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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乾万帝得到了上官明德。他很轻易的就把这个十五岁无依无靠的少年弄到了手,肖想了很多年的绝代容色,甚至不用花费很长时间,就如同没有双亲不会飞翔的幼鸟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猎人捕获了。
上官明德剧烈的挣扎了两下,然后被乾万帝抓住了后腰,凌空提起来按在了墙上。下巴上骨骼好像都要碎裂了,明德想偏过头去,但是乾万帝强迫他看着自己。
“上官明德,你处心积虑的维护皇后和太子,为了给太子找夏家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外戚,甚至不惜毒杀夏昭仪、栽赃给贵妃!可怜夏徵那个老头,毫无异议的就相信了你的鬼话,从此坚决的站在了皇后和太子一边,视贵妃和她肚子里的龙种为眼中钉肉中刺!”
上官明德的眼睛很明澈,有种少年特有的纯净和优雅。他眼底清楚的映出了皇帝愤怒的脸,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要害怕的意思。虽然被乾万帝的手抓住的地方很疼,但是他甚至笑了起来。
“陛下,你怪我?”
乾万帝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间逼出来的:“你这个妖孽……”
“这都是陛下你自己的错,”明德轻松的说,“如果不是你偏宠,夏昭仪就不会招来贵妃的嫉妒;如果不是贵妃自己抱有嫉妒之心,我也不能这么成功的栽赃到她头上。如果不是贵妃处心积虑的要夺皇后之位,我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要打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又不是很闲,天天有空去算计后宫的女人们。”
他说这话的语调完全是一副“我也是没办法的”这个样子。
乾万帝几乎要被他气得笑了:“也就是说,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到头来还要怪到我头上?”
上官明德的笑意刹那间很像是太后宫里的教引嬷嬷:“……陛下,对于后宫,要雨露均沾啊。”
话里的尾音消失在了他自己的喉咙里。明德只觉得眼前一花,乾万帝把他凌空扛起来,一把就摔到了首座那张巨大的龙椅里。
那张龙椅很大,差不多有两个人并排躺下的宽度。虽然垫着厚厚的明黄软垫,但是明德仍然闷哼了一下,抬手徒劳的挡住了乾万帝的手。
乾万帝一把就把他的手反拧过去,关节喀嚓一声响,明德在喉咙里轻微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到一根冰凉的细细的链子锁过了手腕。他勉强偏过头去看了看门口,外边毫无动静。乾万帝一个膝盖抵在他大腿之间,低低的笑问:“在等谁?皇后?”
明德突而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
“别等了,我已经让人在半路上拦住她了。”乾万帝抬起手,慢慢的顺着少年细腻的大腿,滑到最私密的地方,恶意的玩弄着,“——你最好祈祷她别再赶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立刻废了她这个皇后……明德,不信你试试看!”
上官明德脸色剧变,声调却还勉强平稳:“臣惶恐。陛下若想白日宣淫,臣愿代陛下通传美人。”
乾万帝微微的笑着,手上略一用力,明德猝然“啊”的痛呼了一声,少年削瘦的上半身仿佛离了水的鱼一样猛地弹跳起来,被皇帝一手拦腰抓住,粗暴的按进了自己怀里,“……你不是杀了夏昭仪么?那你就亲自代替她的职责吧!”
明德刹那间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他害怕这个比他强势得多有力得多的男人,怕到了骨子里。甚至他稍微被触碰一下,都会恐惧得全身都在发抖。
从生下来开始起,他就无数次的险些被这个男人轻描淡写的杀掉。后来这个皇帝不要他的命了,改要他的身体。这个人有着无数的新奇又可怕的手段来玩弄他,一切无法对后宫嫔妃使出来的有趣的方式他都在上官明德身上用过,这个男人好像对在床上折磨他这件事上,抱有着永远也不会厌倦的兴趣。就好像看着他辗转呻吟、看着他苦苦求饶是一件最有成就感的事一样。
明德毕竟还小,害怕的情绪立刻就露在了脸上,他狼狈的躲避着乾万帝欺近的强壮身体,低声求道:“……我前两天任务才受伤,还没好……”
乾万帝的手已经摸索到了他胸前裹着的绷带。
绷带下就是赤 裸的血肉,但是很难想象身下的这个人也会疼痛。那样狡诈、自私、冷血、狠毒的一个人,很难让人相信他也会真正因为疼痛而呻吟出来。
乾万帝俯身,扳开少年温软的唇,强迫他接受了这个吻,“……乖,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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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一个人在外边低声说:“陛下,暗卫急报。”
乾万帝的动作戈然而止。明德顿了顿,轻轻的吁出一口气:“……陛下,急报。”
他整个人被强行按倒在龙椅和乾万帝的身体之间,旧白的衣袍被大力扯下到手腕,少年细腻温软的臂膀难以遮掩的暴露在身上的男人眼前。乾万帝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和猛烈的冲动斗争了一瞬间,接着欲望显而易见的占据了上风。
明德轻微的呻吟了一声,徒劳的扭过头想躲开亲狎的吻,“……暗卫除非十万火急,否则不会越级禀报陛下……陛下!白日宣淫,非圣人所为!”
门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又敲了两下门,暗卫队长容十八的声音隐约传来:“陛下!前线急报!”
乾万帝盯着明德看了一会儿,心想什么圣人所为,高高在上的天子模样那是给外人看的,在这个少年面前,他哪还残存着半分“圣人”的模样?
大概是他眼底的欲望实在是太明显了,明德瑟缩了一下。乾万帝看他那个样子,又觉得可怜得可爱,于是把外衣覆在他身上,然后霍然起身:“进来!”
容十八大概能猜到里边不知道是哪一宫的贵人,他低垂着眉眼小心进来,拜倒在地:“臣死罪。陛下前阵派往西宛国的暗卫探子千里急报,西宛国决定在前线停战,并派使者前来我朝递交国书。这是密报内容。”
容十八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双手高举递上一卷密信。乾万帝拆开来看了一眼,顺手递给身后的上官明德。
明德侧躺在龙椅上,展开信件匆匆浏览了一眼,几不可闻的道:“在西宛探底的眼线是队中经验最丰富的暗卫,这封信十有八九是真的。坦然大度方显我天朝之威,陛下请斟酌决定吧。”
乾万帝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了一眼,上官明德恭谨的垂下眼睫。很清瘦的样子,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扑下了扇形的阴影,乍一看浓厚得就像是精神不济一般,格外荏弱而文静。
……这人其实很有才能,大概以后可堪大用吧。
乾万帝这么淡淡的想着,随即就残忍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个京城里才华横溢雄心万丈的年轻人有很多,可堪大用的人才也不在少数。但是所谓绝色,所谓能常得君王带笑看的,一个帝王一辈子又能遇上几个呢?
容十八恍惚听到了自己下属的声音,但是一下子就过去了,轻得好像是一种错觉。接着乾万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令前线收兵,准备迎接西宛使臣。”
容十八大礼跪拜:“臣领旨!”
旨领完了,人却迟迟没有退下。乾万帝不耐烦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哪怕是白痴都能听出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警告的意味。容十八一阵寒意窜上脊背,但是仍然强撑着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什么事?”
“臣属下上官明德,前日在京城排查刺客,不慎受伤,高烧不退。暗卫急缺人手,臣斗胆请陛下着御医调治,以期上官明德早日康复。”
乾万帝盯着容十八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准。”
容十八起身退下:“臣谢陛下恩典。”
可叹身为暗卫队长,容十八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皇帝很想拧断自己的脖子,但是没办法,话已经说出口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容十八迅速而安静的退出了正泰殿。不待多时里边匆匆走出来一个单薄人影,见了容十八,俯身深深的一拜,道:“属下谢过容大人。”
容十八苦笑道:“明德,我为你得罪了陛下啊。”
上官明德恭谨的低下头:“所以属下才谢容大人啊。”
容十八几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他做暗卫已满八年,早应该是转明的时候了。大内高手排名,上官明德位列前三,他又年轻又有头脑,队长的位置迟早是他的。如果他不能接手这个职位的话,容十八大概还要在这个位置上多做好几年。
他一点也不想再这个行当里混下去了。以他的资历,出去就是个缇骑指挥使;就算不留京,放出去也是个地方节度使或边疆大吏。土皇帝是什么概念?坐拥一方盐铁大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辈子算是尊荣到顶了,干什么不比在皇宫大内里提着脑袋过日子要好?
容十八说:“你不用谢我,我也是为自己考虑……明德,你还年轻,所谓圣宠其实是很不牢靠的东西,好好为前途打算是正经。”
这话虽然对明德的人品有些误解,但是终究是肺腑之言。明德点点头,道:“大人说的对。”
他和容十八顺着正泰殿外的小路出去,正走到一半,突而只见上官侍郎远远的向这里走来。容十八刚要上前去打招呼,明德却一拍他的肩,低声道:“属下有事先行一步,失陪了。”
容十八一回头,只见他衣袂一闪,已经不见了影踪。明德轻功了得,暗卫之中,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容十八想起上官明德身为庶子,在家里不甚得宠的传闻,想必是真的。上官侍郎正房张氏为人尖刻善妒,他自己本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倒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俊秀儿子来的?容十八这么想着,看上官侍郎急匆匆的走近,便也纵身提气上树溜了。
想他容家十八郎,也算是个风流人物,若是个公主佳人之类的倒是可以打打招呼套套近乎,至于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愿搭理的老头子……着实提不起他什么兴致来。
后宫暗斗
明德从正泰殿出来,不知道往哪里去好。正站在御花园门口徘徊着,突而只听花园里远远的传来一阵笑语,一个女子声音娇滴滴的道:“臣妾多日不见皇后娘娘,怎么今日一看,气色却不大好?按理说臣妾应当叩拜娘娘,不过臣妾有了身子,太后她老人家恩旨说不必叩拜,那臣妾就免了这礼,娘娘不会怪罪吧?”
这声音一听就是贵妃。她近日有了龙种,虽然人人都疑是她杀害了夏昭仪,但是皇帝并未苛责她,因此人都说贵妃的恩宠真是凌驾于众人之上。
明德默默的隐在一团雪梅之后,只见贵妃身着雪貂大氅,孔雀金翎红缎裙,富贵之极的被众人簇拥着站在雪地里,恰好和皇后领着的几个小宫女太监形成了两派之势。皇后已经上了年纪了,在后宫中什么都经历过,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动气,只淡淡的道:“贵妃妹妹好福气,自个保养着吧,不必见礼了。”
贵妃掩口笑道:“姐姐真是体谅人。我才对太后说,这女人怀孕的苦楚啊,没经历过的一定体会不出来;谁知姐姐真心疼我,妹妹的苦楚呢,姐姐您也感同身受,连礼也不要我见了,真真是一宫之后的肚量呢。”
皇后虽然贵为六宫之首,但是并未生育,太子也不是她亲生,只是先后遗子过继来的罢了。贵妃处处都戳着她的痛点,皇后心里极端的不舒服,只冷笑一声道:“妹妹这张嘴巴我看是越来越甜了。”
贵妃笑了笑,突而一握腰,娇吟一声:“哎哟!”
身边人立刻慌了,忙围上去搀扶,贴身的大宫女忙一迭声的叫:“太医!快宣太医!”
贵妃娇弱的挥挥手阻止了她:“罢哟!哪个女人怀孕不是这样呢,我看这八成是个小子,踢得我好疼,这受罪的哟……”
皇后脸色一沉,益发的难看。无奈身怀龙种,便是那响当当的免死金牌,她一个不得宠又没生育的皇后,能怎么样呢?
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个少年声音,极其柔和的缓缓道:“贵妃若是觉得为皇家生育子嗣是受罪,那微臣愿为贵妃免罪。贵妃以为如何呢?”
那声音清越得好像是从空谷里传来,但是偏偏听不出远近大小来。贵妃慌忙的向四周一看,附近半个人影也没有,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顿时就慌了:“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后宫!”
那少年声音一笑,几乎是很温柔的道:“臣以为,延续龙种、传宗接代乃是后宫嫔妃的正事,以