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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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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印跟罗氏等垂头称是,当下又恭送了两人出门,晏王妃将往外之时,见赵黼仍站在原地不动,便叫道:“黼儿!”
    赵黼这才又看云鬟一眼,转身随她去了。
    崔印罗氏送出院子,晏王妃命他们止步,只带着赵黼,由崔老夫人陪着往外,赵黼见她们两人总是说些闲话等,便咳嗽了声。
    晏王妃扫他一眼,仍面色如常,只顾寒暄,赵黼忍不住道:“母妃,孩儿前日跟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晏王妃道:“什么话?”
    赵黼自然不信王妃是忘了,见她如此,心中一想,便不再多言。
    只在晏王妃跟崔老夫人作别之时,赵黼因对老夫人道:“我知道崔云鬟因何被罚,不过是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罢了,什么跟男人抛头露面,种种不堪的,都是放屁,前段时间都是本世子陪着她,难道很不堪么?”
    崔老夫人瞠目结舌,无法答话。
    晏王妃横他一眼,只若无其事地跟崔老夫人道了别,便带赵黼自去了。
    两人回到世子府,晏王妃喝道:“你给我进来。”
    因进了内堂,屏退左右,晏王妃看着赵黼,喝道:“你先前爱怎么胡闹,我只当你是有数的,这次如何做的如此破格?人家毕竟是好端端公侯家的小姐,如何你说留在身边儿就留在身边儿了?你竟还不怕张扬出去!若崔侯府认真追究起来,你当会无事?”
    赵黼冷哼道:“他们府里是怎么对待崔云鬟的,想必母妃也看出几分了,他们倘若当真是肯为她做主的,就不会让她孤零零跪一夜祠堂了,这可是公侯之家能干出来的事儿?”
    晏王妃皱皱眉:“如今我只说你,你别总赖别人,他们再怎么对待,都只是他们自家人,你却始终是个外男。”
    赵黼道:“这有什么,若他们真觉着玷辱了她的清白,我不是甩手就走的人,横竖先前也跟母妃说了,就顺势娶了她,岂不是两全。”
    晏王妃哭笑不得,啐道:“呸!我真是开了眼,原本以为你一丝一毫心意都不在这儿女之事上,谁成想固执起来,比十头牛还犟,你到底从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女孩儿的?再说,你纵然真喜欢她,也不该用那种法子。”
    赵黼听晏王妃口吻软和下来,想了想,就说:“母妃说的是,我的确……用错了法子,也错了好些……只如今我想通了,以后必对她好好的,母妃今儿如何不跟那老太婆说提亲的事儿?”
    晏王妃起初见他正色说来,还也打起精神认真来听,忽然听到最后一句,便斥道:“三句话没说完,就又歪了!咱们毕竟是王府,就算看上个人,也不用这样急吼吼是上赶着要讨,你难道连个三媒六聘也不懂?”
    且晏王妃也知道,今儿他们母子亲临崔侯府,赵黼又同云鬟是那个情形,晏王妃且格外说了几句疼惜的话,以崔老夫人的为人,只怕早就想明白了,又何须这么快说出什么来。
    何况……
    晏王妃叹了口气,又道:“你当真喜欢崔家的丫头?”
    赵黼眨了眨眼,点头。晏王妃眼底透出几分怅然:“原本怕你不在这上头用心,如今看来,倒该担心你在这上头太用心。”
    赵黼不言语,晏王妃默默地出了会儿神,便道:“你可还记得,前儿我去太子府,跟张将军夫人说的那些话?有关张府小姐可繁的?”
    赵黼一听便明白了:“那个聒噪丫头?母妃会喜欢那种性子?”
    晏王妃皱眉道:“我先前自然是更喜欢沈舒窈那种性子,倘若不是她不识抬举……相比而言,可繁虽然性子外向些,然而论起家世,却并不比沈相差多少呢。你可明白?”
    赵黼道:“孩儿明白母妃的心意。”
    晏王妃道:“原先我只想你能在京内站稳根基,因此一心想撮合沈家的姑娘跟你,他们家里必然也是喜欢的……怎奈节外生枝。原本以为张家跟你外祖父有些龃龉,因此不大想跟他们来往,没想到他们竟很有修好之意,你细想,你好在军中建功立业,张瑞宁又是一等骠骑将军,倘若果然结了姻缘,对你岂非如虎添翼?”
    赵黼笑了笑,晏王妃又道:“何况这崔家,崔印素来风流名头在外,虽袭了爵,但其实并无实权,对你是半点儿也帮不上,细细想来,或许还可能拖你后腿呢,至于这云鬟丫头,倒的确是个秀外慧中的……”想到那日云鬟淡然替赵黼圆谎,一字一句背诵“大学”之态,不觉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她一来身子看着弱,二来性情有些太过清冷了,倘若娶了为世子妃,只怕在后宅里对你不会有什么助力之处……这些,都是母妃替你思量所得,你可细想。”
    晏王妃说完,外头忽地有人来报说沈相府的两位姑娘来了,王妃看了赵黼一眼:“她们又来做什么?”当下命传。
    赵黼见状,便退了出去,往外走的时候,正看见侍女领着沈舒窈跟沈妙英两人往里面来,赵黼远远看去,目光在沈舒窈面上一停,复又淡淡一笑,负手自去了。
    他回到房中,才落座,丫头送了茶上来。
    赵黼因想事情,并未留意,那人却并不曾离开,赵黼道:“这儿不用伺候了。”停了停,因又道:“从今儿后你们仍会王妃身边去吧,我这儿不用了。”
    那丫头低低应了声,却迟疑问道:“世子……”
    赵黼这才抬头,却见是灵雨在跟前儿,被他目光一扫,不由后退一步。赵黼盯着她:“什么事,说罢。”
    灵雨闻言,才终于问道:“世子,凤哥儿……凤哥儿这许多日子都不见了,可是……不回来了?他可还好么?”
    自从云鬟离去,府里头对于“小凤子”的猜测便时常有之,有人说他因事触怒了世子,被驱逐了,有人说世子新鲜劲儿过去,便不要了,还有人说是小凤子偷偷跟着人跑了……
    然而心怀忧虑、敢当面来问的,却只灵雨一个。
    赵黼叹了口气:“放心,她好端端地。”
    灵雨一喜:“他现在在哪儿呢?”
    赵黼皱皱眉:“不远。”
    灵雨虽知道不能再多问他,只是按捺不住心中关切,便小心翼翼问道:“以后……他还会跟着世子回来么?”
    赵黼心头一动,看了她半晌,笑道:“不错,她还会跟着我回来的,以后……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灵雨大喜:“那实在太好了,谢谢世子!”忙行了个礼,后退到门口,转身便跑出去了。
    赵黼人在屋里,望着外头灵雨翩然跑过的身影,慢慢地面上的笑意却敛了。
    这日,罗氏因带云鬟前往建威将军府。
    因季陶然还在养伤,罗氏几乎每日都要去一遭儿,季陶然心里偏惦记云鬟,罗氏知晓,便索性带云鬟一同前往。
    两人同乘一辆八宝车,摇摇而行。自打晏王妃跟赵黼亲临之后,崔侯府对待云鬟的态度果然大为不同,谁不知道晏王妃起先曾有意挑选世子妃?虽请了许多名门淑媛过世子府去,然而亲自登门的,却只此一家。
    虽然众人尚且不敢乱猜就相中了云鬟为世子妃,可毕竟有这一则在内,谁又敢怠慢半分?
    可罗氏看着云鬟的神情举止,却并不比昔日欢愉半分,罗氏是个心里有数的,便说道:“鬟儿,世子对你……到底是怎么样?”
    类似的话,崔老夫人也曾旁敲侧击过,云鬟只道:“跟世子并没什么干系,他怎么想着实不知道,以后只再不见他了。”如此而已。
    崔老夫人也不敢再过分逼问她。
    罗氏见云鬟沉默,便道:“母亲并不是逼你,或者替人探听什么。只是……那日你在祠堂里跟承儿说过的话,我都听见了。”
    云鬟这才抬头,罗氏眼圈儿微红,垂眸笑笑:“我本以为你性子冷,对我也始终见外着,实在想不到,你是那样有心的孩子……我原本还想,陶然是个极不错的孩子,他对你又对别的女孩儿不同,倘若你将来跟了他,倒是极好的一处归宿……”
    季陶然对罗氏来说自然是“心肝宝贝”一般,简直比崔承更是疼爱,能说出此话,已经极为难得,也算是掏心掏肺为云鬟好了。
    云鬟忙道:“母亲……表哥自然极好,是我配不上他。”
    原本罗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因她最疼爱季陶然,所以心情就如晏王妃疼爱赵黼一样,都想给他配个最好的人家,配个最难的的女子。只因那日听见云鬟规劝崔承,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外冷内热、且极清楚的人。
    罗氏笑笑,不由抬手一招,云鬟会意,便挪过来靠她坐了,罗氏抱着她道:“不管如何,只盼你得个极温柔、能疼你的人,一生安泰,也就罢了。”
    两人来至将军府,季夫人接了进去,罗氏因知道季陶然想见云鬟,就只略坐片刻就借故离开,只去找姊妹说话了。
    季陶然见了她,自然喜欢:“你来的晚了些,清辉方才离开呢。若早一会子,就能跟他见着了。”
    云鬟见他脸色虽然有些泛白,可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儿,心中欣慰,便笑道:“怎么总说这孩子气的话,我跟小白公子见的什么。”
    季陶然道:“可知清辉心里也担忧你?”
    云鬟便看他:“担忧我什么?”
    季陶然自知失言,便抬手一拢嘴,转开话题道:“你额上的伤痕几乎看不出来了,这我可就放心了。”
    云鬟摸了摸额角,虽然人人说看不出来了,但伸手摸一摸,那道疤痕却仍浅浅地凸出,仿佛铭刻的记忆,再无法消退。
    正说话间,外头忽然报说晏王世子来见,季陶然一听,有些吃惊,忙对云鬟道:“世子如何这会子又来。”
    原来上回云鬟来做客,便是中道给赵黼偷掳了去,害得季陶然百般遮掩,担惊受怕,因此如今想到前车之鉴,生怕他又来这招儿罢了。
    云鬟也正想到此情,忙道:“我回去找母亲。”竟不等赵黼前来,便忙起身,沿着廊下便往季夫人房中而去。
    身后季陶然急得说:“等世子去了,我叫人再去请妹妹过来!”
    谁知赵黼却是个腿极长的,那小厮进来报的时候,他早已经跟在其后,小厮前脚未曾出门,他后脚已经来了。
    云鬟转过回廊,才要出门,因走得急,差点儿就跟外头的赵黼相撞,两个人各自收势,目光相对,此刻彼此的意思……却跟先前大为不同了。
    时光仿佛有那么一刻的凝滞,连过往的风也都静默了似的。
    云鬟垂眸往旁边避让一步:“世子先请。”
    季陶然预防着赵黼作乱,云鬟心里也忌惮,岂知赵黼今儿原本真的只是来探望的,来到门上才知道崔侯夫人也在,因此这会儿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赵黼迈步往内,将走未走的功夫,忽然说道:“崔云鬟,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云鬟道:“这儿是将军府,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黼道:“那你说哪里适宜?”
    云鬟拧眉:“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黼望着她身后小丫头玉兰道:“你先退下。”
    玉兰怯怯看云鬟,见她不做声,便行了个礼,果然先走了出门,从侧边角门转出,走到听雨轩外,不敢再离开,便只站住,踮脚扬首地往回看。
    正不知所措中,忽然听身后有人道:“你是崔侯府的人?”
    玉兰一惊,回头之时,却见身后站着个少年公子,生得清冷如雪,双眸如寒江水一般,玉兰忙行礼道:“小白公子!”
    话说赵黼跟云鬟在院外夹道中站定,自季陶然院中的一棵枇杷树探出头来,狭长的叶片随风摇摆,地上映出细碎的阴影,斑斑驳驳。
    因院墙高,前头的厅堂又遮着光,这夹道里格外荫凉。
    云鬟贴墙站着,枇杷树的碎荫洒落满头满身,脸上神色,时而明亮灿烂,时而阴翳微冷,小小地淡金色的花朵一簇簇地,因枝头搭下来,有的几乎掠到鬓边,竟如天然的簪花陪衬,倒是相得益彰。
    赵黼仰头看看那长叶片,忽然说道:“我曾说过,六爷最喜欢你笑,你可还记得?”
    云鬟不知他为何冒出这句,只得点头。
    赵黼道:“我从来不曾见你笑得开怀的模样,除了那日。在鄜州河畔,你瞧着那些小孩子嬉水捉鱼……”
    当时她只顾看着河面,却不想他在旁边只看着她。
    云鬟打断他道:“世子,我不懂你的话。”
    赵黼道:“先前不管我如何相待,你只淡淡地,你真正恨上我,是因为季陶然,对么?”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只怕并不会懂是何意,可在云鬟听来,却如冰河坼开一半,哗啦啦地寒冰倾泻碰撞,袖底的手掌不由微微握紧。
    赵黼道:“你怪是我害死了他?”
    云鬟仍是垂眸不语——先前揭破此事的是她,只因那时候她跪了一夜祠堂,心力交瘁,已不想跟他假装下去,才索性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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