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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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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鬟听出意思,后退一步。
    夏嬷嬷道:“你不要怪我,谁让白樘这么快便找了来呢,本来我还想或许可以劝服了你,跟我一同行事,为皇子打回大舜里应外合,你也算是个功臣了。”说着,便举起右手。
    云鬟道:“只怕你是空想,他不会如你所愿。”
    夏嬷嬷道:“你说什么?”
    云鬟道:“英妃娘娘之死,自然有冤屈在内,但两国交战,牵扯的却是万千生灵,战火绵延,百姓涂炭。六爷自小儿从军带兵,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为了一己之恨,祸及天下。”
    夏嬷嬷因被她言语诓开,便停了下来,待忍无可忍正欲动手,便听得嗤嗤之声,有物破窗激射进来。
    夏嬷嬷晃身避开,心念转动,便要去拿住云鬟当人质,谁知这暗器弹入的瞬间,更有许多兵马,冲开门窗跃了进来。
    最前的一人,身着深灰色锦袍,灯影里宛若夜风轻烟般悄然掠入,自然正是巽风。
    仓促中夏嬷嬷挥掌,跟巽风双掌一对,踉跄后退,身后紧随的却是厉铭,见是如此情势,挥刀而上。
    巽风悄然旋身,来至云鬟身边,及时将她扶住。
    见云鬟面如白纸,但神情却还算镇定,便略松了口气,低声问道:“无恙么?”
    这会儿厉统领已经将夏嬷嬷逼住,众禁军将她围在中间儿,竟是插翅难飞。
    云鬟点头:“巽风怎么找来这里了?”
    巽风见无人留意此处,便低头悄声道:“是四爷叫来寻的,其他我也不知。”
    这夏嬷嬷武功虽过得去,怎奈对手乃是金吾卫统领,绝非泛泛之辈。
    且又有禁军环伺,约十数招后,便被厉铭一刀劈落,伤了肩头。
    巽风忙道:“留活口。”
    夏嬷嬷捂着肩头,踉跄后退。
    目光阴狠扫过众人,顷刻,竟厉声道:“你们、谁也逃不脱,只等着……皇子很快就会回来,为英妃娘娘报仇!颠覆、颠覆这……”
    戛然止住,竟是喷了一口鲜血。
    云鬟还当她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忽见她身子抽搐。
    不由自主仍看之时,眼前一黑,却是巽风举手遮在云鬟眼前。
    此刻夏嬷嬷倒地,厉铭抢上前探了探,已经毙命。
    这一夜,宫内又闹腾了半宿,是夜,皇帝便命白尚书歇息宫中,静王赵穆也留在宫中安寝。
    巽风亲自送了云鬟回去,皇帝派了人来问了详细,便也叫她好生歇养,不必特去面圣。
    灵雨看她双手腕上有痕痕青紫,显是被绳索勒出来的,复看腿上,也仍有许多痕迹,不免大为难过,当夜,便伺候她服了药,就又取了热毛巾来,给她轻轻地揉搓消肿。
    
    第494章
    
    灵雨半跪地上,悄声说道:“先前在云州的时候,听人说起京城里的种种光景,还觉着一生也不能够见识,十分遗憾,后来随着世子上京了,一直到现在又进了宫里,却忽然又想念先前在云州的日子。”
    下午不见了人,又到这会儿才回来,云鬟脸上身上又有伤,灵雨虽知生了大事,却不敢追问到底如何。
    且自从上京之后,这种种生离死别,竟似狂风骤雨般,叫人心悸。
    是以有感而发。
    云鬟垂首:“云州……是怎么样的?”
    灵雨倒了药油,在掌心搓了会儿,替云鬟捂在脚腕上:“云州其实不算很好,四季多风,八月中就冷的冰天雪地,一直到来年三月还是冷着的呢,太阳又烈,风又大,常把人都吹得脸黑皮皲。地方偏僻,不似往京城来的花花世界,所以好些人都曾抱怨,巴不得来京内见识。”
    云鬟不语,灵雨道:“可是……有道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如今就是这般感觉了,倒不如不来。”
    云鬟抬手在她头上轻轻地抚过:“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灵雨停手,垂头静默,片刻才靠在云鬟膝头,便无声落下泪来:“姑娘,我想念太子跟太子妃,还有殿下……”她压着哭腔,颤声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今生还能不能再见着……”
    云鬟揉了揉她的额,道:“会见着的。”
    灵雨缓缓仰头:“真的?什么时候?姑娘,你别只管哄我。”
    云鬟温声道:“不哄你,很快会见着的。”
    是夜,灵雨在旁边儿的小榻上睡了,云鬟却一时不得入眠。
    原来因灵雨一句话,引得云鬟又为赵黼的吉凶担忧了半晌,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压下,却又忍不住想起夏嬷嬷之事。
    果然给她想到有一个可疑之处。
    不管是按照她自个儿还是夏嬷嬷所说,夏嬷嬷假扮蔡嬷嬷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含章殿未曾出去,而就在这段时候,太子才毒发身亡,她又是如何对太子下手的?
    细细想来,虽然夏嬷嬷对赵庄夫妇之死并未有不认的言语,但却也并没正面儿确认是她害了赵庄。
    难道她还有同党?或者别有隐情。
    过了子时,方才模糊睡了。
    次日醒来,神思略倦,双眸微红。
    灵雨伺候吃了饭,才敢问:“昨儿是不是做了噩梦?”
    云鬟一怔,灵雨道:“听着……想是哭了两声,我正要爬起来,却又好了。因此就并没惊动。”
    外间内侍道:“白尚书到了。”
    云鬟忙正容迎着,请白樘入内坐了,自己陪侍说话。
    灵雨率众退下,白樘又将昨日的经过细听云鬟说了一遍。
    云鬟心有疑窦不解,顺势便将昨夜思忖的那节同白樘说明,道:“不知尚书意下如何?”
    白樘道:“昨日我已简略向圣上简略禀了,你今日谒见,也可以将此事详细说知,只看圣上的意下。”
    云鬟道:“尚书也觉着有疑么?”
    白樘并不回答,只说道:“夏嬷嬷的尸首,我本想让季行验仔细查验,谁知昨儿跟圣上禀告之后,圣上的意思,已经叫拿去烧化了。”
    云鬟竟不知这情,微睁双眸:“这样干脆……莫非,是因为圣上觉着该结案了?”
    白樘道:“昨儿,我曾去看了一眼,可知道她是如何死法儿?”
    昨儿云鬟本可看得仔细,是巽风遮住了她的目光,倒未曾看到……
    此刻,便听白樘似叹似冷笑,道:“当日严先生身死的时候,却跟夏嬷嬷的死状,如出一辙……”
    昨儿听巽风描述当时的情形,又亲眼见过夏嬷嬷的尸首,白樘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只不得给季陶然详细查验。
    云鬟愕然道:“尚书、尚书的意思是……”
    白樘摇头:“罢了,此事你不必理会。若圣上召见,你只照实说就是了。”
    云鬟见他欲去,因拦住:“还有一件事,尚书……又怎会知道,是浣衣局的人所为?”
    昨儿她被夏嬷嬷掳走,本还以为皇宫这般大,要找到自己也是难的,白樘如此快地派了人来,自绝非碰巧。
    白樘回头,目光乍然相碰,却又漠然转开:“当时是静王殿下提醒,说若非别有所图,只会将你当场杀死,绝不用大费周章掳走。且当初萧利天带走皇太孙殿下的时候,显然是有人里应外合,我早有所怀疑。故而一试。”
    云鬟道:“尚书,知道夏嬷嬷是昔日鸣凤宫的旧人?”
    白樘“嗯”了声。云鬟道:“先前鸣凤宫还在的时候,尚书就认得她?还是以后才认得……”
    白樘双眸一眯,淡淡扫向云鬟:“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云鬟道:“并没有,只是……只是不解罢了。”
    白樘转开目光,一言不发,负手往外。
    云鬟走前一步,望着他袍袖轻扬,却终究不敢再追问,只是躬身恭送。
    此后前往寝殿面圣,在赵世面前将昨日的情形说知。可夏嬷嬷跟她的那些对话,自然尽数省略未提。
    只说是因正好在含章殿内“狭路相逢”,又不肯随萧利天回辽,所以夏嬷嬷便欲杀害而已。
    听她说完,赵世冷笑道:“朕知道,你们虽然不说,心底或许也都在暗中责怪朕铁石心肠……可如今你也看清楚了,萧利海虽然死了,遗患何其之多!昨儿这贱婢原本不是辽人,却竟也能为她如此尽心。”
    云鬟犹豫片刻,道:“此人看来有些过于偏执,依我看来,天底下似她这般狂执的,倒是也少。”
    赵世方斜睨着她,笑道:“你又怕朕迁怒谁?你放心……”
    抬手捋着胡须,皇帝道:“萧利天跟这贱婢都做的好梦,朕着实不甘心,不如就看看,到底是他们诡计得逞,还是……”
    云鬟不解他这话的意思,等了会儿,他却仍是不说。
    云鬟只得问道:“太子殿下的案情,还要圣上指示,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殿内万籁俱寂,顷刻,赵世道:“此案就此了结罢,你的罪,那薛君生的……朕都也由此赦免了。”
    云鬟略有些意外,听赦罪之说,才又松了口气,道:“谢主隆恩,不过……”
    赵世挥手:“好了,不必再提了。”
    云鬟想到白樘叮嘱的话,踌躇道:“既然案件了结,小民也不必再在宫内出入了,还请圣上下旨,小民这就出宫去了。”
    可知先前她这一介“白丁”,人在皇宫内晃来晃去,可知早有许多流言蜚语,不胫而走?
    赵世淡淡道:“你急什么?难道还怕另有人出来掳走了你不成?”
    云鬟正欲再说,赵世道:“何况如今他也不在,你就在宫内走动,权当替他陪朕了。”
    云鬟想这话的意思,指的是赵黼,心中不禁困惑:“那夜因太子跟太子妃之事,皇太孙方失了心神,做出犯上等事,实属意外。先前又有流言散播,不知圣上到底是何心意?”
    原先萧利天带了赵黼逃走,皇帝只命人追击,却并未下旨意提起只言片语,朝堂上也并未提起此事,甚至太子夫妇的死,也只说是急病。
    甚至近来坊间流传说赵黼人在辽国,皇帝竟也是安然不闻似的。
    云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问,赵世长长叹道:“朕的心意?”
    轻轻招手,云鬟会意走到近前。赵世低声道:“朕近来听到加急密报,说辽太子意图不轨,萧西佐已经废了太子,且有意改立太子,你猜他们传说,谁是萧西佐看中的人?”
    云鬟听皇帝语声阴森,又这般郑重其事,心中早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暗中屏息。
    果然,赵世道:“就是他!”
    他瞥着云鬟,道:“你可怎么说?你难道不信?”
    暗中攥紧双拳,云鬟道:“我信圣上的密报或许是真,但是……”
    赵世问:“但是怎么?”
    云鬟道:“就算辽帝看好了殿下,可也要殿下看好他们大辽,圣上觉着他会留在辽国么?”
    赵世静看不语,云鬟道:“我是不信的。”
    皇帝道:“你,何以对他这般有信心?”
    云鬟想了会儿,摇头道:“我便是信他。”
    良久,皇帝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担不担得起你这份信任罢了。”
    云鬟出了寝殿,抬头却见眼前天际,云气翻涌,如千瓣莲坐落于巍巍宫阙之上。
    忽然想起昨夜告诉灵雨的话,可虽然看似笃定地安抚灵雨,可知她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曾经她极想逃开囚禁自己的牢笼,若有可能,甚至跟赵黼老死不相见最好。
    又哪里会想到,曾经唯恐避之不及的人,有朝一日却会在她的心里驻扎,也会因不知他人在何处、是否安妥而难过。
    又想到萧利天的为人,夏嬷嬷的所做,赵世心意深不可测……千头万绪。
    云鬟举手揉了揉双眼跟太阳,拂袖出宫。
    上次本要去寻白清辉,却偏扑了个空,便先往大理寺而去。
    幸清辉正在,忙迎了她进内:“先前听说你来寻我,正我在外间有事,倒是让你白走一趟。”
    云鬟道:“如今我已经闲了,多走几趟也无妨,原本是陶然跟我说起你家里的事,故而我不放心。不知如何了?”
    清辉微笑:“多谢记挂。不过大概是我多心了……”
    清辉素来便当云鬟、季陶然等知己一般,尤其是对云鬟,这些家中犯难私隐的事也不肯瞒她。
    何况当初也多亏了云鬟跟赵黼两个,才让顾家跟柳家的婚约告吹,不然的话岂不是连白府都要牵连了。
    清辉道:“先前小勋在我家里歇着,原本只为近便妥帖照料,谁想竟叫我无意听了那样的流言,我原本还以为小勋果然有意?谁知他也是满头雾水。”
    清辉因见识过顾芍的手段,心中惊悚,不由怀疑是不是顾芍所为,生恐更闹出事来,谁知自从顾芍回了府内,如今一切倒也风平浪静。
    清辉道:“近来听闻顾家正在为她另外张罗亲事,且我又极少再跟她相见,应该已经无事。”
    云鬟见这般说,也便安然。清辉又问宫内的情形,云鬟悄悄地也说了。
    冰月过时,眼见将到了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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