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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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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寂之后,云鬟轻声道:“谁欠谁多少,我早就分不清了。”
    赵黼目光闪烁:“这是什么意思?”
    云鬟对上他的眼神,她的记忆力自然是举世无双,同他一路而来的种种,也自然记得历历分明,只不过,前生今世,纠缠至今,那其中的恩怨情仇,心中的所知所感,却并不像是每一件事一样历历分明。
    这世间也并没有一杆秤,可以将所有的情分、仇怨、心底的酸甜苦辣等,一一仔细,量出个高低。
    云鬟将那许多思绪压下,抬手轻轻地握住赵黼的衣袖,道:“咱们回去吧。”
    将转身之时,赵黼左手一转,反将她的手腕握住,右手虚虚地在腰间一照,往前一步逼近。
    云鬟尚未知道如何,身后顿住,却是挨在了一棵树身之上。
    耳畔听赵黼问道:“还疼么?”手指轻轻地从她额角的伤旁边抚过。
    云鬟怔怔道:“不……不疼了。”
    赵黼道:“虽是我脾气急,只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你方才说,看着我手上的伤,自己也受不得,可知当时伤了你,我心里懊悔的什么样?”
    ——那天的前夜,他本来想留在府中陪伴她,只不过晏王府中,王爷派人来传他回去,二来云鬟也坚持不肯让他留下,赵黼知道她的性情,不愿让她为难,便依依不舍的自回王府了。
    次日一早,他绝早起来,盛装出门,正是想要来陪着她去刑部,谁知道偏偏看见白樘从府中出来。
    如果是别人,只怕赵黼也不会这般震怒。
    但那是白樘……在她心里,一万个人也比不上的白樘。
    偏偏同时也是他心里……隐隐敬重的那个人。
    故而妒怒交织,几乎失控。
    云鬟缓缓吸了口气,觉着两人相对的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便道:“不打紧,现在已经好了。”
    赵黼看出她强忍的战栗之意,便低下头来,在她伤处轻轻地亲了口,低低说:“你在怕什么?终不成……我会吃了你。
    云鬟道:“世子……”
    正觉着不妙,赵黼果然俯身低头,便压了下来。
    云鬟才挣了一挣,蓦地想到他手上有伤,生怕妨碍着,顿时便停了下来,赵黼察觉她一挣却又静止,越发欺身而为。
    先前他为了救人,不知度了多少回气,也喂她吃了几口水,然而当时心无旁骛,却不似现在。
    舌尖启开那柔嫩的樱唇,不由分说地直闯而入,勾住他朝思暮想的香舌,抵死相缠。
    他就像是渴久饿极了的人,不管遇上什么都要扫荡一空,都想要占为己有。
    两世为人,独独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之感,赵黼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这看似瘦弱的身躯,每每冷清漠然的容颜……却竟有他所想要急于得到的一切。
    甚至,有他急于得到、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切渴求。
    纵然寒风凛冽,此刻赵黼却觉着身如炭火,咻咻地散发着热气,几乎有些难耐地贴近怀中的人,想要同她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到毫无间隙、彼此融合的境界。
    云鬟因先前被那烟气熏蒸,才好了几分,又被他如斯相缠,竟又有些喘不过气来。
    又觉着他果然是要真个儿吃了自己一样,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那唇齿吸去殆尽,身子一个劲儿地欲往下滑去。
    正在此刻,耳畔忽地听见“啪”地一声,就仿佛有人不小心,一脚踩断了树枝般,隔着不甚远。
    混沌之际,云鬟心头一惊,忽然想到了白樘等人去追踪饕餮之事……顿时浑身绷紧!
    而赵黼的动作也停了停,双眸微微睁开,向着旁侧瞥了开去。
    却仍不曾放开云鬟,只淡扫了一眼,复低头继续。
    直到云鬟举手,勉强在他身上推了数下,赵黼才住了。
    云鬟睁大双眸,转头看向旁侧,她记得那声响就是从左手方向而来,然而此刻,那边儿却空空如也,并无人踪。
    赵黼看她面上惶惑,便道:“在找什么?” 目光逡巡,却见因一番厮缠,樱唇娇红,水色宛然。
    云鬟仰头:“方才、方才……”心中却有种莫名恐惧,无法问出。
    赵黼道:“方才怎么样?”意犹未尽地俯身,衔住她的耳垂。
    云鬟窒息:“世子!”
    赵黼才又停住,又端详她的脸色。
    却见云鬟仍是惶然四看,赵黼道:“难道你怕被……什么人看到么?放心……并没有人,我听得清着呢。”唇角微挑,透一抹笑。
    
    第323章
    
    且说赵黼同云鬟回至御苑,远远地就见门口上许多公差守卫。
    夹杂服色中,看着竟还有王府中人。赵黼却是熟悉的,当即认出乃是静王府的府兵。
    不待他开口,那门口的侍卫们早已经看见了,忙上前见礼,惊喜交加问道:“世子这是打哪里来?王爷先前听说里头失火,世子却在地窖之中,正急得不知如何呢。”
    赵黼道:“不打紧,我进去瞧瞧。”
    云鬟见此处的公差都是先前随着而来的,待要问问白樘回了不曾,赵黼已将她一拉,双双进了门。
    往内而行,却先听见虎啸狮吼,原来那些野兽最怕火,虽说火势不曾蔓延,却也察觉到那烟熏火燎之意了,因此均都躁动起来,把御苑的上下众人急得亦团团乱转。
    赵黼悄悄地对云鬟道:“你怕的话,靠我近些儿无妨,须知我不会吃了你,他们可不认得人。”
    云鬟心中有事,全不理他的玩笑言语,目光却不禁掠过他的手:“手可还好么?可万万不能耽搁,世子不如先回去,寻太医医治可好?”
    赵黼见她这般询问,心神便有些飘荡,也忘了玩笑,说道:“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你别忧心。”
    云鬟默默地看他一眼,自己摇了摇头。
    进得里间,里头那二层小楼早已经燃烧殆尽,毕竟是座年久老朽的废屋,干燥易燃,呼啦啦地火头四窜,幸而周围的房屋隔得远,才不曾波及。
    饶是如此,却也不可轻视,众人如临大敌,周围围着足有数百的御苑守卫、侍从,公差,以及王府的府兵,一个个提着水桶,正在救火。
    纷杂之中,却听有个人失声叫道:“快快找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旁边有人劝道:“王爷莫惊,万万不可以身犯先,让我们去就是了。”
    赵黼仰头看了一眼,他生得高挺,便见里头众人拽着一个,却是静王爷赵穆。
    赵穆死死地盯着那火烬未全灭的楼址,踉踉跄跄地,正欲奔上前去,因情急之故,又靠的火近,脸都通红了。
    赵黼见状,便叫道:“四叔!”
    静王正伤若自失,心乱如麻,闻声回头,却见是赵黼回来。
    他一惊之下,忙自人群中快步而出,竟不顾所有地将赵黼一把抱住,又上下飞快地打量了一番,却见他面上虽有些灰尘,身上沾着血迹,只并无大碍,——除了手上缠着雪白的布带。
    静王顾不得问他何以脱险,便小心抬起手来,细看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黼道:“不碍事,不留神伤着了。”
    静王呆了呆,又将他通身扫了会儿,问道:“是了,白侍郎可是跟你一块儿的?”
    赵黼略觉意外:“先前是在一块儿的,后来便分头行事,怎么……侍郎还未回来么?”
    静王道:“尚未见到他,不过既然你无碍,只怕他也会逢凶化吉。”忧心忡忡,又看了看他的手,回头吩咐道:“快叫太医前来。”
    云鬟在旁听了,也有些忧心,扬首左顾右盼里,蓦地看见那小楼旁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正欲跑过去,却给赵黼一把拉住:“别靠那火!”
    静王并不在意别的,只道:“你怎地这样不听话,我说了此事侍郎自有安排,谁却让你私自跑出去的?倘若有个闪失,可要怎么样?”
    赵黼轻咳了声,偷偷地瞥向云鬟,却正同她清澈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想到先前那些赌气的话,赵黼略觉尴尬,却笑道:“原来四叔担忧我,我还当你是恼我偷拿了你的宝刀呢。”
    静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用笑,今日的事,我要跟你父王说知。”
    赵黼忙道:“我已经全头全尾地出来了,何必又告诉父王,让他后怕忧心呢。”
    静王忧虑道:“这事闹的如此之大,迟早晚要传到他的耳中,别说是他,圣上只怕也会知晓。”
    两人正说着,忽然云鬟急急走了开去,赵黼一时未拦住,忙回身时,却见是巽风从门口走了进来,同云鬟对面低低说了几句话。
    顷刻云鬟回来:“王爷,世子恕罪,侍郎已经先回了刑部,我也要回去了。”
    静王忙问:“怎么白樘已经回刑部了?可安好?”
    巽风也上来道:“王爷跟世子且放心,侍郎无碍,那兽也已经伏诛了。”
    赵黼听闻饕餮伏诛,笑说:“我就知道,有你们四爷出马,哪里还能让它再逃了。故而我一点儿也不忧心。”
    虽是对巽风说的,眼睛却瞥着云鬟。
    因那小楼被烧得几乎干净,只剩下几根大梁同柱子撑着,摇摇欲坠,众人大叫危险,便有几道身影从里头闪了出来。
    巽风转头看去,却见竟是阿泽跟任浮生,并两名铁卫,那几个人被火烧得衣裳破损,头发蜷起,满面灰尘夹杂泪痕。
    巽风忙叫了声,那边儿听见,才纷纷地跑了过来。
    阿泽便拽着巽风道:“哥哥从哪里跑出来了?”
    任浮生道:“四爷呢?”
    巽风见他两个狼狈非凡,便道:“我们都无碍,底下另有出路。你们却是怎么样,如何叫这楼烧了起来?”
    阿泽一则因以为白樘等被埋在底下,难过流泪,二则也是被烟熏火燎,那泪水便簌簌地落个不停,任浮生揉着通红的眼,哽咽道:“我们先前上来后,本是在这里守护的,不料有个御苑的人匆匆来到,说是听见虎园那里有些喊杀之声,我们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便留了两个人在此守候,自己便去了。”
    两人同几个铁卫来至虎园,谁知却见也有一名侍者死在地上,几只老虎逡巡左右,见了他们,便冲了上来。
    阿泽跟任浮生不知如何,跟铁卫同老虎厮斗片刻,好歹等了御苑的驯师来到,正齐心协力将虎群控制,便见身后已经火光冲天!
    两个这才知道不妙,忙飞奔回来,火却已经无法控制。
    他们毕竟是其中最年轻的,遇见此事,便都慌了,几次欲冲进火里,又给旁人拼命拉住,到火势终于停了些后,才又进内搜查,却见那地道入口早就给压得不见旧踪,又依稀看见原本守卫此处的两名铁卫的尸身。
    此刻见巽风说无恙,阿泽先张手抱住,又哭了两声。
    巽风也不忍再苛责:“行了,此情回去再跟四爷禀告。我还有正事。”
    巽风又叫了几名铁卫,前去将这御苑的主事等人看押住了,不得走脱。
    谁知来到那主事的房中,却惊见此人竟已经在屋内自缢身亡了。
    不提巽风处理御苑之事,只说云鬟同阿泽任浮生先回刑部而去,那赵黼见她走了,才觉得手钻心地疼了起来。
    静王见他脸色不对,便道:“可是伤口疼?先同我去王府。”
    两个转身而行,静王却又端详着他手上包扎的模样:“这是谁给你裹的伤,倒也细致,这用的是什么?”
    赵黼忙抽手,手指轻抚那绢面,又抬起在鼻端,竟似嗅到一股很幽淡的香息,若有若无,令人魂消,一时便也有些失神。
    静王皱眉斜睨,道:“你怎么了?”
    赵黼道:“没什么。”
    静王疑惑道:“是了,你先前为什么跟那谢推府一块儿回来?莫非你的伤是……”
    才说到这里,赵黼蓦地停了步子,竟叫道:“不好。”
    静王吃了一惊:“什么不好?”
    赵黼急急匆匆地说道:“四叔,我想起一件事来,要先进宫去趟才好。”
    静王忙拉扯住他:“手上有伤,又忙什么进宫?先料理了妥当。”
    赵黼却道:“顾不得了,有比这伤更重百倍的事呢。”扯出袖子,转身往外风一样而去。
    静王顿足:“你看你的模样,怎么能进宫里去!”
    毕竟在地牢里熏了那许久,又从密道而出,树林而栖,身上烟尘泥土、鲜血枯叶皆有之,实在狼狈不堪。
    然而赵黼哪里是个肯听人说的,这刹那间,早走的无影无踪了。
    静王目送他去了,身后巽风因见了那主事身死,便复回来在小楼旁边勘查,静王回身端详,渐渐地敛容静默。
    巽风因看了一番,便行礼欲去,静王道:“方才并未问的详细,白侍郎可无碍么?”
    巽风道:“劳王爷惦记,侍郎并无大碍,只是跟那兽拼斗的时候,耗多了内力,是以才不曾亲来。”
    静王揣着手,仰头吁了口气,点头道:“且让他多保重身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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