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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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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从上元传出他二人之事开始,京师之内便暗流涌动,从未有所平息。虽小弟遭金人暗算流落异乡,但尘嚣四起的流言蜚语却是愈演愈烈。
    远的不说,就说新近蔡州大捷后,又逢右护军刘老将军告老隐退。临安城便盛传,父亲大人将借与皇家姻亲之势,辖后、右两路护军,虽无太尉之名爵,却将远胜太尉之实权。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太尉府、兵部乃至右护军人心惶惶,竟有一些右护军将领托京师熟人登门造访,令女儿与娘亲不胜其烦。
    女儿不知朝廷中,能有几人明白父亲大人无意权柄,可是近期张宪数次返京公干,女儿也不止一次听到了他对太尉张大人的抱怨。
    张大人为何对我们岳家态度迥异?兵部为何对岳家军的合理要求总是拖延推诿?其中缘由不言而喻,众口铄金之下,父亲已成朝廷重臣的公敌,女儿甚为忧虑。
    或许是思念小弟过甚,午间小睡的片刻间,女儿竟然就梦见了小弟。在女儿的梦里,小弟和一位白衣女孩共乘一匹神骏的白马,驰骋天地之间,两人衣袂迎风飘扬,好似一对神仙眷侣般欢歌笑语,真是喜煞了银屏。
    “啊!”
    看到这里岳震好像触电一样,一阵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手里的信和封套一齐掉在地上,他大张着嘴巴,如泥胎木偶一般定在了那儿。
    梦!自己生活里真实的场景,竟然出现在大姐的梦境里!?莫非血脉相连的亲人,真的可以跨越空间和时间,产生一种玄而又玄的心灵感应!
    拓跋月也被他吓了一跳,顾不得去捡地上的信,焦急的少女拉住情郎的手,微微摇晃着轻声却急促的问道:“你怎么了?”岳震一激灵被她拉回到现实的世界,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后,岳震又愣了一会才弯腰捡起书信,拉着少女轻声道:“咱们去外面,不要吵禄伯伯睡觉。”
    片刻后,两人携手远离了商队的营地,并肩坐在高高的河床上,俯瞰着营地里忙忙碌碌的人流。
    岳震把书信递给了拓跋月,颇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月亮你帮我念念吧,我,我有点不敢看了。”
    不明所以的拓跋月接过去,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展开书信轻声细语的朗读起来。
    “啊!”等读到银屏奇妙的梦境时,拓跋月也和刚才的岳震一样惊讶出声,只不过没有他那样失态。“太神奇了!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姐姐的思念之情感动了神灵,神灵才托梦把咱们这边的事情告诉姐姐,一定是这样的!月亮好羡慕你呦,有那么多的亲人牵挂着你,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呢?”
    看着心爱的少女言之凿凿,却又一脸娇憨的俏模样,岳震的心绪这才真的安静下来,搂着少女的肩头他柔声说:“以后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会像疼爱我一样爱惜你的。”
    等到拓跋月读信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个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银屏写给父亲的信里。
    爹爹您可知道,女儿笑着醒来,却又是悲从心中起,泪流满面。
    亲人们相继走上战场,每每战事传来,女儿总是噩梦连连。从不曾像这样梦到亲人意气风发,逍遥快活。与其说这是一个梦,还不如说这是女儿心中的一个梦想,从小弟病好的那一天,女儿一直都在梦想着小弟能够展翅高飞,飞在他自己的天空里。
    为民族,为大宋,女儿已经奉献了父亲,两个弟弟,后来还有丈夫。女儿恳请父亲大人给银屏留下这个弟弟,留着他带上银屏的梦想快乐的生活。
    是那种岳家儿女在梦中才能过着的生活。
    父亲大人不要责怪女儿自私,银屏只是想让腹中的孩儿,您的外孙,能有一个不是军人的舅舅,能有一个不需要为了战争而担惊受怕的亲人。银屏并不奢望每天都能看到小弟,时常能够知道他平安,时常能够在梦中见到他,银屏就心满意足了。
    娘亲说怀孕的妇人多愁善感,比平日也多些牢骚妄语,还请父亲大人不要介怀。
    女儿只是想请求父亲暂且不要强令小弟回宋,以银屏看来,这样对小弟,对父亲大人,对岳家都是有益而无害。
    您多多珍重身体。女儿遥祝父亲大人早日收复山河,得偿夙愿。
    银屏叩拜吾父康安。·····
    拓跋月静静的垂下捧着书信的手,轻轻的靠上岳震的肩头,两个人安静的依在一起,安静的回味着。
    “月亮,我是不是错了?”
    “我不知道,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你是我的小羊倌,我的男人。我只想就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对也好,错也好,有什么关系呢?”
    送走了野利大婶和她的族人,又迎来札比尔和大批的鞑靼年轻人,狩猎队组建完毕奔赴临山原。布哈峻的回纥营地里,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来来去去的场景。汉商的到来,集市并未因为冬季渐近而萧条,沐家和纳速家也因为岳震预定的马具,而忙碌的赶工。
    忙碌,还是忙碌,忙碌成了这个晚秋唯一的主题,日子也在忙忙碌碌中,流水一般悄然逝去。
    瑟瑟的秋风中,汇丰号商队扬鞭启程。岳震、拓跋月也带着小布赤随队出发,一来是为了送送禄伯,二来他们要到临山原,去看看狩猎队的兄弟姐妹。
    回程的商队里的货物,已经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数量巨大,但是所有的人都明白,商队的货物在布哈峻的一番进进出出,其价值早已翻了三倍有余。这里面最让他们看重的,还是二少爷指定要送到襄阳的骑兵马具。
    货物的减少,队伍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许多。一路顺利,浩浩荡荡的大队很快就绕过了曲什,转向东南直奔三界集。
    尽管岳震万分不舍,但是离开三界集后,大宋与吐蕃之间的界碑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他停住了脚步,他害怕自己一步跨过那个界碑,就再也管不住自己要回家的腿。
    与完颜雍在这座界碑前的对话,仿佛还在耳畔,他们两个勾心斗角讨价还价,土古论在旁劝解的情形,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那样历历在目。但是岳震却顾不上纠缠在这些往事里,他把禄伯叫到一旁,远离了人群。
再见伙伴·期待
    第二百三十节
    “禄伯伯,您不但要把草药和鞍具亲自送到襄阳,还要替我办一件当紧的事。”岳震加重了语气,却压低了声音对禄老伯道:“但是一定要瞒着我老爸。”
    禄伯眉头一颤,意外的盯着他说:“二少请讲,老汉听听是不是有必要瞒着岳帅。”
    岳震无奈的笑笑,低声道:“大姐的信里提到,临安的那些大官们对我老爸已经心生嫉妒,我们不能不防,等着被动挨打。所以我请您到襄阳后,立刻找到烽火堂的人,一定让襄阳的吴阿大把这封信送到他们堂主手里。”
    看着他神色凝重的从怀里拿出羊皮小袋,再看小袋子已经封的严严实实,禄伯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接在手里。
    “我是让烽火堂找一个最忠诚可靠的人选,回到临安去,我要在京师建立一支暗军,随时随地注意哪些当权者的动向。至于怎么做,我在信里面已经交待清楚,不需要您操心了,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到临安找您的,而且这件事家里面只有您一个人知道。您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我老爸吗?”
    禄老伯微微一笑,小心的把羊皮袋子藏进怀里。“呵呵,监视朝中重臣,你老子知道了还不打断你腿!呵呵,放心吧,老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多谢禄伯成全,请您转告我老爸,岳家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回去!请···”话到嘴边,一阵酸楚涌上鼻腔,岳震咬咬牙才沉声说道:“请家里人照顾好我姐姐,还有我那将要出生的小外甥。”
    老少二人回归队伍,分手在即,气氛不可避免的伤感起来。拓跋月眼睛红红的捧着一个大包袱,双手送到禄伯面前。
    “寒冬将至,月亮亲手缝制了五件大氅,三件披风。劳烦伯伯将大氅送与父亲,两位兄长和姐夫,披风请您带回临安,交给母亲、姐姐和嫂子,只是月亮的一点心意。剩下的那一件大氅,是给您老人家路上御寒用的。”
    “多谢二少奶奶,老汉一定挨个送到。二少爷,二少奶奶保重,老汉去了。”
    “禄伯伯保重,曲统领保重,大家一路顺风。”
    车轮远去,庞大的车队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岳震怅然转身,这才看到有一辆牛车孤零零的留在了那里。
    “咯咯,这是禄伯伯心疼我们两个女孩回去的时候骑马太辛苦,留下来的。”拓跋月不愿情郎太过伤神,展颜笑道:“车篷里面又暖和又舒服,我和阿妹可要享受一下,赶车的任务就交给你喽。咯咯,你行不行啊。”
    “哈哈,这难不倒我。”岳震怎会不明白少女的苦心,他大笑挥舞着手臂说:“让你们看看,我不但是个合格的小羊倌,做车倌,我一样手到擒来。哈哈哈···”
    把‘云彩’和老黄马驮着的装备都搬进宽敞的车篷,又看着两个女孩舒舒服服的坐进车里,岳震像模像样的坐在车辕上,抖了个鞭花扯起嗓子喊道:“走喽···”
    温顺的驭牛迈步前进,两匹通灵的马跟在车后,他们踏上了归途。
    回到三界集,稍事休息吃东西的时候,岳震猛的怦然心动和拓跋月商量起来。“月亮,这里已经距离三面岭不过两天的路程。先去一趟三面岭,看看寄养在我朋友那里的羊群怎么样?你看阿妹这两天有事没事总爱笑嘻嘻的,没准那群羊会让她想起什么呢。”
    “随便你啦,反正去狩猎队那边,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好咧!咱们这就去看看久别的大公羊。”车马再次出发,这一次他们转道向北,往三国交界的那座山岭而去。
    真正在深秋的高原上宿营,岳震才知道,篷车为什么是游牧民族必不可少的生存工具。
    光明退去,冷月升空,高原的温度骤然降下来,牛马粗重的鼻息间已经能看到淡淡的白气。拾来枯柴,燃起篝火,岳震给两个女孩子披上毡子,也坐下来烤火。夜风拂过,后背阵阵凉意传来,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戈壁滩上的谚语: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凉。
    拓跋月煮了一罐热汤,三个人传递着喝下去。岳震这才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一路颠簸的疲乏和困意也渐渐涌上来。
    把牛马安排妥当,他们挤进了车篷,早早放下的帘子,把篷车变成了一个与外面隔绝的空间,三个人呼出的热气,也让这个空间很快就暖和起来。
    岳震和拓跋月让阿妹睡在了他们中间,三个人盖着厚厚的毛毡,挤在黑漆漆的车篷里,一起倾听着车外面旷野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首先是布赤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而均匀,岳震知道阿妹安稳的睡着了。又隔了一会,那边的拓跋月轻轻地翻了个身后,呼吸的节律也渐渐低沉平稳,岳震则回想着一路上的所见,不免有些担忧。
    他们所走过的这个地区,已经算是吐蕃高原东北部最繁华的一个地方,但是随着秋去冬近,这边的人迹也逐渐稀少。由此不但推断,从布哈峻到鱼儿海子大片人迹罕至的地方,荒凉程度更是可想而知。
    绿洲人要在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落地生根,其实并不容易,眼看就要到来的冬天,就是他们最大的一个难关。
    我能帮他们做点什么呢?岳震的思考没有在脑海里停留太久,很快就淹没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睡意里。
    后半夜车外呼呼的风声把岳震惊醒,朦朦胧胧感觉到小布赤瑟瑟的挤在自己身旁,他轻轻地抬起上半身看过去,拓跋月蜷缩在另一边也是一付很冷的样子。他迷迷糊糊的从布赤身上翻过去,睡在了两个女孩的中间,又伸手把她们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清晨,车外的‘云彩’打了一个轻轻的响鼻,篷车里小布赤的耳朵随即竖起来。倾听了片刻并无异状后,小姑娘悄然睁开了眼睛。
    倘若昏睡的岳震和拓跋月也同时醒来,一定会发现阿妹的眼神从未如此清澈,从未像现在这样流露出诸多的神情。
    车内的光线已经半明半暗,布赤也可以把身边的情形看得很清楚。触手可及的是两张朝夕相处的面孔,看着他们酣睡中略显疲惫的面容,小女孩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面颊轻轻的摩擦着那个温暖的胸膛,看着近在咫尺和自己一起伏在那个胸膛上的拓跋月,小女孩静静的翘起了嘴角,笑得很甜也很痴迷。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牵动了熟睡的岳震,猛然听到他嘴里嘟囔的说着什么,小布赤慌忙又闭上了眼睛。
    所谓三面岭,远远的看去,真的好似一个巨大的立体三角形一般,屹立在吐蕃、西夏和金国的交界处。
    当岳震驱车走近这座大山岭,发觉三面岭可不止三面。抬眼望去,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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