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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佛跳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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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刚才跟钟采面对面的时候,都没有想过退步;可就在刚才这一刻,越过荆劭的肩头看见钟采的脸,忽然发现,自己输了。一回头,看见玄关衣帽柜上的镜子,晚潮呆了呆。   
  那么忿怒,那么委屈,那么不甘心的一张脸!陌生到自己都不认得自己。连耳朵也涨红了,还贴着一脸的硅胶,越发显得滑稽。   
  像小丑。   
  晚潮靠着门呆在那里。“砰、砰、砰……”门外的荆劭在大力地拍着门,可是一声一声,都好像是她心口震痛的心跳声。混乱到极点,晚潮忽然手足无措。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么的难过,这么的卑微。   
  这一个瞬间,晚潮忽然觉得气馁。争什么?还有什么可争的,难道这样还不算丢脸?   
  “砰砰砰!”门外的荆劭正在拍着门,差一点没抬脚踹上去。晚潮到底怎么回事?从来就没见过她这种脸色,她到底发什么神经啊?   
  “荆!”竹青拉住了他,“不要这么大声,当心吓着邻居……钟采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追上去看看?”  钟采走了?荆劭回头,正看见电梯门缓缓合拢,钟采的脸,正消失在那两扇冰冷的门背后。   
  “荆,你还呆着做什么?”竹青跑去按电梯,“快点去追啊。”   
  荆劭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疲倦。扔下手里的外套,靠在门边的墙上,疲倦到不想说话。一定是今天太累了,以至于钟采的出现,都不能让他觉得振奋。只是烦躁,只是心乱,空气里仿佛还回荡着刚才晚潮重重摔上门,那砰然的一声巨响。   
  她刚才都在说些什么话?什么仙德瑞拉,什么跑龙套?为什么他好像一句也听不懂。   
  竹青在电梯边呆呆看着他,那袋香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没人去理会。 
 
  门忽然开了。   
  竹青和荆劭一起看过去,看见晚潮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换过了衣服,是她刚来的时候穿着的薄毛衣,卡其裤,手里提着她那只随身的帆布背包。   
  “你去哪里?”竹青一呆,她打扮得这么整齐,去做什么?   
  “我不能再住这里了。”晚潮很平静,“伤都快好了,再住下去,会给荆劭添麻烦。医药费和手术费,还欠着的那部分,我过几天送去诊所。”   
  “你要走?!”竹青瞪圆了眼睛,“都这个时候了,你一下子去什么地方住?”   
  “回去原来的房东那边啊。”晚潮走到她身边,用力抱了她一下,“放心吧竹青,我走了。”   
  “晚潮——”荆劭失声叫住她,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居然这么大。   
  晚潮回过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叫什么叫?”   
  荆劭完全不能置信。她就这么搬出去?不可能吧,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她还窝在床上睡懒觉;客厅门口还放着她刚从洗衣店拿回来的袋子;还有,露台上那盆她最宝贝的龟背竹,这两天叶子发黄,她还说要带它去花店看看病……好端端的,今天跟往常每一天并没什么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盆龟背竹……你不管它了?”荆劭的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问得实在傻。   
  晚潮晕了,她到底是为了谁留在这里这么久,是因为他还是那盆龟背竹,这笨蛋真的不明白!   
  正好电梯这个时候下来,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一个中年太太,看见外面这一圈人,忍不住呆了呆,“你们到底上还是不上?”   
  “当然上!”晚潮一个箭步跳进电梯里,按住关门钮,拼命地按了又按,荆劭这头猪,再跟他打交道,她这个谢字倒过来写!这一次她发誓!   
  旁边那位胖胖的太太目瞪口呆,“小姐……你跟那个按钮……有仇啊?”
 
第六章 
 

  燕子坞。这间坐落在舟江路上的茶室,隔晚潮新租的小屋只有一条街的距离,门口一个扇子形古色古香的木招牌,上书“燕子坞”三个大字。   
  很晚了,客人不多,晚潮、思甜和竹青正围在靠窗的位子上坐成一圈。那扇窗的外面,霓虹闪耀如银河;窗里面,三个人沉默地相对无言。方桌上搁着一只枫叶红的纸罩灯,晚潮带着两个黑眼圈,沮丧地趴在灯下的暗影里,竹青手里捧杯茶欲言又止,就只有思甜那没良心的东西,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偷吃盘子里的蜜饯。   
  “晚潮,不是我说你,干吗和钟采闹别扭?现在可好,连自己都搬出来了。”竹青终于沉不住气地埋怨,“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思甜叹了口气,拉长声音:“这还用得着问,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   
  “别胡说!”竹青瞪她一眼,“不要冤枉晚潮,还说那么难听。”   
  晚潮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谁说的,谁说她冤枉?其实这几天她也在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要跟钟采过不去。那天,其实她从一开始态度就不对。开门的那个瞬间,甚至还摩拳擦掌地想着,总算逮到机会给荆劭出气了,他嘴笨好欺负,打落牙齿和血吞,可她谢晚潮没那么好说话。   
  但是现在想起来,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荆劭喜欢谁,那根本是他自己的事,人家从来都没说过,要她帮忙出头讨公道。再说荆劭还想着钟采,她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机会多难得,她应该努力想办法帮荆劭挽回钟采才对。真是太自私了。   
  思甜说得对,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嫉妒。嫉妒她的美,嫉妒荆劭心里想的都是她。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天,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心里会觉得自己卑微。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在这个瞬间,忽然看不起自己。   
  晚潮两只手撑起头,对自己冷笑一声,你还会争风吃醋啊谢晚潮?真是失敬,失敬。   
  “你那什么表情?”竹青探头看着她的脸,“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冷笑。”   
  “我在笑,思甜说对了,我还真的是没出息。”   

        
 
  思甜“咳”的一声差点被蜜饯噎到,好不容易顺回气,伸出一只沾了糖浆的手,跟晚潮大力一握,“答对有奖!快教我做那个香蕉塔!”   
  “别闹了!”竹青把她拨到一边,失声问,“你说什么?晚潮,你真的——喜欢荆劭?!”   
  “你说呢?还什么真的假的,就连瞎子都看出来了。”思甜受不了地摇着头,“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   
  竹青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晚潮……和荆劭?!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都没感觉?”   
  “这就是你不对了晚潮。”思甜也放下了那盘蜜饯,跟竹青一起看着晚潮,“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荆劭变成这样,还瞒着我们?”   
  唔?什么时候?晚潮困惑地蹙起眉,还真的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刚开始,不是还看他不顺眼的吗,那么落魄潦倒的样子,脾气又是那么的坏。是不是……是不是在那天夜里,他揭开她脸上的纱布,在灯下微微一笑的那一刻?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笑起来会有那么好看。   
  又或者,是他笨手笨脚给她洗头的时候?还是他煮了那么一碗难吃的面喂饱她的时候?如果都不是,那么一定是在他狼吞虎咽、赞不绝口地吃着她烧的那盘红烧肉的时候。   
  天地良心,其实一开始知道他心里还喜欢钟采的时候,她是想过放手来的。这么一根筋的男人,要想他改变心意,哪有那么容易?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不做比较好。   
  可是谁叫他非要留她在身边,谁叫他奇迹一样修复她的脸,谁叫他那个晚上抱她在怀里!所以说嘛,爱上他,可不是她的错。   
  就算她手段卑劣地横刀夺爱,那也都是他自找的,怎么可以怪别人。   
  “晚潮,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搬出来。”竹青扼腕叹息,“至少也应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荆劭的想法,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你以为我没试过?”晚潮又趴回桌子上。   
  “结果怎么样?“竹青跟思甜一起凑了过来。   
  “我教他泡妞,他以为我在帮她追钟采;总不能我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跟他说,来追我吧来追我。”晚潮气馁,“我甚至还拿出钟采的照片,要他帮忙把我这张脸,改成钟采的样子。”   
  “不会吧!你真这么想?”竹青吓了一跳。   
  “我吃错药啦?”晚潮没好气,“我怎么会无聊到那个程度。你想一想,我拿着他的心上人的照片,说想要变得跟她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算明显?我这根本就是在暗示,不对,何止暗示,简直就跟表白没分别。”   
  “那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竹青同情地感慨。   
  “更离谱的事还在后面。有一回,我们在露台上聊天喝啤酒,我不知怎么的有点醉,就打了个盹,谁知道他把我抱回房里去。哪有女人在这个时候都还不醒?我又不敢动,就是装也要装着睡啊,结果,他居然,真的把我放在那里就走了!”晚潮愤慨地拍着桌子,“你们说,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明示,暗示,牺牲色相勾引他,到现在居然他都还没反应!如果他不是智障,就一定是装傻。”   
  “荆劭应该不会装傻那么恶劣吧?”竹青赶紧摇头,“他如果知道这件事,就只会有两个反应,要么娶了你,要么让你走。他那么老土的人……哪会玩什么花样。”   
  “所以我也一直没说,万一真的闹僵了,大家连朋友也做不下去。”晚潮手里的茶杯缓缓地转动,“我以为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明白就好了,可是,到现在我总算看出来了,对荆劭这种人,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暗示没有用,明示也没有用,办法只有一个,说——出——来!”   
  “你真的打算跟他表白啊?”思甜的耳朵竖了起来,“打算怎么说?”   
  “我才不!有句话说得好,最宝贵的东西,是得不到与已失去。”   
  得不到、与已失去?思甜刚想问,竹青已经明白了,“晚潮,你是不是担心,得来太轻易,他不会好好珍惜?”   
  “不,我只是想说,钟采在荆劭心里,就是那个‘已失去’。他要是不能放下她,我就算天天向他表白,讲再多道理,也是没用的。”晚潮看着窗外夜色里闪耀的霓虹,“本来我是打算给他时间,慢慢体会,可谁知道钟采突然找上门来,我一时忍不住,就……不过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跟她说,我是荆劭的女朋友,我也没有开口赶她走。”   
  “你不过就是‘暗示’她一下而已,我知道。”竹青微笑起来。   
  “我就不觉得晚潮有错,钟采是不讲义气,当初荆劭手伤了,陷入困境里,在这个时候她扔下荆劭一走了之,现在又跑来吃回头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思甜打鼻子里一哼。   
  “人各有志,她为自己争取前程,也不能算错。”竹青埋怨她,“还说呢,要不是你那么大嘴巴到处去说,荆劭的手已经恢复过来了,钟采怎么会找上门?”   
  “其实,我能体会钟采的心情。”晚潮忽然开口,“感情,本来就是很难用理性去控制的东西。那天她来的时候,身上还有酒气,想必是遇到什么不开心,所以想在荆劭这里寻找一点安慰吧。”   
  “晚潮,你该不会是想要把荆劭让给她吧?”思甜紧张起来。   
  “我像是那么有同情心的人吗?”晚潮抬头一笑,“了解归了解,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让来让去。看着吧思甜,荆劭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都已经搬出来了,还有什么戏好唱!”思甜叹气,“这下怎么办,再灰溜溜地回去?多没面子。”  “我太清楚荆劭,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们闹翻了,他那个人外冷内热,很好哄的,随便说句好话,他就心软了。我们的问题出在,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重视过我的存在。”晚潮搁下手里的杯子,“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回去找他。”   
  “那怎么办?”思甜没招了。   
          

  “当然是想办法让他自己来找我啊。”晚潮说得倒轻松,“放心吧,我有办法。不过……好几天都没见荆劭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没怎样,天天在诊所里忙。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排号开刀,诊所像个菜市场一样从早挤到晚。”思甜想起来就头痛,“我跟竹青都吵着要他增加人手,扩充门面,把楼上那层也干脆买下来,再多找几个助手,可是他听不进去,说没时间。”   
  “我看,他是没心情吧。”竹青笑,“前一阵子明明精神奕奕的,从晚潮一走,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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