不相同,心境更是天壤之别。三个人一口气登上了顶楼,任征推开东边的窗棂,红彤彤的天际跃入眼帘。
    三个人静静的看着,看着旭日冉冉升起,看着脚下的兴庆城被包裹在朝阳的绚烂里。
    日出很美,可是岳震却无法沉醉其中,独自黯然神伤。任征为了追随父亲的信仰,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呢?我的最后一个日出会是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我能像任征这样了无牵挂,潇洒而去吗?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任征的吟诵把岳震拉回高楼之上,侧耳倾听。“好一句细如毛,好一句万古刀,此刻我才真正明白,天地之壮阔,人力之渺小。震少,你说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艰涩的咧咧嘴,岳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仁宗皇帝却接去了话头,有感而发的替他回答了任征。
    “朝闻道,夕死可矣。唉,其实在朕的心目中,你才是文渊阁大学士最佳的人选。这也是朕与先太子,唯一的意见相同之处。嗨,可惜了···”朝阳下,仁宗皇帝的脸庞好像酒气上涌一般,红亮亮的。
    李正乾、李正坤两兄弟跑来拜见师尊时,才知道皇帝陛下和他们的小师叔,陪着任大少登上了高楼。
    心急的正乾拔腿就要往楼里冲,却被迦蓝叶厉声喝止。“虽然为师回来,可是你师叔还是真正的主事之人!他让我们留在外面,我们就必须留在外面,不得有半点违逆,做不到令行禁止,你这些年在军营里算是白混了!”
    如果迦蓝叶看到瞻星楼底楼,此时的情形,一定会后悔的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岳震是在事后才追悔莫及,也正是从这件事以后,他开始有了一个习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一定要亲眼看到敌人真正的死去,他才会放心的离开。
    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胸口塌陷的铁老二,狞笑看着头顶。刚刚从不远处经过的岳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最后摸一摸身旁兄长冰凉的脸庞,仇恨支撑着铁衣老二爬向一盏盏油灯,支撑着他推到它们,支撑着他在越窜越高的火苗中,无声的狂笑,黑紫的污血一口口喷洒在灼热火焰里,转瞬就化作一团雾气。
    瞻星楼外的人们看到大火的时候,无一例外的疯狂了,即便是明知儿子回不来的任德敬,也不禁泪流满面。
    原本应该是拓跋月慌乱狂躁,迦蓝叶出来制止,可是眼下却颠倒过来,拓跋月从后边一把拉住了准备冲进火海的大国师。
    “国师不要!这个时候冲进去,只能让他分心,他更需要我们在外面的帮助。不要等他脱险,我们还要去救您。现在请您把所有的人集合起来,随时听我的命令。”没时间和授艺恩师解释,她盘膝坐下双眼紧闭。
    迦蓝叶也知道这位弟妹天资聪颖,将信将疑之间,一边呼喝着众人靠过来,也就想明白她的话非常正确。
    眼下冲进火场也许不难,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再想冲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若说焦急,谁也无法和拓跋月相比,不管是皇帝还是任征,对她来讲,远及不上丈夫的万一。但是一个箭手的冷静让她明白,丈夫的生机在自己手里,些许的慌乱,都会让挚爱的人葬身火海。
    岳震他们看到浓烟时,大火已经烧到了第三层。大惊失色的他推开窗往下看去,滚滚浓烟阻断了他的视线,也阻断了他和下面人们的联系。
    怎么办!岳震回头看看向二人,心里不慌乱,那是骗人的。就算是刚刚坦然面对毒刀的仁宗皇帝,尽管没有惊叫出声,但是颤抖的嘴唇和闪烁的眼神,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心绪再不能波澜不惊。
    已经决心一死的任征也看到了浓烟,也感觉到脚底升上来的热浪,他摇头苦笑着把匕首扔到地上。
    “天意如此,怎么个死法又有什么区别呢?震少快想个办法,带着陛下逃出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使劲的拍打着额头,岳震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紧张的神经,越来越高的温度,让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依仗着刚刚复苏的真气,他相信自己此刻纵身跳下去,最多摔个半死。可是西夏皇帝怎么办?还有任征,真的要眼看着他,呆在这里活活的被烧死?
    急乱的心跳蓦然一顿,他真切感应到了妻子焦急的呼唤,欣喜欲狂的他,赶忙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想到办法没有?要我们怎样帮你?”省却了所有的废话,夫妻间心灵的交流很简短,也让岳震又烦躁起来。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好,不要急,我相信我的男人会有办法的。不管怎样,我们的心在一起。”
火海余生·自焚
    第二百八十三节
    仁宗皇帝也渐渐镇静下来,像他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能想明白,慌乱于事无补。丝丝烟雾从楼梯处飘上来,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而此刻西夏皇帝的注意力。却完全的被岳震吸引过去,对愈发凶险的环境视若无睹。
    汉族少年手捏佛印,盘膝而坐,可是频频颤抖的眉毛,让略懂一些佛法的皇帝知道,他不是入定打坐。再看到他紧绷的嘴角,若有似无的蠕动,皇帝惊骇莫名的猜测到,他竟然和外界的某个人取得了联系。
    心有灵犀的神交,传说中仙人们的法术,他怎么可能?和他交流的那一个人是谁?
    新奇的刺激占据了皇帝的脑海,很自然就忽略了身外的事情,就连心灰意冷,一心等死的任征也不禁对岳震此刻的行径,充满了好奇。
    “月亮,你的箭负重后,还能射上楼顶吗?”岳震却不能和他们一样,对外界的变化无视。虽然还隔着衣服与厚厚的地毯,他还是感觉到了木制地板上的温度,很快就要达到身体不能的极限,也就是说,下面的火随时都有可能烧上来。
    “负重?多重?”
    “赶快去找一条绳子,越长越好,越粗越好。月亮你也尽量外后退,一直退到能看见楼顶窗口。试试吧,但是不要勉强伤到自己,实在射不上来,我还可以抱着皇帝跳下去。月亮听明白没有,月亮,月亮···”
    妻子中断了与他的交流,显然是等不及听到他后面的话,已经开始行动了。
    岳震睁眼站起来,打开了所有的窗子,这样也就直接把浓烟抽进了房间,三个人一声一声的咳嗽起来,而且是从断断续续变成了此起彼伏。
    眼下皇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瞻星楼这边需要绳索,粗细各异,长短不一的各种绳子很快就集中到了这里。一番紧急的挑选,拓跋月和迦蓝叶,选定了铁鹞子送来的军队专用绳索,每一根都是标准的两丈长短,粗大而结实。
    几十根绳索连在一起,盘成一圈圈的堆在地上,好大的一堆。绳子的尽头上牢牢地缚着一直羽箭,箭握在拓跋月的手里。
    从记事以来,她射出过各式各样,也不计其数的箭,可是她从未有握过一支箭,像这一支这般沉重。箭尾结绳的箭她也射过不少,可是也从来没有一支,需要飞行如此遥远的距离,需要拖拽如此沉重的绳索,从不肯服输的神箭手,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呼···”将箭搭上弓弦,她用力的吐出浊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芳心里她在祈求着所有熟知的神灵,祈求他们一定要保佑自己,把这支箭安全送到丈夫手里。
    一旁迦蓝叶的表情更凝重,因为熊熊大火已经淹没了第五层的建筑,越往上窜,风力越大,火势的蔓延也就更快。
    猛然张开眼睛,拓跋月并不像往常那样,闪电般的射出,她在一点点,一点点的用力拉弓,古弓‘弦月’渐渐被拉到了极致,不堪重负的弓,吱吱呀呀颤抖着呻吟着,也好像是在拼命积蓄着所有的张力,来帮助它的主人完成这惊天一射。
    “去吧!”箭腾空而去,拓跋月则脚步一晃,异样的潮红冲上粉腮,一缕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不好!密切关注着飞箭的迦蓝叶,暗自惊叫闪身扑过去,眨眼间就变做一个高速飞旋的陀螺,在不断被拉起的绳索旁旋转起来。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清楚,飞旋的大国师每转一周,手指都会在飞扬的绳子上搓一下。
    般若观、法刀这样的高手,嗔目结舌,提心吊胆之中更是五体投地。身法、脚步、指力只要稍有偏差,不但不能让绳索加速飞行,而且还很有可能成为要命的阻力。也只有大国师敢这样做,也只有大国师才有这样的实力。
    疾转的迦蓝叶,看的拓跋月一阵阵眩晕,她连忙抬起头,一双眼睛追随着急若流星的箭,看着它冲破重重烟雾,看着它一头扎进瞻星楼的最高层。
    狂跳的心房稍稍平复,她不敢耽搁又盘膝坐下,顽强的抵抗着阵阵疲倦,焦急的等待着。
    “成了!好月亮!”丈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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