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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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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樘望着户主的名字,喃喃念道:“朱三郎、朱三……”竟觉着似哪里见过。
    忽地抬眸,眉头微扬,白樘猛地站起,转身来至书架旁边儿,因最近他忙于鸳鸯杀之事,柜子上放着好多昔年的卷宗等。
    白樘翻来翻去,忽地又停手:“不对……不在此处。”
    他站定了又想一会儿,便来到门口,叫了一名书吏来,道:“十年前,跟在我身边儿的刑部捕头张大继的卷宗,拿来我看。”
    那书吏躬身,便去甲库,半晌回来,果真取了一份旧旧泛黄的卷宗回来:“因有些年头,差点儿便找不到了,幸而在最底下压着。”
    白樘接了过来,见上头字迹都有些模糊了,虽被书吏擦拭过,却仍有一层浮灰。
    张大继跟了白樘两年,他原本是个十分精明强干之人,却因追踪鸳鸯杀之事,劳神竭力,最后竟承受不住,便有些神志不清了。
    如此一来自然做不了公差,便赋闲在家,刑部中人念在同僚一场,都又十分惋惜同情,便凑了些银两给他家娘子。
    白樘在看到朱三郎之档册时候,因想起一事。
    原来他隐约记得,这张大继的娘子,便也是姓朱的,家中依稀有个什么亲戚……却有些吃不准到底叫什么。
    他一念心动,又不敢十分确信,便找来张大继的档册查看。
    因张大继毕竟是刑部的公差,这档册上记载的也甚是详细,白樘一一看去,见写得张大继发妻朱氏,娘家有两位弟兄,老大早逝,老三名唤……朱三郎。
    这份档册入甲库之时,张大继还未出事,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朱三郎那时候也未成亲。
    再往下,便是让白樘心中也为之叹息的记载。
    自鸳鸯杀捉拿归案后不久,张大继便神智失常,离开了刑部,——这便是他最后的一笔记载了。
    原本的白纸黑字,如今白纸已经隐隐泛黄,黑字也有些浅淡,可这却是白樘曾熟悉的一个人,生平经历。
    他几乎不忍看,却又几乎不忍掩上卷册,这薄薄的两页纸而已,却重若千钧,一旦合上,就仿佛合上那个人的一生似的。
    良久,白樘才终于合了这档册,因问道:“大继,是两年前亡故的,对不对?”
    那书吏并不太清楚,便道:“我去问一问……”
    白樘道:“不必了。”其实不用问别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张大继死的时候,他并不在京城,等回来,人早就入土为安了……便命人送了二十两银子过去。
    只不过不知道,张大继的妻弟“朱三郎”,到底是不是这长安坊中的“朱三郎”,偏偏长安坊中朱三的亲戚记载里,竟也并没提有关张大继或者朱氏的半个字。
    白樘正欲叫人再去查证,忽然皱眉:“前阵子我隐约听说,张娘子身子不好,幸而膝下有个养子,如今在哪里当差?”
    
    第126章
    
    诗云:
    南陌东阡自在身,一年节物几番新。
    鲥鱼出后莺花闹,梅子熟时风雨频。
    是日,季陶然从崔侯府拜过罗氏,因听说了林嬷嬷跟露珠儿自回鄜州去的事。
    季陶然心里疑惑,又不好多问什么。
    出了侯府之后,便一道思忖,一道骑着马往前,眼前不由浮现那日他前往世子府的时候,云鬟说要跟他说几句话的情形。
    那日两个人出来后,云鬟瞥一眼里屋,小声在他耳畔道:“表哥去侯府的时候,跟我屋里的林奶娘说一声,就说我……惦记鄜州的旧宅了。”
    季陶然起初诧异,细想,只当她是离开鄜州甚久,故而有些“思乡”之意罢了。
    当下便在去崔侯府的时候,抽空跟林奶娘说了此话。
    林嬷嬷听了,呆怔半晌,又再三地问他:“姑娘果然是这么说的呢?哥儿可别哄我。”
    季陶然笑道:“我哪里敢乱说这些,又不是疯了,原本是妹妹亲自拜托我转告的。”
    林嬷嬷点了点头,又道:“多谢哥儿了。”
    不料如今,竟是便同露珠儿自去鄜州了。
    季陶然心想:“莫不是因我那句话的原因?姨母说林嬷嬷是替妹妹回去尽心了的……倒也说得通。”因此便不再掂量此事。
    行了半晌,因想到近来并没跟白清辉碰头,便跑去由仪等候。
    正赶上他们散了学,门口上阿泽正百无聊赖地跟车夫小厮等候,见季陶然来了,便招呼了声。
    却见眼前学生们鱼贯而出,当中白清辉跟蒋勋两个并肩而行,季陶然先叫了声,他两个便快步走了过来。
    白清辉因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呢?”
    季陶然道:“有两日不见了,过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清辉道:“你明年就要科考了,还不正经上心?倘若名落孙山,可别哭。”
    季陶然笑道:“我每日用功呢,且是好意来看你,如何反说我?”
    蒋勋在旁插嘴说道:“我听说哥哥近来多在京兆府里头走动?是为了……先前那案子么?可有头绪?”
    季陶然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原来那些案卷记录,多数都在刑部里呢,我所能看的,都是些寻常记录,很不足为奇。”
    清辉道:“这么说,是没什么发现?”
    因书院门口人来人往,当下阿泽替季陶然牵着马,他们三人便上了马车,且行且说。
    正行走间,季陶然因往外看了眼,却见有几个京兆府的公差们从路边儿过,都是面熟的,末尾一人,身形偏瘦狭,很不打眼,却是卢离。
    季陶然本没留意,忽然白清辉道:“那个人是谁?”
    季陶然兀自没发现,顺着白清辉目光看过去,才见是卢离,却见他似乎早就看见了自个儿,四目相对,便有些腼腆地低下头去。
    季陶然笑道:“我几乎没看见,那是小卢。”
    蒋勋听他两个人说话,也探头看了一眼,这会儿因众捕快走得急,卢离匆匆一笑,便随着去了。
    四个人在酒楼里吃了饭,季陶然因说:“前日有一份文书没找见,我今儿再去碰碰运气。”
    清辉道:“不然我们直接去刑部罢了。”
    季陶然道:“刑部的东西虽全,只是未必肯让我们去看。”
    阿泽道:“有什么难为的,那还不是四爷一句话的事儿?”
    季陶然笑道:“可不正是因为白叔叔么?他又哪里肯把那些机密给我们这些人看?除非是刑部正经当差的罢了。”
    涉及白樘,连阿泽也不好多嘴。
    清辉却道:“就如你所说,去碰碰运气也好。这几日父亲越发不着家,以他素来的行事作风,我觉着他定是查到了什么。”
    季陶然闻言,不免心动,阿泽因近来一直跟着清辉,也正想着回刑部看一眼,当下众人一拍即合。
    当下乘车来至刑部,往内而行之时,廊下有一人走了出来,垂着头仿佛出神,正是方才路上见过的卢离。
    季陶然见是他,先紧走几步,笑道:“小卢?”
    卢离抬头,忙行礼:“季公子。”
    季陶然问道:“方才在路上见了你,也没顾上说话,你如何独自一个在这儿呢?”
    卢离道:“白侍郎传了我们几人过来问话,他们先问完都走了,我是最后一个,便落了单。”
    季陶然好奇道:“叫你们来问什么话?”
    卢离有些迟疑,旋即小声儿道:“正是为了先前连环杀人案的事……”
    季陶然心中一动:“是么?都有什么?”
    卢离道:“季公子对这个感兴趣么?这个……说起来十分可怕,白大人就问我们,到的时候现场是如何的、有没有发现可疑情形……之类的。”
    季陶然看着卢离的样子,便道:“把你叫了来,莫非你当时也在现场?”
    卢离点了点头。
    正在这会儿,白清辉等人走了过来,正好听见两人对话,清辉便问道:“你果然也在么?”
    卢离微睁双眸,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季陶然道:“这是白侍郎的公子,你先前没见过么?他叫清辉。”
    卢离方又低下头道:“依稀见过几次。”又回答清辉:“是,我当时也在。”
    清辉问道:“是两件案子的都在?”
    卢离迟疑,又点头:“是。”
    清辉忽然想起上次去王家案发之地时候,曾见几个捕快忍不住在外吐的死去活来,便问道:“我听说现场惨不忍睹,好多人都吐了,可是如此?”
    季陶然见他忽地说的这样,便扫了他一眼。
    卢离沉默片刻,道:“是……有些怪吓人的。”说着闭上双眼,仿佛又想到那可怕情形一样。
    季陶然也想起他在王家所见那血池一样的卧室,心有戚戚然,便道:“何止怪吓人,简直人间地狱一般。我都差点儿没忍住呢。”
    清辉忽地看着卢离问:“你可也像是季陶然这般么?”
    卢离呆了呆:“什么?”
    清辉道:“你可也没忍住吐了么?”
    卢离摇了摇头:“我并没有。”
    季陶然虽觉得清辉问的过于详细,有些古怪,却也很同情卢离,便道:“看你的样子,莫不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呢?自然更顾不上别的了。”
    卢离这才笑了笑,也并没有回答。
    清辉看看他两人,淡淡地说道:“我们先入内去了。”
    当下带着阿泽跟蒋勋两人,果然先走一步。
    季陶然本要跟上,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又问:“对了,你娘好些了么?”
    卢离微笑道:“好多了,娘问我哪里来的银子,听说是季公子给的,很是感激呢,又说公子好心。她每天在家里念佛,求佛祖庇佑公子长命百岁。”
    季陶然笑道:“这不算什么。”
    因怕耽误他的事儿,正要告别,不妨卢离道:“公子也在查那连环杀人的案子么?”
    季陶然道:“咦,你看出来了?”
    卢离道:“我听府衙里,他们私下都在猜测。”
    季陶然原本暗自行事,并未大张旗鼓,不料仍走漏风声,一时只是笑道:“不愧是府衙,瞒不过人的。”
    卢离却又小心翼翼般道:“这案子如此可怕,公子还是不要沾手的好呢。”
    季陶然见他有些担忧之色,心里承情:“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再者说,瞧那杀手杀的只是成对儿夫妻,我可还未婚配呢。”
    卢离听了这话,便也笑了。
    作别了卢离,季陶然便往内而去,却见清辉三人再廊下等候。
    清辉见他走了过来,便问:“你跟那卢离很熟悉么?”
    季陶然道:“不怎地熟络,如何?”
    清辉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道:“他身上有股血腥气。”
    季陶然吓了一跳:“说什么?我怎么没闻出来?”一怔之下,又问阿泽跟蒋勋:“你们可闻到了?”
    阿泽摇头,蒋勋迟疑地看了清辉一眼,才也缓缓摇头。
    季陶然道:“看见了?”
    清辉也不反驳,仍往内去。
    季陶然跟上来,笑道:“好端端地什么血腥气呢?其实小卢有些可怜的,是个苦孩子,你大概不知道,他其实是养子,养父亲原来也是刑部的捕头,后来因为一案出了事,前两年又亡故了,家里有个寡母,身子又不好,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平日里吃汤吃药的,全靠他里里外外地照料养活呢,委实的良善孝顺。”
    阿泽道:“这样也算是难得的了。”
    清辉并不做声。
    季陶然聒噪了会子,眼见要到白樘的公房了,才忙噤声。
    话说在世子府中,赵黼因勉强装了两日的“伤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实在季陶然来探望他那日,云鬟便有些猜到他是假装的了,却并不说破,只再不肯来安抚他。赵黼见状,知道露了马脚,才讪讪地爬起身来,云鬟也不曾奚落他,只一切如常而已。
    这天,日色晴好,碧空如洗,静王爷忽地派了人来,请赵黼过府饮宴。
    云鬟本不肯随他去,谁知赵黼执意如此,只得从命。
    吃了中饭,虽然跟静王相处甚欢,但赵黼因怕云鬟不自在,便早早儿地要告辞。
    静王爷十分爱惜他,便挽着手送出来,又说:“以后切莫再闹出那种事来了,有多少法子解决不了,非要动刀动枪的呢?圣上虽然喜欢你,可皇族子弟如此……总是不像话的。”
    静王只大赵黼七岁,生得姿容秀美,气质高贵,谈吐文雅,正是皇室贵胄风范。
    赵黼对他的话倒是很听,便说:“四叔放心,我都记住了。”
    静王也并不多言,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云鬟,见她始终安安静静地垂首侍立,便道:“你的书童倒一表斯文,书童既然这样相应,你近来可也有好生看书?”
    赵黼哑然,继而笑道:“有,每天挑灯夜读,没瞧我眼圈儿都黑了么?”
    静王又拍了他一把,似笑非笑:“行了,你去吧,别紧着胡闹就成。”
    当下才出府,乘车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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